珍珠没在意过谢松是否对自己暗生情愫, 跟何氏表明自己绝对无意。
    到银楼选了个簪子,又给沈杏和沈蝶买了跟宝珠一样的小铃铛,上隔壁包子铺要了两个包子掂肚子, 就上了板车。
    往后几天珍珠跟着自己爹上山开荒,给沙土地拌了草木灰上了猪粪,便直接下了寒瓜种。
    说起来天公也是作美, 头天点了种子, 第二天就来了场喜雨, 有道是春雨贵如油, 这般看来, 今年的收成就准错不了。
    珍珠这几天上地也在想钱掌柜那高汤的事,想来想去还真让她琢磨出来了。
    正巧下雨干不了活, 她就在家忙起来了。
    这次拿回来的海带不少, 珍珠按原来给钱掌柜的价格算了下记好帐,就刷锅烧水,把海带洗好后下到锅里。
    “娘你帮我看着火,我出去一趟。”大火烧开后, 珍珠给柴撤了一半,小火熬着,对徐氏说道。
    “下着雨呢, 这是要上哪儿去。”
    “上郝郎中家买点药布回来, 熬高汤用。”
    “药布熬高汤”徐氏没明白,放下手里的绣品上灶下看了眼底下的火,怀疑地问。
    “等我拿回来娘就知道了。”
    徐氏没再多说, 给珍珠递了把伞,想到家里的刀不快了,磨刀用的磨石也磨得就剩巴掌那么大,嘱咐珍珠去郎中家的时候,直接到隔壁吴铁匠家买块磨石回来。
    揣上铜板,珍珠打伞出门。
    圈里的奶羊正趴着,见到珍珠出来想起身,因为肚子大了身形有些笨重,珍珠连忙紧走几步摸了摸它,那羊咩咩叫了几声,还是跟孩子一样地撒娇。
    这羊也挺通人性,尽管怀了崽子,产奶依旧卖力,照开始是差许多,可最起码下河村的奶能供上,自己家一人小半碗也喝得上。
    等到了郎中家屋子,珍珠发现里面人不少,这段时间农忙,有个小病小痛的都舍不得抽时间出来医治,趁着下雨,就都烀到他家来了。
    郎中婆娘得了珍珠治疹子那方子后,加上她男人给开的药,医好了村里两三个有这毛病的人,连旁边村的人都有慕名前来的。
    她铜板挣到手了,珍珠还没要她一文钱,再见到珍珠当然是打心眼里地亲。
    “珍珠来了,是家里人哪儿不舒坦了”
    珍珠收了伞放到门边,甩甩刘海上的雨水,“奶奶,不是家里人不舒坦,是我想买些药布用。”
    她说的药布类似于现在的粗棉布,以前人包伤口都用这个,不像现在纱布那样一小条一小条的,就跟被里子似的按米卖,颜色也是棉花的米黄色,不是纯白。
    郎中婆娘便进屋取了有半米出来,“这些够不,够的话你就拿去用,不用给钱。”
    珍珠摇摇头,从怀里把铜板拿出来,“奶奶,这些不够,您给我扯五米的,有吗”
    “有倒是有,只是你要这么多药布做啥”药布这东西放着也不坏,整匹买过来价钱还便宜些,郎中家倒是囤了不老少。
    屋里等着瞧病的人听见两人说话,也好信儿出来瞧热闹了。
    老沈家是长河村的核心,珍珠就是核心中的核心,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兴趣。
    她这时候要那么多药布,是不是又要做啥东西往外卖
    那些人就给珍珠围住了,“珍珠,你快给说说,要这些药布干啥”
    “就是,你不是最会做吃的么,这东西用来干啥,当笼屉布子”
    珍珠哭笑不得,还好反应快,抖了个机灵撒了个谎,“叔叔婶子们,我啥也不做,我今年不是跟着我爹上山开荒吗,路走多了累得慌,我爹说弄点布当绑腿用,腿就不疼了。”
    众人互望一眼,撇开嘴了。
    “珍珠你们家可真有钱,当绑腿拿啥布不行,破被面破被单的都能做,还买这好布当绑腿”
    “就算买好布也不用买药布啊,镇上有那便宜喽搜的大粗布,扯了就用呗,还上郎中家来买啥药布”
    郎中婆娘一听不干了,直撵那帮人回里屋去,“我说你们啥意思,咋珍珠来我这儿买点东西还给你们气够呛粗布绑腿上跟药布绑腿上能一样么,这玩意软和,懂不懂啊,人珍珠细皮嫩肉的,你以为是你们那腿呢,绑啥都行。”
    那些人嘀嘀咕咕地进屋去了,郎中婆娘去给珍珠扯药布,珍珠自己在外屋站了会。
    对于长河村婆娘们说长道短的这个喜好,珍珠已经是适应了的。说实话,不适应只能是跟自己过不去,不能把别人咋地。
    改变自己是神,想改变别人就是神经病。
    珍珠深以为然。
    她这厢胡思乱想着,郎中婆娘已经拿了布出来,五米收她一百文,低声道,“本钱给你的,你莫要跟旁人说。”
    “奶奶放心,我心里有数呢。”珍珠道了谢,撑开伞出门,光顾着仔细脚底下的路,差点跟人撞上。
    一抬头,原来是褚三娘。
    褚三娘自打跟吕五妹掐了一架后,几乎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再加上名声越来越差,自己那点小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珍珠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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