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华学院门口已经有人在等。
    开车的是殷惜,后座坐了殷太太,殷少爷自觉地去了副驾驶,殷惜给原温初拉开门,他看了一眼这个少女,却什么话都没说。
    做管家,有的时候沉默是金是本分之举。
    原温初坐进去的时候,殷太太则是笑着说道。
    “阿虚这段时间表现得怎么样没有给原讲师你添麻烦吧”
    这任凭谁听都是客套话,随便应付两句皆大欢喜,但是原温初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殷太太要听实话”
    对面的妇人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隔了半晌,方才咳嗽了一声说道。
    “原讲师这话说的。”
    “我自然要听实话。”
    原温初看着身前坐在副驾驶那个少年好像脊背都挺直了的模样,她平平淡淡地说道。
    “殷则虚的表现许多讲师都说他上课不听讲,心思不在学习上。若是再这么下去,殷家还是另给二少爷寻学校吧。”
    殷则虚在前头一脸颓丧。
    完了他零花钱又要削减了。
    车厢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儿凝重,殷太太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殷则虚不爱读书。可是这话她有点没法接,过去她也曾经同殷则虚的其他老师打过交道,都挺婉转含蓄,没有上来这么直接的。
    而开口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却是开车的殷惜。
    他开口说道。
    “听闻大少爷快要回来了。”
    他话题没有停留在殷则虚身上。
    而是往殷则实身上转。
    殷太太倒是就着梯子往下说。
    “是。他也是太忙,否则让他多看着些他弟弟的学业,他当年读书可是从不用忧愁,是港城头名”
    她随意说了两句,然后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头来。
    “听闻你们原家的钟表行前几日出了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她笑了一下,语气里头带了探究味道。
    “你不要怪伯母爱打听,主要是我也订了一只价值不菲的洋表,原本还说着,让阿惜这几日去帮我取过来。听阿惜说你们家钟表行失窃,这才关心几句。”
    原温初摇了摇头,她坐得很端正。
    这些礼仪她不会出错,她从小就是大小姐,受过最良好的教育,眼下背脊挺直,身形就足以压过普通人,她平静说道。
    “那是我父亲的生意,自然有我父亲处理。”
    “殷伯母若是想要知道,不妨等到原家的时候,亲自问我父亲。”
    她的话语平平静静。
    殷太太接连碰了两个钉子,也不开口了。
    原温初在她眼里头是小辈。
    没道理她上赶着热脸贴一个小辈的屁股。
    而原温初之所以态度表现得颇为微妙,是因为她暂时还不想趟殷家的浑水。
    只能远离。
    对殷太太敬而远之。
    她不知道殷惜那里,进行到了哪一步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想同殷家有任何纠葛。
    现在不显山不露水的管家殷惜,是后世最会算计人心的商场大鳄,他杀人都不需见血,纵横捭阖,在商场战无不胜,可怕到极致,逼得对手破产卖楼不计其数。
    这个人。
    她不想成为敌人,但是也从来没有奢求成为朋友。
    最好是远离。
    她默默地想着,弹幕却刷了一条。
    “感觉原大小姐对殷惜的态度有点微妙。像是刻意冷淡他。”
    “我们都看得出来。殷惜应该也能够看出来吧”
    原温初心上一惊。
    殷惜知道么
    她不敢肯定。
    车很快停在原家大宅门口,殷惜下车,他帮殷太太拉开车门,原温初走下来的时候,撞见他那双好似深不可测的瞳眸。
    这个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他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礼貌温和的管家。他穿着合身的普通西装,手略微放在胸前,开口说道。
    “原小姐,到了。”
    原温初的视线同他相触碰的瞬间,仿佛一瞬间看见那双幽黑瞳眸之中的无限漩涡,但是那种漩涡,却又好似她的幻觉,只是一闪而过,根本不存在。
    原温初同他擦肩而过。
    然后跟殷太太一同走向她自己的家。
    说起来可叹。
    她如今瞧着,倒是像是一个客人一样。
    很是陌生。
    客厅里头,白秀岚已经在等。她自从有孕之后,倒是不怎么穿她之前最喜欢穿的,能够勾勒出身段的旗袍,眼下穿了一身白色长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头,看见殷太太,脸上绽放出几许笑容来。
    她气色不错,显得人也娇艳。
    “我接到电话便在等你。”
    “欸”
    她看见殷太太身后的原温初,笑容收敛了几分。
    原温初其实今日穿得并不张扬,因为她还有课,所以只是一件普通的女式长袍,但是原大小姐本来就是粗布麻衣难掩天姿国色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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