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错了。”阿善浅笑着,终于将从他手中接过信封,“愿意帮孩子送信富冈大人平时在鬼杀队里人缘一定很好吧。”
“还不错。”富冈义勇回答地毫不心虚。
“那就请您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富冈义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来直去的神色罕见地显露出犹豫。
“怎么了”阿善问。
“那个鬼”富冈义勇轻咳了一声,“虽然你在用稀血养他,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察觉到不对劲,别暴露自己,想办法让紫藤花宅邸的屋主联系我,我最近几个任务都在这附近的城镇。”
阿善画在脸上的笑意微敛,连她身后都沉默不语的善逸也忽然抬了一下眼。
“富冈大人,我记得最初,您是最防备我的。”阿善的指腹沿着信封的边缘轻描着,“因为我的能力。”
“我现在也不喜欢。”富冈义勇的话让阿善微微挑起眉梢,“不过蝶屋的那段时间,辛苦你了。”
或许是将排斥和谢意同时糅杂在一起,冷冽的声音带着些不自在。
不知是因为别扭还是急于去执行任务,富冈义勇离开地有些匆忙。
倾洒而进的阳光中浮动着细小的颗粒,屋内重新迎来静谧,可这次,又有些微妙的东西掺杂在其中。
阿善出神的看着那杯富冈义勇饮用过的茶杯,过了一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拆开信封,将那诉说思念和喜悦的信件反复读了几遍。
“很不可思议,对吧”
善逸坐到她身边,一目十行地看着最上面的信纸。
只是些无聊的日常,语句间杂乱无序,还有三种字迹,似乎是谁有了突发奇想就在上面填一句,稚嫩又可爱。
善逸还没有从中找出不可思议的内容,就听阿善说“我说的是鬼杀队。”
她没想得到什么答复,只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出了点意外失忆了,被富冈义勇救下之后,便在鬼杀队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是善逸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个世界的事情。
“阴差阳错之下,我以为自己”阿善停顿了一下,“是能帮助他们的存在。”
直到现在,此世之恶都觉得那段时间可笑至极,甚至还被产屋敷耀哉当做攻心的武器。
虽然阿善本就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做什么,但当看着那些与她势不两立的人摇身一变,不停散发着无趣至极的味道,除了荒谬感外,阿善还能感觉到别的东西悄悄在蔓延。
一些,非常让人不快,但又舍不得丢掉的东西。
尖锐的疼痛骤然撕裂意识
你看,只要能体会到这些,就算你是万物之恶,也能
阿善疼得按住额头,眉间紧紧拢着,羽睫不停地颤动。
“阿善”耳边传来善逸不安地呼唤,将模糊的声音搅地更加支离破碎。
最后她只无助地抓住唯一的音节
“人心”
自那一天起,阿善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谁也不见。
炭治郎和善逸识趣地没来打扰她,在这方寸庭院无聊地看书下棋。
“这样也挺好的。”再一次借着下棋打发时间的善逸突然嘀咕到。
也不是觉得无聊。
做了太久的“刀”,已经不适应安逸到无所事事的生活了,甚至感到有点失措。
阿善再次走出房门,是在深夜。
当时炭治郎与善逸正在给小塘里的游鱼投喂。
“药还够吗”
炭治郎没能从阿善那张噙着温和笑意的面容读出什么,条件反射地回答“啊来这个世界之前刚好准备了一盒在身上,还够吃一个月。”
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嘛加工过的药丸怎么比得上新鲜血液。”
阿善静静地看着他,鎏金色的眼瞳盈满月光“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找富冈义勇吧,等药丸吃完了告诉我,我会让鎹鸦带给你。”
是新的任务吗不是说不觉得饿吗
善逸艰涩地说“阿善你想做什么”
与他不安的态度相反,炭治郎站起身,散漫地撑了个懒腰,脸上漾着恶意的笑容“你要杀他放心,不用一个月的时间。”
“不。”此世之恶的声音格外温和,“你以后就呆在鬼杀队吧,不用再来找我了。”
轰然巨响在耳边炸开,随即迎来一阵尖锐的耳鸣。炭治郎眨了眨眼,凝在脸上的笑容像完美无缺的面具“什么意思”
善逸茫然地看着他们。
“已经让过你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次,”阿善淡然的目光让恶鬼无所遁形,犹如暴晒在阳光之下,“加入鬼杀队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去吧,但是不要告诉产屋敷耀哉多余的事情。”
善逸注意到他稍稍侧了一下身,调整成可以完美防备,也可以随时攻击的姿势。
可更让他在意的,是那逐渐紊乱的心跳声。
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恶鬼的心脏上凿开了一条裂缝,蜘蛛网般的纹理以可怖的速度蔓延,几乎要露出被隐藏在下面的真实。
而它的主人,正精疲力竭地修补。
“你在说什么啊,阿善。”炭治郎笑着说。
“你该不会以为”阿善轻声叹息,“我真的不知道你背叛我吧”
砰
如本能般镶嵌在心脏上的盔甲骤然碎裂,千疮百孔的血肉暴晒于皮囊之外,无助地任由此世之恶捏在掌心中。
鬼刃与日轮刀同时出鞘,金色闪电与银白风刃猛烈撞击,余波掀起少女的发丝。
炭治郎面无表情地看着挡在万物之恶面前的男人。
那双总是闪烁着希望的黑色眼眸被深渊吞噬,变成空洞无机质的是石珠。
对啊,这家伙是“刀”,不是他的同伴善逸。
炭治郎,如果你没办法隐瞒心跳声所表露出来的说谎的痕迹这样下去是没办法骗过她的。
“错了,阿善,”炭治郎嘶哑地呢喃,“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是加入鬼杀队,是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
与此同时,那些日日夜夜被主人残暴镇压下去的感情一涌而出,化为炽热的岩浆流淌在四肢百骸。
那是阿善极为熟悉的,“糖”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阿善与炭治郎下棋的时候说的“已经让过你很多次了”,就是指任由炭治郎在眼皮下捣鬼。
鬼炭虽然表现的是个坏人,但他其实是个粽子。
黑善虽然表现的是很无害,但他会坚定不移地帮阿善。
鬼炭的剧本为善的恶鬼
黑善的剧本为恶的好人
屑老板的剧本那个被渣女欺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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