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拿话敲打自己呢,想让自己上钩,替珍珠做主。
    王氏一叹气,“可不是吗,这话真让你说着了,儿大都不由娘,何况是个孙女呢。我说句话你还别不信,不但我做不了珍珠的主,她爹娘都未必能做得了主,那丫头啊,有主意呢。”
    郎中婆娘,“”
    顿了好一会儿,见王氏再没吱声,反而是站起身来一副送客的样子了,只好说,“那,那我就先家去了,等哪天见着珍珠再说吧。”
    王氏给了个笑脸,把人送到大门口,回来洗了手,又开始挑苞米种。
    一边挑一边说,“就那蠢脑子还想上俺家来里挑外撅,可把你能耐的,咋不上天”
    娇娥中午想烙点土豆丝饼,从灶间出来问她娘爱吃放面的还是不放面的,听了这话就好信问了句,“娘你说谁呢。”
    王氏冲院门口一撅嘴,“还能说谁,说刚送走那个呢。”
    这一撅嘴,倒把珍珠和宝珠给撅回来了。
    王氏放下手里的活,冲小姐俩招招手,“珍珠,宝珠,上奶这儿来一趟。”
    宝珠本来进院就想去看羊,听到王氏招呼,举棋不定一番,还是乖乖地过来了。
    珍珠牵着宝珠的手,笑呵呵地,“奶,是想问宝珠见先生咋样不”
    王氏拍拍身旁的凳子,“奶是惦记着,快坐下说。”
    “我提前教过宝珠识了几个字,宝珠聪明,那巧嘴又巧,也不知随了谁,把先生哄得开心得不行,说是给个女状元都不换,倒是那个于秋郎,让宝珠一比”
    话都不用说太满,王氏就知道咋回事,再看姐俩头上都戴着昨天买来的新头花,宝珠腕子上还系了红绳拴着银铃铛,就跟一大一小两个童子似的,心里更欢喜了。
    就跟珍珠说,“让宝珠好好学,让他们知道知道,咱女子哪一点不如男。”
    说了这些,宝珠跑去看羊,王氏告诉珍珠说郎中家婆娘来过。
    “奶,我知道,半路碰上了,她还问我要了给我姑爷爷治疹子的方子呢。”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她家跟村学又不是一条路,咋能碰上,还不是故意到那路上去堵珍珠了。
    “这死鸡贼,上我这儿套话我没答应,就去骗孩子,吕五妹忽悠她时候咋没见她这么多心眼子那珍珠你把方子告诉她没”
    珍珠帮她奶干活,低头给坏的苞米粒攒成一小堆,寻思着一会儿给奶羊拌到豆皮子里去吃,听了这话也没抬头。
    “告诉了,本来那也不是啥药方,郎中家原来也知道我姑爷爷是抹猪油抹好的,只是她以为我在里头给加了别的药,我就告诉她,没别的东西往里面加。只不过别让皮肤干燥就行,管是抹猪油还是抹香脂呢,都成。”
    王氏这个惋惜啊,“啧啧,她问你就说,她刚才来家时,为了要这个方子,还想挑拨咱自家人的关系来着,一想起这我就想撕她的嘴,你就不该给她。”
    说罢把郎中婆娘刚整的那出事给珍珠学了一遍。
    珍珠抬起头来,见王氏气这样,好生劝慰一番,“她那人不咋会说话,奶也不是不知道,何苦跟她置气,再说了,奶忘了咱以后要种药材的,她男人是郎中,保不齐要用到人家呢,我留着这治疹子的办法也挣不了钱,不如送个人情,让她记咱们好。”
    “鬼精鬼灵的你”王氏的气儿一下子消了。
    灶间里沈娇娥烙饼的香气都传出来了,珍珠也起身说好该回去做饭,爹娘该是就要回来了。
    这边话音才落,就见沈木生和徐氏进院了,徐氏胳膊上还挽着个篮子,过来说了会话。
    “娘,羊奶送过去了,人家心里不落忍,给了点蘑菇,不是啥好蘑菇,也不好吃,娘我就不给你留了。”
    王氏知道徐氏的性子,不是舍不得这一口的人,挥挥手打发她们娘们回去做饭。
    “别有点啥都来跟我这儿报备,你娘我跟别人家老婆婆不一样,拿得起也放得下,以后你们自己屋的小事自己做主就成。”
    大事还得报呗。
    回了屋,徐氏把门关了,才给篮子上的布揭开来。
    “珍珠你快来看。”
    珍珠仔细扒拉着瞧了一下,惊醒道,“咋又弄这些灵芝娘,你们又到下河村的山里头摘灵芝去啦”
    徐氏把篮子里的灵芝掏出来,学着珍珠的样子一颗颗种到土里,又浇了点水,回头说,“哪还敢再上人家山头去要收成,这是猎户家给的。”
    把事情描述一遍后,珍珠兴奋异常,“娘,这下可好了,咱不光能挣钱,还能给我姥娘治病呢,你明天送羊奶的时候,让赶车的车把势给那家捎个话,就说咱家收他的蘑菇,有多少要多少,让他采了一定当日就给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坐标北方边陲小城,跨省客车从明天开始全部停运,zf非常重视这次疫情,各种防控措施实施得也很果断。
    宝宝们也要做好防护,尽量减少外出活动,安心在家看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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