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破烂放仓房就行,不过奶怕你大伯娘见你天天进进出出的,再给你养灵芝的事儿发现了。”
    现在这个家,啥事儿王氏都想防着大房那母女俩,就怕再让她们整点啥幺蛾子给弄黄了。
    珍珠也不想让张氏和沈桃知道,就商量道,“奶,要不加把锁吧,上吴铁匠家去买,买把大的。”
    “成,加锁,奶咋把这出给忘了。”
    原来都是一家人,哪个屋子的门都没上过锁,一时半会儿的,王氏真没想到这招。
    养灵芝的屋子定下来了,珍珠心里落了停,回屋吃过饭,把饼子和酱菜放篮子里,在外头包上旧棉絮保温,又带上两个装了糖盐水的水袋,叫上何氏,跟着爹和三叔上山了。
    种田的人出门都是前后脚,这时间村路上可热闹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打过了招呼,田地大致在一个方向的就凑堆一起走。
    昨晚沈木生家失窃的事这时候通过口口相传已经传了大半拉村子了,越传越玄幻,因为昨晚没听几句就让沈水生给撵出来了,大家知道的内情不多,全都搁这儿意犹未尽呢。
    见到木生水生带着珍珠何氏出门,人群立时围拢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问开了。
    “木生,昨晚那偷儿你们送村正家了没,是得报官吧。”
    沈木生憨憨地笑,“没,不是惯偷,也是个可怜人,给放了。”
    “啥放了能可怜到哪儿去还给放了”几个人互相看看,百思不解,兴趣更浓了。
    沈木生本来想解释,沈水生不耐烦了,把镐头一扬又开始撵人,“行了行了,我们家放人自有我们家的原因,你们打听那些干啥,太阳老高了,赶紧的,地里干活去。”
    珍珠喜欢沈水生这套,本来就是吗,这村里人一个个的都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你答他一个问题,他能再问你一个问题,他问得不嫌絮烦,咱听着答着都絮烦。
    有那时间不如多挑两担腐殖土种西瓜呢。
    以沈水生现在的地位,在长河村说话那是掷地有声,他一撵人,谁能赖着不走,一个个都得麻溜的。
    珍珠耳朵根子一下子清静了,呼吸的空气也新鲜了,可高兴了没多会儿,就见前头又一帮人。
    那帮人里面没老娘们儿,都是二三十岁的壮劳力,赵赶鹅也在里头。
    这帮人在研究啥
    原来是有人跟赵赶鹅说,前一天看见沈水生跟着沈木生上山去了,又听说水生家也学着木生家把田租出去,所以觉得沈水生是要开荒种地,就想来赵赶鹅这打听打听,沈家究竟想种点啥,他们也好参考参考。
    昨天赵赶鹅来找沈水生帮忙,只知道水生喊累不去,又一想沈水生那样的,你让他担两桶水他都能说自己腰快折了,所以也没想到沈水生是上山干活去了。
    再有开荒的事儿水生也没跟他细唠过,所以别人一问他,他直晃脑袋,“不可能,你们咋想的水生哥去开荒那根本不可能,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他能上山挨这个累”
    旁边人就说了,“你看你咋还不信,我昨儿亲眼见着的,他跟他二哥一起上的山。”
    “那也不可能是他开荒,顶多是给二哥帮帮忙,水生哥要是能开荒种地,我都能给我婆娘打水洗脚。”
    爷们们顿时起开哄,有人眼尖,这时候看见沈水生他们过来,“哎赵赶鹅,水生来了,你不信就问问他”
    赵赶鹅得意着呢,这些人问沈水生的事都来找他,对他来讲那就是一种肯定。
    他晃晃儿地迎上去了,“水生哥,你这是干啥去”
    沈水生瞟他一眼,“开荒。”
    “开荒帮二哥家开啊。”
    “帮什么二哥家,开我自己的荒,我说你有事儿没,没事儿跟我上山刨地去。”
    赵赶鹅一时没反应过来,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铁锹,“有啊,我家的水渠我还没通明白呢”
    “那不赶快去干活,搁这儿扯什么皮。”
    沈水生走了,赵赶鹅掏掏耳朵,问别人,“他说啥”
    那些人乐得东倒西歪的,“说让你赶快回家打水给媳妇儿洗脚去呢。”
    这边笑成一团了,珍珠跟何氏身后往前蹿,眼瞅着到吊桥了,半路上又杀出一波来。
    这一波就都是婆娘了,里面还有个吕五妹。吕五妹早听说王长富给沈娇娥的地租下来了,听说的当天就去老王家找王长富,让长富大嫂一盆洗酸菜的水从头浇到脚,臭得她在家洗了好几天没出门。
    今早听说珍珠家遭贼了,哪怕自己家没地种,她也赶着出门来跟别的婆娘边走边聊了许久。
    现在见到珍珠,吕五妹捂着嘴跟那些人不知说了啥,婆娘们马上一脸贞洁烈女的样,都不拿正眼瞧珍珠。
    更有那欠欠儿的,珍珠刚过去,就朝她脚后跟呸了一口,小声嘀咕了一句,“照那话说去吧,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当侄女的哪能不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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