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两重,中间一重随着人的走动能够自己转起来,时人觉得其像象征转运,所以一出来就被上京的夫人们追捧。
    不过能打这种簪子的匠人不多,尤其是冯蓁头上这一支,乃是白玉宝莲花转心簪,打制手艺就更复杂了,戚容这也是第一回见呢。“大母果然最疼幺幺。”
    冯蓁却不好说这是萧谡送她的。原本她的首饰都是有记录的,平白地多出一件来很不好解释,可这转心簪萧谡一定要送,冯蓁也就只好收着了。
    “不是外大母送的,是上回敬姐姐要打簪子,她家有熟悉的匠人,我就跟着制了一支。”冯蓁解释道,“外大母疼我,难道就不疼表嫂你啦哪回有这样的东西不是咱们都有份儿的”
    戚容没好意思地笑了笑,“咦,你这耳坠子也是转心宝莲呢。”
    冯蓁脑门儿都快冒汗了,若非有何敬这个挡箭牌,可真不好办了。萧谡也实在是为难人,一个大男人关心女子的首饰作何
    却说冯蓁跟着戚容进了严府大门,四处都挂着白,因着大夫人下世,二夫人又素来不管事儿,所以反而是三房的卢夫人在人前张罗。
    而卢柚也跟在卢夫人身边与客人寒暄,她毕竟是未来的五皇子妃,学这些治家理事也是应当的。
    都说要得俏,一身孝,这话在卢柚身上似乎格外的适用。她虽然不必替严大夫人守孝,可也穿得十分素净,眼周红得厉害,却又不是那种狼狈的红,而是粉樱一片,显得孝中带媚,很是惹人怜惜。
    冯蓁瞥了眼不远处的严儒钧,他神情有些哀肃,一眼也没往女宾这边看过,至少表面上是丝毫看不出他和卢柚有什么关系的。
    冯蓁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多疑了,总以为严大夫人的死跟严儒钧和卢柚有关。可想一想,即便严大夫人死了,卢柚也不可能嫁给严儒钧,所以她并不是得利者,并没道理向严大夫人下手的。
    奠堂中,严二十也跟着他的兄嫂等跪在一边,只不过是跪在最末端,毫不起眼。头也一直埋着,不曾抬起来。0
    冯蓁看着他莫名有些内疚,总感觉是自己坑了严二十,让他人财两空。
    许是看得太久了,以至于戚容在旁边拉了拉冯蓁的袖子,“几位殿下都来了。”
    冯蓁跟着戚容往旁边让了让,只见二皇子萧证领着萧论、萧谡和萧诜走了进来。
    萧谡的目光在冯蓁身上一扫而过,倒是在卢柚身上多停了片刻。这也是个会演戏的。
    吊唁之后,冯蓁与敏文说了会儿话,“二十郎的腿怕是还没怎么好。这样跪着可行”
    敏文低声道“二郎一心觉得是二十郎气着了大伯母,所以叫人看着他跪,一天十二个时辰,一时半刻都不许少。”
    冯蓁吸了口冷气,“这不是存心要毁了二十郎的腿么而且”无论如何,冯蓁都不认为,一个无足轻重又失去了父亲欢心的二十郎,能有本事气死严大夫人。
    敏文道“是啊,可能有什么办法呢如今人人都责怪二十郎。”
    “幺幺,咱们该回了。”戚容走过来叫冯蓁。
    冯蓁看了眼戚容,又看了看不远处刚好往这边游廊走过来的严儒钧。“表嫂,你稍等我一下。”
    冯蓁往前走了几步,向右侧拐过去,正好截住严儒钧,朝他行了一礼,“世伯。”
    严儒钧微微诧异地看了看冯蓁,“蓁女君找我有事儿”
    “世伯,刚才我看二十郎一直跪着,他的腿还没大好,有些担忧他的腿。”冯蓁直言道。她平素可不是这么热情而鲁莽的人,只是因为自觉欠了二十郎的,这才不得不唐突。
    “多谢蓁女君关心犬子。”严儒钧道,只是再没有其他任何表态,不过心里多少还是诧异的,不知为何冯蓁对二十郎另眼相看。又想起他与风吹花的事儿,不由觉得自己这儿子莫不是继承了他的本事,与女子格外有缘
    “世伯。”冯蓁还要说话,却见严儒钧眼神有异,她侧头看了看,却原来是萧谡和卢柚在游廊另一侧说话,因着有些远,两人的声音又低,便是冯蓁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严儒钧朝冯蓁歉意地点了点头,迈步走了。
    许是萧谡那边也察觉到了什么,冯蓁再看过去时,他也正好望向自己。
    “幺幺。”萧诜的声音在冯蓁身后响起。
    冯蓁无奈地转过身,朝萧诜行了一礼。
    只是萧诜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戚容就走了过来。“幺幺,咱们该回去了。”
    冯蓁心里可感激死戚容了,朝萧诜歉意地笑了笑,便跟着戚容走了。戚容显然是得了长公主的指示,要对萧诜严防死守,决不许他靠近冯蓁的。
    “你同严世伯说什么了呀”戚容问道。
    冯蓁没吭声,跟戚容提起二十郎,那她外大母就知道了,定然会以为她还不死心呢。没得别再把二十郎给坑死了。
    戚容见冯蓁神情有些郁郁,也没再往多了问。可冯蓁要是知道自己这“郁郁”引来了多大的误会,此刻怕就是要怎么灿烂就怎么0
    笑了。
    然则戚容误会了冯蓁,萧谡却没有。晚上一见面,问的就是,“怎么,心疼上二十郎了”
    冯蓁自然是不能在萧谡跟前直接替二十郎说好话的。“殿下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吃二十郎的醋一般”冯蓁状似好笑地道。
    萧谡不说话,却像是默认了。
    冯蓁这下可好奇了,她坐起身朝萧谡招了招手,萧谡这才仿佛不情不愿地坐到她床畔。
    “二十郎哪一点儿能跟殿下比啊,你竟然真还吃他的醋啊”冯蓁不解。
    萧谡道“在你们女君眼里,他这般的肯为个教坊女子跟双亲决裂的男子,自是更为有情有义。”
    冯蓁故作怪腔怪调地道“原来殿下如此懂咱们女子的心思啊。”
    萧谡拧了拧冯蓁的脸蛋,“少来挖苦孤。只是严骠骑就是再又不是,那也是生养他的人,也未曾亏待过他。何至于就让他要断绝父子情意此为不孝。那风吹花虽说不再是清倌,但若真有情意,又岂会嫌弃此为无情。”
    “未必就是嫌弃,其中可能复杂着呢。”冯蓁忍不住替二十郎辩解。“我之所以同情他是因为”
    冯蓁顿了顿,看着萧谡的眼睛道“是因为,若没有我一时犯糊涂介入其中,殿下也不会处置风吹花。二十郎他,终究是”冯蓁叹了口气,轻轻依偎进萧谡的怀中,“若他们是真情实意,岂不是因为我而不能成为眷属。我很害怕”
    “你呀,就是心太软了。”萧谡抚摸着冯蓁的头发道。他极喜欢冯蓁散着头发的样子,手指插进她的头发丝里,即便是最上等的丝绸也没有这样舒润滑爽的质感,他喜欢极了。
    冯蓁摇摇头,“才不是心软呢,只是想着我与殿下”冯蓁抬起头,“我有些害怕。若是真有因果报应,叫我与殿下也”
    冯蓁的眼底已有泪光,她感觉这九转玄女功虽没有看到其他什么独特功效,可若是能回天0朝,叫她当个哭戏明星肯定是绰绰有余了。眼泪是说来就来,要三滴就绝对不会只流两滴半。
    “行,孤算是怕了你。”萧谡道,“你想叫孤做什么风吹花的事儿就别提了,她威胁你,那就是自蹈死路。”
    “那二十郎呢总别让他再瘸了吧,还是我给的诊金呢。”冯蓁道。
    萧谡“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冯蓁又道“殿下,严大夫人是怎么去的啊上回我见着她还好好儿的呢。都说是二十郎气死她的,可动动脑子就知道这说不通的。”
    “你怎么就这么好奇严家的事儿”萧谡问,“十七郎、二十郎孤现在是听见严家的事儿就心烦。”
    冯蓁挑了挑眉,说得好像严十七不是他自己挑的事儿似的。可萧谡如此顾左右而言他,显然就是严大夫人的死因另有缘故了,估计是跟严儒钧和卢柚脱不了干系。
    “那咱们说柚女君的事儿”冯蓁淘气地道,“今日见她与殿下并立,真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的金童玉女。”
    萧谡0
    没啃声,反而还站起了身,离开床边走到了冯蓁的妆奁前,见她台上随意地搁着那枚白玉宝莲转心簪,便拿了起来在手里把玩。
    这架势倒不像是他要哄冯蓁,而是在等着冯蓁哄他了。
    冯蓁多少知道一点儿萧谡的心态。
    在这件事上,萧谡很清楚,无论他哄多少次,只要他与卢柚有婚约,就哄不好冯蓁。同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哄,是人也都会烦的,尤其是心虚的男人。萧谡估计如今就是进入心烦的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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