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珍珠问这话, 真没把沈桃往重生那上面想,小说电视剧里的重生女一个个都那么能打,谁能想到沈桃这样一个重生的会蠢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单纯地认为, 沈桃应该是像当初推自己落水一样,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了这场事故。
    可沈桃听了珍珠的话却慌了。
    就别论珍珠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刁钻了,现在哪怕是个平常问题, 沈桃在回答之前都得搁心里骨碌上几番。
    原想着这次二房娘俩倒倒霉, 她心里还能舒坦些, 没想到事与愿违, 不但没达到目的, 这下子差点连马脚都要露了。
    咬着嘴唇想了半晌,见珍珠一直盯着她有股子穷追不舍的劲, 沈桃冒了一头汗后, 还是拿刘丰年做起了文章。
    “那刘丰年不是个傻子吗,傻子就好满哪儿跑,不是他出事能是谁出事”
    珍珠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
    表面看来她娘伤到脚是因为去救刘丰年,而刘丰年滚下山坡时沈桃又不在坡上, 所以说这事不像沈桃可控的。
    可为啥沈桃好像不信她娘和刘丰年伤得不够重似的,一劲儿追问郝郎中呢
    便又问道,“咱家跟老刘家可没啥交情, 大姐为啥那么关心那小子连郝郎中的诊治都不信了”
    “我哪里不信了, 我只是担心二婶罢了,怕万一小傻子真有啥事,老刘家再讹上我二婶。”
    珍珠瞟了她一眼, “你可真多余,是我娘救了刘丰年,不是我娘害了刘丰年,他老刘家凭啥讹我娘再说了就算她真想讹,你以为咱奶是吃素的”
    沈桃再没出声,往后退了两步,看向珍珠的眼神有几分害怕,还有几分忌恨。
    没诈出沈桃的话,而珍珠又实在找不出沈桃做手脚的证据,只能冷漠地盯了沈桃两眼,跑去找爹娘了。
    沈桃长长舒了口气。
    刚把心捞回来放进肚子里,就见张氏恶狠狠地朝自己来了,一揪她耳朵,“你看你那个怂样,见了珍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你怕啥”
    这一个接一个的逼问,都没说放慢点节奏来,沈桃扛这些天了,终于是扛不住了,哆哆嗦嗦小声说,“娘,珍珠好像猜到我推她下水了。”
    “啥”张氏也吓了一跳。
    珍珠落水痊愈后,大房接二连三受亏,张氏没反省过是自己的言行问题,反倒一股脑都赖到珍珠身上。
    觉得珍珠把衰气过到他们大房身上了,借瘾子打了沈桃几次,嫌弃沈桃救了珍珠。
    沈桃后来实在受不了张氏的打骂,就跟张氏说,是她趁珍珠不注意推了一把,珍珠才落水的。
    因为这事张氏又给沈桃揍了一顿。
    张氏是厌恶二房一家,特别是徐氏和珍珠,可她不敢害人。
    要是说珍珠自己掉下去的,沈桃不救是没毛病,可自己闺女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张氏也没法子接受。
    可打也打了骂了骂了,总不能给闺女送官吧,张氏又以为珍珠伤了头把那些事也忘了,便瞒了下来。
    现在一听珍珠想起来了,她能不慌
    “她想起来了那你咋说的,你认了”张氏一连串地问。
    沈桃直摇头,“没,没。我傻么我认这是砍头的事,打死我也不能认啊。”
    “那就好那就好。”张氏按住扑腾乱跳的一颗心,照沈桃身上拧了一把,“那还愣着干啥,赶快回家接着整菜园子去”
    现在沈兴和宝珠都要去学堂,路上也没冰没雪了,这两个便结伴一起走,也不用家里人接送,沈桃想躲个懒都没理由。
    沈桃被张氏拧得当时就掉了泪,抹了抹,紧跑两步跟上沈洪,家去了。
    沈水生跟赵赶鹅那儿吹牛打屁好一阵子,才懒塌儿地回来了。
    等两人回到沈家时,发现院子都空了,农具啥的都在地里扔着,就是一个人都没有,连沈杏和沈蝶都没影了。
    “这是咋了”赵赶鹅一脸懵逼。
    沈水生觉得是出了事儿,哪还顾得上刨粪坑啊,推开院门就往村头跑。
    他家搭那儿的棚子,用珍珠的话来说现在就是什么龙门客栈,说是整个长河村的消息汇集地。有啥事上那儿一打听,准能给你点蛛丝马迹。
    结果没走两步,就见满家老小回来了,他二嫂还是被二哥背回来了。
    沈水生一脸凝重迎了上去,“二哥,我二嫂咋了。”
    尽管徐氏不重,可一路背过来,还过了个吊桥,沈木生这头上也直冒汗。王氏就抢着替二儿子答了。
    “你二嫂跟珍珠去挖菜,柱子家那小儿子从南坡滚下来了,你二嫂去救人,把脚给崴了。”
    “那珍珠呢”
    珍珠从王氏身后冒了个头出来,“三叔,我没事。”
    沈水生这才放心,帮着沈木生给二嫂弄到炕上歇着,回头去找赵赶鹅接着弄他的茅厕去了。
    张氏跟二房屋里站了会,看着徐氏耳垂上的银耳坠子就眼气,想马上走又觉得面上过不去,嘴里客气了下。
    “老二家的你这屋用不用我帮啥忙啊,要是没事我就回园子里忙去了,那头活还多。”
    徐氏连忙说这头地里的活有沈木生,屋里的活有珍珠呢。
    张氏一掉腚走了。
    王氏狠剜了张氏的背影一眼。
    珍珠倒没啥想法,早知道她大伯娘就是个玩嘴的,实际行动跟不上,啥事也没想过真指望上她。
    何氏帮着珍珠打水给炕擦了,褥子铺上,把徐氏扶到上头坐着,见屋里也用不着自己,就回去了。
    王氏陪徐氏坐了会,说起自己屋有沈水生年后送去的鹿茸酒,这会子泡到了日子也能喝了。
    就说把沈木生叫住,“木生啊,你过会儿上郝郎中那里给你媳妇取药,别忘了问一嘴,娘那屋还有鹿茸酒呢,酒不是活血么,给你媳妇喝点行不行。”
    沈木生答应着,先去园子里把农具归拢了一下,该洗的洗该收的收,再看自己满裤腿的泥,就打了水洗干净,给徐氏取药去了。
    等王氏也回自己屋后,看看天色不早,宝珠快该下学回来了,珍珠就起身将那篮子党参拿出来。
    给参籽摘了包好放到柜子里,党参就手放到灵芝的土里埋好,这才抱柴升火,闷上一锅糙米饭后,蹲在灶下摘野菜。
    刚把那点荠菜下水焯好,珍珠去拿土豆要削皮,耳闻到院门口又闹了起来。
    听着是柱子娘的声音,喊着要找沈桃算账。
    她没急着出去,坐着把土豆削好了泡在水盆里,才在徐氏的催促下起身。
    老刘家来了两个人,柱子娘还有刘来弟。
    就听柱子他娘指着沈桃在骂,“俺就说俺大孙子掉到坡下跟你们老沈家有干系,沈桃你说,这俩孩子临去南坡之前,你跟他俩说了啥”
    原来,老刘家人回家后,柱子娘仔细问了前因后果,刘丰年说不明白,可他有个明白姐啊。
    刘来弟就说,她和弟弟要去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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