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皆是稍微愣了一下后, 随即只见那人偷偷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甚至挂上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仿佛是在示意什么。
    对此
    台衣实在没看懂,对方什么意思,不过也回之一个笑容。
    下一刻, 台衣挪开视线, 投射到别的地方,准备继续前进。
    不管怎么样,反正也没耽误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大喊大叫弄来人的意思。
    台衣微微思索一下,要不就当没看见好了。
    各干各的事情,也不耽误什么。
    安然无事,悄无声息, 静悄悄的,如此,计划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式前行。
    完全没毛病
    就在台衣这么想着的时候,余光看到对面那人正在往她这边移动。
    见此, 台衣往边上挪了挪, 准备给那个人让路,然后只见那边那人也一起挪了下方向。
    e
    好的,这就是奔着她过来的。
    躲不开了。
    平斓仙衣早就套在身上,这个还是她之前寻宝弄到手的,两只手在袖子之中,全力备战, 时刻准备着。
    能友好当然是最好。
    若是不友好,那也没办法不是
    虽然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这都过来,还是要做足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拒绝阴沟里翻船。
    当然,这个显然不能放在面上,上来就要打要杀的,显然不太行,这种就是平白给自己添加敌人,疯狂拉仇恨。
    总归是能够当彼此的路人是最好的。
    台衣垂下眼眸想着。
    荒草中,那道人距离台衣越来越近,没有了荒草的阻挡,倒是更加清楚的看清了眼前人。
    好看是洪荒绝大多数人的标配就不说了,一双凤眼倒是显得很是无害,至少在台衣近距离看见眼前人是这样的。
    一身红色的长袍,鲜艳夺目,眼睛看起来是很无害,奈何就这个整体而言
    除了眼睛之外,从头到脚还是真的看不出哪里无害来。
    就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也不是这么单独就只看眼睛。
    一眼望过去,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邪气与风流意。
    哦,换句话说,如果这不是在洪荒,台衣必定会把眼前人猜成大家里面不务正业的公子哥。
    当然,此地是洪荒,更不是她曾经所在的地方,眼下自然是不会往这边扯。
    那道人走到台衣身边,蹲下身子给台衣传音示意道,“走吧,你我过去。”
    “你说什么”这进度是不是有一点不对劲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没有啊
    而且
    一起过去
    台衣目光盯着眼前那一声红衣的家伙,一幅你不说明白我就不动的意思。
    并且时刻准备着反击。
    “我说我们过去吧,不是同行一起去零枝草么”那道人见台衣这样,随即重复了一遍道。
    说罢,就打算往前继续前进,仿佛有什么默契似的。
    其实并没有,红云余光见台衣仍旧没动地方,想了想随即停下脚步,和台衣大眼对小眼。
    “”台衣。
    台衣轻咳一声,随即开口道,“道友,这个就不必了吧”
    “可是,不是你叫我过来的么”红云看着台衣也是有些疑惑。
    “”台衣。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jg
    台衣抿了抿唇,看着眼前人,袖子之中的手,抓住了在自己手旁边来回晃悠的野草,还是忍不住问道,“道友,我何曾叫你过来的”
    她碰上眼前人,满打满算,说了总共三句话。
    她什么时候邀请过人
    闻言,红云笑着解释道,“刚刚我向你眼神示意的时候。”
    红云倒是说的理所当然,说的好像台衣自己都信了并不是
    台衣想了想刚刚的场景,脑补重现了一下。
    e
    到底哪里看的出来她是在邀请了
    台衣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人,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
    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坑吧
    e
    她不应该这么想人,换一个方向来想,这家伙其实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所
    好的,后面的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当然,不久之后,台衣就确定了一件事情。
    他就是脑子有坑。
    而且以貌取人要不得。
    当然,此为后话了。
    此刻,红云微微抿了抿唇,也算是看懂了台衣的意思,是他刚刚误会了。
    红云索性摆了摆手,倒是不是很在意,道,“无妨,反正你我有缘,我们一起同行吧。”
    “你我大概路不同,就不耽搁道友了。”台衣面色平和的婉拒道。
    毕竟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出门在外,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谁知道,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你内里是人是鬼。
    台衣心下道。
    红云见台衣这幅戒备的样子,试图表达一下善意,并且抛出橄榄枝道,“我本是来寻零草枝的,看方向,我感觉我和道友是一路的。我本来想自己过去的,但是如果有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应该更为简单,我可对天道发誓,绝对不动道友一根寒毛,更不会算计道友。”
    “事后,我与你五五平分战利品,如何”
    听了红云这话,台衣反倒是有些更加疑惑,“道友若是寻零草枝,我有何能助道友一臂之力的若是只身拿取,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闻言,红云也不瞒着,实话实话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如今这不是看见道友了么,即使如此,何必屈居于小节不若改改计划。”
    “对了,我名红云,不知道友姓名”红云道。
    听了红云的大名,台衣不由得多看了红云两眼。
    红云的大名她还是听说过的。
    甚至是如雷贯耳。
    这年头好人并不多,而红云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众大能之中,红云更是唯一一个。
    并不是说其他人并不好,也不是说其他人都是心存歹念,污泥池塘地里面就出了红云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红云的好很纯粹,甚至并非掺杂任何利益的好。
    这个印象并不仅仅是所谓的书本片面,也不是什么刻板印象。
    谁都知道就那么几个蒲团,肯定是有机缘的,但是红云这家伙就能让了。
    当然,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虽然台衣不是很懂这种行为,但是反正也不是慷他人之慨,至于鲲鹏的事情
    紫霄宫中的事情如今早就不是一个秘密了,台衣在洪荒行走了这么多年,紫霄宫中的事情传遍了全洪荒,而且愈演愈烈,台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按照台衣对于元始的了解,那种话,怎么可能为一个丝毫不认识,还为一个在紫霄宫中白脸的开口相助
    况且元始什么人,台衣跟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个传言怎么听着怎么感觉奇怪。
    是不是以讹传讹台衣并不知道,但是台衣倒是清楚,如果按照曾经相关书面上所说,也可能是真的有这么一段。
    当然了,以上就是猜测,或者也可能是假的,毕竟之前元始归来没说过这件事情。
    总归这个传言,怎么看怎么透着奇怪。
    不过说起来,眼下倒是有这么个当事人在这里,而且是事情中心的那位。
    也不得不说,红云也算是在洪荒之中名声非常。
    这年头可不是拼什么名声,幼小就是原罪,指望有人来天降正义,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拼命活下去,或者提前等死,再或者有让人惹不起的后台等等
    总之不管哪样,都比想象天上掉下一个人来帮忙主持公道比较强。
    而放在红云身上,出手相助的事迹也算是数不胜数,第一老好人这个称呼,放在红云身上,简直有人坐在第一位上,没人敢坐第二位上,更没有什么人想要取代他。
    对于这个称呼,甚至于有些不屑。
    很显然伪善这个词和红云这个人放不到一起去,因果这种东西,的确是有。
    但是不会有人在弱小之人身上费力。
    真真爬上来,能够感恩的,有能力感恩的,乃是极少数。
    故而,直接忽略不计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此刻,台衣真真见到了红云本人,心中又是一番想法,话到嘴边,最终把想要说出的话,咽下肚子中,最终开口道,“望舒。”
    闻言,红云笑容扯的更大了,仿佛是遇见了兴趣相投之人,抬手随意的一挥袖子,从后面的杂草中,往前捋了捋,倒是一气呵成,多了几分风流气概,随即红衣传音道,“道友,原来你就是那个洪荒之中声名鹊起的望舒,我已经是早有耳闻了,今日一见望舒道友,也实属有缘了。”
    “我本来想着,带走几株救命。不过,眼下有了道友,我们大可以,全部带走,一点也用不着剩下。如此,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红云道。
    红云和台衣一起蹲在此地,高大的野草掩盖着身形,再加上隐匿身形,气息近乎于与周围融为一体,旁人倒是也看不出来,野草中有人。
    只听见红云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继续道,“我并非要袒护一族,只是那一族,如今却是担不动族这个字了。”
    对此,台衣也没有搭话,只是听着红云继续说着。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知道红云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红云见台衣听着他说话如此专注,心中又多了几分他们是同道中人的感觉,以至于怎么看台衣怎么顺眼,继续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斩草除根,实在过分本就是一个不参合洪荒争斗的一族,如今却是被除的只剩下了一个幼崽,形单影只,实在可怜。”
    台衣闻言,总感觉听着有点耳熟,这个怎么说的好像就是她遇见的那一头小家伙么
    “一个区区的零草枝其实并非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也并未达到怀璧其罪的地步,虽说零草枝用处颇多,但是对于这一组而言也就是能够看上眼的地步,更多的是拿这一族开刀立威,只因为弱小,就受了此无妄之灾。”红云道,眉毛紧蹙,声音也有些受此感染,多带着几分气愤。
    红云这话匣子打开了,就不怎么停了。
    说着顺便把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主要的目标为,掏空此地,隐匿好自己,到底是一族,静悄悄的进来,掏空就走。
    寸早不生,寸草不留。
    当然,除了草之外,旁的也不应该放过。
    有道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乃天意。
    既然他和望舒相逢,就注定了这件事情。
    有问题么
    没问题。
    对此,台衣心中不仅发出了一声感慨,那就是
    一、红云这张嘴,自从开始说,就没有停下来过,简直就是个话痨,插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留,虽然她也没什么想接的。
    红云单口相声说的是连绵不断,源源不绝。
    甚至有一种,她就是个捧哏的错觉,哦,可能也是唯一的观众。
    说了一大堆,仿佛是同病相怜似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命运共同体。
    对此,她只能够感觉到
    不
    没有的
    她不是
    拒绝三连jg
    就从某种角度而言,红云是真的自来熟,反正台衣是第一次见到就红云这么自来熟的。
    毕竟
    她说的那句话,一只手都能够数的过来,也不知道红云哪里来的对她的误解。
    难不成是开局两句话,其余全靠脑补
    台衣想着。
    以上,如今的台衣还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是个什么样。
    清冷女仙,随缘扶伤,深山简出,大罗金仙。
    虽然不同于红云的那种随性而为,亦是随心所欲的善,但是也算是个好名声了。
    至于旁的那些事情
    在不当一个反社会性人格之上,不抬手直接弄死一批人,这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当然除此之外,在传言之中,望舒是妖族的人。
    帝俊作为妖帝,打听清楚了望舒的确是妖族的事情,并且就是上一次和东皇太一在一起的那个女修后,当即顺水推舟,恨不得把望舒那里塑造成招生旗了,真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并且赚了个盆满钵余。
    当然,除此之外也不是旁的啥都没做,与台衣结怨了的那些,当然也就直接处理了。
    嗯
    这个处理中,招揽还是大头。
    总归怎么都不亏。
    再者台衣那边留下来的因果,一般情况下也剩不下什么,真的是生死之敌,那就在他们处理之前,早就彻底干净了。
    故而这种事情也没什么麻烦的。
    二是,她,台衣,其实
    还没有答应来着。
    不过红云反正是没管这件事情,好像笃定了她一定会参与。
    而事实情况是
    嗯
    她的确参与了。
    红云的自我认知是对的。
    台衣跟在红云后面,听着红云继续说单口相声。
    此时此刻的台衣能够感觉到,什么叫做,看起来很风流夺目的,其实本质很有可能和外表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反差萌倒是没有,就是反差是真的大。
    外表都是骗人的。
    没有的,不存在的。
    一时唬人还可以,帅不过三分钟。
    这么对比一下,台衣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
    唬人不仅仅能一时,还能很久,只要少说话。
    哦,这个词放在红云身上也能够适用。
    不过
    台衣看着走在前头的红衣,心中不禁有了一点疑惑。
    那就是
    眼前人,是不是境界为什么给她感觉,比她也高不了多少的错觉
    不久之后,台衣就发现了,这根本不是错觉
    她师父,她师伯,她师叔,各个都是准圣,在上一次就突破到了这个境界。
    红云也算是洪荒大能之一,经历过了两次讲道。
    竟然还是大罗金仙
    道祖鸿钧讲道那么多年,这都听到哪里去了
    仿佛就是个假的。
    能够肯定的是,红云在第一次讲道的时候,就已经是大罗金仙了。
    否则不会那么快出现在紫霄宫。
    即便红云速度非凡,也不可能。
    若是大罗金仙都不是,更别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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