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猎户娘子给猜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而郑氏这个消息的来源途径,正是张氏啊。
    因为张氏那次想给郑氏劝回家去别吃红烧肉,才给说漏了的。
    想到这儿,张氏也吓得都快堆成一团了。
    要是王氏知道她张凤香是罪魁祸首,那不是玩完了吗。
    张氏便猛抓过沈桃,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浑说什么珍珠啥时候吃麝香了那是你二叔扭到腰给用了,再浑说我不给你舌头剪下来。”
    沈桃知道她娘这是要丢卒保车,捂着脸就哭开了。
    面上没敢接着犟嘴,到了人群后头就假装低声道,“分明就是吃了,咋还不让说。”
    任谁都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事情闹成这样,只能村正出面来摆平调和。
    驱散了围观的,三家人跟着村正到了他家堂屋。
    沈木生也赶来了,瞅着猎户那家有个婆娘眼熟,想了会儿上去问了句,“妹子可还记得我,腊月里我闺女伤到了,我还去你家讨过红糖。”
    那婆娘一怔,瞅着沈木生笑了,“可不是吗,原来是这位大哥。”
    然后她指指猎户娘子,“那是我妯娌,你那次去就是她生了娃,不然上哪儿整红糖去。”
    沈木生又连声道了谢,那婆娘知道他是珍珠的爹,叹了口气跟沈木生道了些原委。
    “我那小叔子是猎户不假,可我这妯娌不是个粗人,她嘴笨,你们今天都没听明白究竟是咋回事。”
    王氏便跟沈木生把这婆娘拉到一边去,细细问开。
    “我那妯娌的身子八个多月时,我小叔子得的麝香,她就坐板车到镇上去卖,正巧碰到一起坐车的褚三娘。三娘就跟她说不能卖到药铺去,说是老多大户人家的娘子争斗间会拿这玩意害人,说你看你这都快生了,得给孩子积点德。”
    王氏听了,冷眼看了下褚三娘,没想到她这样心黑,为了得人家的东西,这话都说得出来。
    “我这妯娌心软,本来她男人打猎,她就觉得有些伤天害理,听了这话更是膈应,褚三娘便借机劝她说帮她卖,卖给真正需要救命的人,但不能先给钱,待卖完了按十抽一给三娘些好处就可,还承诺说不会低于三两。
    到了腊月里,褚三娘来下河村找到我家,跟我妯娌说那买麝香的人家太穷,只将将卖了二两,又说因为没达到承诺的钱数,干脆那十抽一的好处也不要了。我妯娌是实心眼,便只收了二两,心下不忍褚三娘白忙活,还拿了一百文给三娘谁成想,是让人给黑了。”
    王氏全部听完,气得嘴皮子直抖。
    原来褚三娘不肯把珍珠吃麝香的事说出去,不是红豆花生堵了嘴,是她自己不敢让人知道那块麝香卖了多少钱,怕这话传到猎户家去。
    而老沈家也想瞒着此事,便是正中了褚三娘的下怀。
    这时候,平静下来的猎户娘子把前因后果总算给村正说清楚了,按常理来讲,褚三娘肯定要把吞了的钱吐出来。
    可她当即翻脸,死活不肯承认是帮猎户家代卖,一口咬定说好了就是二两银
    这事没有字据当凭证,猎户娘子便吃了哑巴亏,一时间气得脸色煞白,直接晕过去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去救人,褚三娘正好趁乱溜了。
    待猎户娘子好不容易转醒,王氏寻机拉住她问了一句,“娘子我问你,我们老沈家卖药挣了二两银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那娘子极虚弱,“何仙姑。”
    王氏脸一沉。
    何仙姑便是何巧女的大姑,长得俊,那舌头比长相还俊,最会做媒,也最爱打听东家长西家短的。
    何仙姑知道这事,还能是谁说出去的,肯定是何巧女啊。
    王氏跟心里发狠,现在三个村的人都知道珍珠吃麝香了,等回家非收拾老三家的一顿不可
    而沈木生那边,原本就感谢人家当初给了红糖,现在又听着这经历实在是可怜,便拉着那家人到自家棚子里去喝锅巴汤,可被那家人婉言谢绝了。
    今晚这事,虽说打起来的是褚三娘和猎户家,但最疲惫的还是老沈家。
    王氏再回到摊子时,来往喝锅巴汤的人早就把这事告诉了珍珠。
    沈水生气得差点给锅掀了。
    珍珠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还给锅巴上撒了些白糖让她三叔吃。
    “叔你甜甜嘴少骂点人吧,事儿已经这样了,你再骂下去咱生意也不用做了,那不是两相都赔了。”
    王氏正巧黑着脸回来,一把扯下沈水生嘴上那块锅巴。
    “你还有脸吃我问你,你婆娘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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