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灯笼给你看。”

    说着她起身将一旁的烛台端了过来,将自己猪蹄似的的右手遮在烛光下,光亮映照下,路长歌的掌心红的通透肿的圆润。

    赵义拉扯了半天路长歌都没舍得露出来的手,如今主动拿出来给林绵绵看。这事若是被赵义知道了,她能气的将路长歌的这只猪蹄给剁了

    路长歌翻着手心手背,“像不像灯笼”她眼眸明亮,眼里带笑,不觉得疼似的问他。

    “不像。”林绵绵眼睛直直的盯着路长歌的右手看,抬眸问她,“谁打的”

    林绵绵眼眸又黑又亮,他抿了下唇,“是不是林管家还是二姨母”

    林绵绵看着路长歌放在烛台上翻烤的猪蹄,慢慢鼓起腮帮子,放下碗筷手抓着衣摆作势要起来,“我去找他们。”

    路长歌一怔,慌忙放下烛台说,“不是他们打的。”

    “那是谁”林绵绵疑惑的看着路长歌的手,秀气的眉头拧的死紧,小嘴抿着,明显有些动怒了。

    路长歌还挺高兴,看见林绵绵这个样子心里就跟被根柔软的羽毛来回搔动一般,痒的慌。

    “没事,过两日就好了。”路长歌觉得自己这掌心真是红的漂亮,这顿打挨的值

    林绵绵重新端起碗筷,浓密卷长的睫毛扇羽一样垂了下来,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他闷闷的说,“别烤了,我不喜欢吃猪蹄。”

    “”路长歌讪讪的收回手,起身将烛台放回原地。林绵绵吃饭,她闲着无事,索性拿起地上的纸钱放进面前的铜盆里。

    从刚才“烤猪蹄”之后,林绵绵就没说过话。路长歌用余光瞥他,小少爷睫毛卷长浓密,垂下时在眼睑处投下一抹阴影,正好将眼底疲惫的青黑色遮住。他唇红齿白,小口咬着萝卜,秀气的不像话,不像她那个糟心的弟弟,狼吞虎咽的。

    林绵绵白,脸蛋就跟那上了釉的白瓷一样,是带有光泽的白,暖黄烛光流泄满室,又在这层白上添了抹柔光,显得他越发柔软可欺。

    林绵绵似有所感抬眸看她,眸子黝黑漂亮,路长歌猛的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供桌上的那盏长明灯,神色专注认真的像是要在那灯上看出个花来。若非不是耳朵尖红了,刚才偷看林绵绵的那一幕就像错觉一样。

    “吃饱了。”林绵绵将碗筷递给她,轻声说道:“你早些回去休息。”他咬了下唇,低头看着身上的斩衰裳,声音轻软,“今日谢谢你帮我。”

    路长歌的心就跟挂在孔明灯上一样,轻飘飘的差点飞到了天上。她笑,“没事,保护少爷是应该的。”

    她收拾碗筷回去,路上碰到吃饭回来的豆子,他说,“给你留了饭,快去吃。”

    路长歌揉揉空荡荡的肚子,笑着说,“谢了。”

    锅里还剩小半锅的青红萝卜瘦肉汤,路长歌毫不客气的将食盒拿出来,盛了满满一食盒放在手边,随后自己坐在锅边吃饭。

    管事的满脸怒气过来的时候,路长歌正左手拿勺弯腰在锅里捞肉呢。

    “你还想着吃”管事的指着路长歌,气的在她身旁踱步,“你看看你做的什么饭,林家姑母差点掀了桌子气的扭头回去,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那送饭的小侍人傻,还真信了你那养胃的鬼话。”

    “放心,她肯定不会走的。”路长歌坐下来大口吃肉,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说话也有些含糊,“她来咱们府上是来吊唁的,棺材里躺的可是她亲姐姐,她晚上连去正堂看一眼都没去过,我还要大鱼大肉的养着她美得她。”

    路长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右手手指头捏着勺子往嘴里扒拉萝卜。

    “那人家终归是林家人,咱们就是下人,人家才是主子。”管事的好忽悠,路长歌三两句话就让她犹豫起来,仔细一想,这林家姨母做事的确不讲究,府里没了外人,她连去正堂演演戏都懒得去。

    路长歌冷呵一声,“去她三舅奶奶二姨母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有咱家小少爷,旁人都是来蹭热饭的。”

    “”管事的心道路长歌不亏是没文化认死理的人,骂人都骂的那般解气,“这若是管家那边问起来”

    路长歌眼眸一转,桃花眼里荡着算计,“你就跟管家说,林家姨母要吃咱们府里最贵的菜。”

    管事的不明白这两者的因果关系,但看路长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过去传话。

    路长歌这话没头没脑,林管家听完却沉默了,半响儿后说道,“这事路长歌做的没错,回头你赏她只鸡腿。”

    林府都在林管家的算计之内,原本想着林家来人能做主让林家夫妇尽快下葬了事,没成想却多了个跟她抢肉的。

    路长歌提着鸡腿食盒满载而回,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豆子站在那儿,见着她过来,豆子提着衣摆跑过来,伸手递给她个东西。

    天黑了站在院子里也看不清豆子给的是什么,摸着是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小陶罐。

    豆子说,“少爷给的。”说完又跑走了。

    路长歌满心疑惑,揣着陶罐走了一路,到了家里对着微弱的油灯才看清这是个药罐,上头贴着个字条,“治猪蹄。”

    路长歌垂眸笑了,左手捏着罐子在手里把玩,眼睛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字条。上头的字迹线条干净字体圆润,一看就知道出自谁手。

    她把罐子捂在心口,美的闭上眼睛。

    路盏茶啃着鸡腿看着神色荡漾的路长歌,默默搬着凳子离她远了些。

    他神色疑惑,这严夫子的戒尺明明打的是阿姐的手,怎么好好的脑子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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