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身形有些发福,脸盘微圆,肤色偏白,使得整个人瞧起来跟个白面馒头一样。
    听闻林绵绵来了,她老早就带着人站在庄子的路口处迎接。
    马车停下来,路长歌掀开帘子从里头出来,手扶着车厢纵身一跃从上头跳下来,笑着朝张管事拱手。
    “路管家。”张管事拱手回礼,眼睛不住的看向马车垂下来连个缝隙都不漏的厚棉布帘子,“不是说少爷来了吗”
    路长歌说, “少爷身体不好,咱们有什么事回茶庄再说”
    “也是也是, 这儿是个风口,少爷从小身子就弱,不好站在这儿吹风,是我顾虑不周全。”张管事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前头带路,路管家跟上就好。”
    路长歌纵跃坐在阿福身侧, 没再进车厢里,她没骨头一样倚着身后的车木,挑眉看向前头坐在马车里带路的张管事, 含笑的声音朝马车里说,“老实些,若是吓着我家少爷, 我皮给你扒了。”
    这话明显是对蔡三说的。
    蔡三原本见路长歌出去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觉得整个车厢的空气流动瞬间畅快了不少,正想伸直蜷缩了一路的腿,就听见路长歌在外头冷不丁的说了这么句话,顿时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动。
    林绵绵伸手掀开帘子看路长歌,轻声细语的问,“冷吗要不还是进来吧。”
    路长歌摇头,手一伸将棉布帘子又给他扯了回去,“风口,别冻着。”
    林绵绵老实的坐了回去。蔡三的目光在林绵绵跟外头的路长歌身上打量了好几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俩人的关系不太正常,有哪家少爷是对管家的话言听计从的
    莫不是这林府的家财已经进了那路长歌的口袋里,林绵绵被她控制要挟,这才屈辱顺从讨好她
    蔡三被自己的猜测惊的冷汗直流,若是这般,上头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吗。早知道如此,她何必趟这趟浑水
    林绵绵仿佛感觉到了蔡三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蔡三目露同情,心里叹息一声。
    林绵绵:“”
    一行人终是跟着张管事的马车平平安安的来到了茶庄。
    离老远路长歌就看到庄子上的门匾,上书四个大字,“林氏茶庄。”
    前头的马车停下来,阿福轻嘞手里的缰绳,道了声,“吁”
    马儿停下脚步,在原地踏蹄仰头,鼻子喷出声响。
    依旧是路长歌先下来,从后头拿出脚凳,撩开帘子说道,“少爷到了。”
    张管事侯在林府马车旁,眼睛看着从弯腰从车厢里出来的林绵绵,白面馒头似的脸上眉眼舒展,露出亲切的笑意,柔声唤道,“少爷。”
    林绵绵柔软无骨的手指搭在路长歌掌心里,被她扶着抬脚从马车上下来,闻言不由侧头看向张管事,清浅一笑,轻声道,“张姨。”
    张管事满面笑容怎么都压不住,“嗳”了一声,没忍住上前两步,“少爷还记得我呢我这当初来六安茶区的时候,少爷还小着呢,没想到晃眼多年过去,小少爷已经成了少年郎,且出落的这般好看。”
    她说到此处眼睛里有些湿润,“若是家主还在,该多好。”
    林绵绵情绪没忍住跟着张管事的话低落起来,路长歌捏了捏他的手心,林绵绵被转移了注意力,耳根一热,轻轻将手抽了回来缩在袖筒里。
    张管事说罢后连连摆手,“不提了这些不提这些,少爷一路过来累了吧,我让人准备了接风宴,给你接风洗尘,等吃罢饭歇歇,我再带您在茶庄里仔细转转。”
    说着就引着林绵绵跟路长歌两人往庄子里走。
    路长歌扭头看了眼阿福,她会意的点点头。
    路长歌提起衣摆跟着张管事进了庄子里。
    路上张管事柔声询问林绵绵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林绵绵有话必答,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皱了一瞬,像是在跟长辈嘟囔抱怨委屈似的,小声说,“林府倒是还好,只是各地的茶庄事情挺多,我也是怕娘亲一手经营的茶庄毁我手里,这才过来看看。”
    “茶庄事情多”张管家眉头微皱,心思转了千百回,才笑着说,“即是做生意,哪能有没事的,少爷不必放在心上,她们都是茶庄的老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路长歌接过张管事的话,“可少爷收到书信,说茶树今年受冻严重,茶庄支撑不下去,其中就包括您这儿。”
    张管事愣在原地,语气惊诧,“有这事”
    她眉头拧的死紧,“东家今年刚走,府里就少爷一人支撑,我这儿说什么都不会拿烦心事扰他。”张管事满心不解,“我写的书信分明是告诉少爷茶庄一切安好,让他节哀顺变好好照顾身体。”
    张管事说,“咱们这儿的茶区比不得南方,今年冬天又格外冷,茶树多多少少都会受冻,可每年都是如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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