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她会哭的更厉害。
    他把纸巾递给她后就去了旁边喝水,水月也从那场戏里抽离,笑着调侃卫树“没发现啊,卫老师也会关心人啊”
    卫树斜了她一眼,仰头咕嘟咕嘟将杯子里的水灌下肚,男人在喝水时喉结不断地滑动,撩人又性感。
    只不过林禾没有看到,她正背对着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巾,好似在发呆。
    后来卫树和姜梦琪又进了棚里,林禾就坐在外面,透过干净的玻璃望着他。
    每次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想起凌延来,可是听的多了,越到后期就越发觉得,他们的声音差别还挺明显的。
    其实只是音色像而已,但是说话的腔调,话尾收时的习惯,都完全不一样。
    他说的话越多,与凌延的不同之处就暴露的越多。
    卫树只是卫树。
    第二场戏开始录时,林禾轻轻起身,离开了策导的桌前。
    工作室的其他人都在忙碌,她一个人出了工作室,在门口旁边的阴凉处站定。
    虽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然而盛夏的阳光依然毒辣。
    就连吹过来的风都像是一层层热浪。
    林禾缓了会儿情绪,然后拿出了手机来。
    她打开了一个a,在陆家嘴附近找到了一家餐厅,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您好,我想预定一个包厢。”
    “嗯,八人的就行。”
    “好的,谢谢。”
    林禾礼貌温柔地打完电话,深舒了口气,然后在这家店订了餐。
    解决完晚餐的事情,林禾退出餐饮a,就看到买下半生翎这部剧的公司负责这个项目的人给她发了微信。
    林老师,剧本的进度到哪里啦还顺利吗
    林禾垂眸,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灵动地点着,回了对方完成了三分之二了,还算顺利。
    刚把这条消息发送出去,一通电话闯进来,林禾望着来电显示,迟疑了几秒后,还是接了起来。
    “喂,妈。”她嗓音清淡柔和地唤了声。
    何女士在电话的另一端关切地问“禾禾,最近还好吗”
    林禾“嗯”了声,“挺好的。”
    “有空回趟家吗”何女士期待地问,而后又补充“你要是没空,我就跟你爸爸去看你。”
    “就看看你,不打扰你工作,到时候你忙你的。”
    林禾说“不忙的,那我一会儿订个票,过几天回去。”
    “哎,好。”何女士的声音染上了笑意。
    卫树录完一段戏后没见到林禾,还以为她走了,自己想躲出来抽根烟,结果撞见她正在有阴凉的角落里打电话。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温和,还带着一丝乖巧和柔软,跟在他们面前时恰到好处的礼貌和清淡完全不同。
    她的秀发在风拂下轻扬,卫树见她抬手往而后拢了下发丝,红唇轻启,语气略显无奈“好,我知道了。”
    “嗯,拜拜。”
    林禾打完电话一转身,就看到卫树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瞅着她看。
    男人嘴里叼了根烟,他微歪着头,眼睛轻眯,身上一套简单的白t恤黑裤子,配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神态,更多了几分休闲惬意,甚至痞性。
    前几天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温和绅士感荡然无存。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卫树霎时回过神来,他立刻解释“我出来抽烟。”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改了话“叼着玩儿,过过瘾。”
    林禾看出来他在顾忌自己,便淡笑道“没关系的,你抽吧,我男朋友”
    话音戛然而止,她怔忡了下,而后抿抿唇,没再继续说。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卫树从台阶上下来,站到林禾身边,他侧了头垂眼看向眼睛红红的女人,看着她在他面前佯装自然无事,心脏没来由地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根细针的尖头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每次一跳动,针尖就会浅浅刺进心脏。
    轻微的刺痛感绵延不绝,持续不断地折磨着他。
    “你”他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很莽撞地问出了口“有男朋友”
    “现在没了。”她轻扯嘴角,笑意酸涩,说出来的声音微微颤着,好似染上了哭腔。
    “木老师觉得,姐弟恋怎么样”卫树像是纯聊天一样,平静地问出口。
    林禾没深思,只当他在帮她脱离这个尴尬又伤心的话题,也很谢谢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她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有点心不在焉地轻声回“挺好的吧。”
    卫树记得水月好像提过一嘴,说木木禾三年前大学毕业时23岁,今年应该26岁。
    而他,比她小一年。
    不排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木木现在完全想不到自己在将来会收一只又奶又狼的狗砸。
    卫狗砸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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