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子哐当哐当差点跌散架。

    别说是主人家被吓住了,就是当差的下人们也都吓丢了魂。

    符超正赶过来给爷爷请安,刚好看到这一幕,脑子空白片刻,气得拔刀又要砍人,“竖子可恶”猛然反应过来不对,昨晚他才被他爹拍着脑袋教育过,这人是他小嫂子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嫂子

    毕生之耻

    符家之耻

    还是二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捏了身旁的丫鬟一把,“快去叫公主快去”

    昌平公主与傅长安坐在一辆马车上,彼此相看两生厌,互不搭理。

    快到宫门,公主还在生气,“和离是你提出来的,你别到时候又反口,我们家对你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儿子他现在还在你爹娘坟前守着呢你可真是个大孝女,才葬了爹娘就想逃离夫家,你爹娘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被你生生气活过来。”

    傅长安置若罔闻,随她说。

    “出了这事,我们家定是要沦为京城笑柄,你但凡还有点良心,我求求你离开这吧,反正你原本也不是京城人氏。要不还是回西沉关吧。”说到这,昌平公主又开始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将傅威夫妇葬在京郊。

    傅威夫妇是江湖儿女,不像符家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他们是脚落哪儿都能生根。

    符白岩和傅长安的婚事是先皇亲赐得婚,如今二人要和离,于情于理当去陛下那告罪。

    今上乃先帝第六子,年纪尚轻,刚满十八岁。

    德瑞帝端坐龙椅宝座,也颇有几分威严的帝王气象,只是当傅长安进来的时候,他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直围着她打转,到底显出了几分年轻人的稚气。

    昌平公主觉着这事极伤体面,支支吾吾的羞于启齿,她又后悔一时冲动面圣了。

    傅长安礼数不周,见到皇帝也不知该怎么行礼,索性像刚进来那会一样,又行了跪拜大礼,抱拳道“陛下”

    德瑞帝用奏折挡了下,差点没笑出来。暗道了句,镇西大将军是把姑娘当儿子养了吗早听闻符世子妃长的“珠圆玉润”颇具特色,今日一见,还真叫他为表哥掬一把同情泪。

    他自书桌后起身,作势就要扶她起来,嘴里也客气,“小嫂子何须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陛下,臣女是为了和符世子和离之事而来的。”

    德瑞帝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中,望了昌平公主一眼。

    公主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涨得通红,沉默的别开了眼。

    德瑞帝略一思索,“姑母,我母后近日从番国那得了几样新奇小玩意,您要不要去看看”

    昌平公主猜测陛下是怀疑他们国公府仗势欺人欺凌弱女,逼迫她和离。故意支开她,要问个清楚。公主心内呕的要死,又不好说什么,也没敢看傅长安,生怕留下个临走还要警告一下的印象,行了礼就退下了。

    德瑞帝又将殿内的宫女太监都挥手扫了出去,待大殿内再无旁人,他双手负在身后,念念有词道“千里奔赴西沉关,救镇国公,杀赵伸,斩常胜,小小年纪力挽狂澜,镇西将军后继有人呐。”不过,他不喜欢傅威。傅威与先帝交好,因为年岁的关系,德瑞帝作为六皇子的时候与他没有交集。而他却和大皇子交情甚笃。

    只可惜,大皇子乃贤妃所出,并非嫡出。当年皇子夺嫡,傅威也是站在大皇子的阵营。

    一朝天子一朝臣,说不介意,很难做到啊。

    傅长安“陛下有一点说错了,常胜是我和符世子合力绞杀,非我一人力所能及。”

    德瑞帝绕到她身后,看着她的头顶,忽然揪住她的辫子撸了把,跟拽狗尾巴似的。

    傅长安被拽的脑袋猛得后仰,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片刻又迅速收敛,恢复冷淡。

    德瑞帝“啧”了一声,松开手,他面上不显,心脏还在怦怦跳,刚才那一眼可渗人了,不过,他又回头看她,“你到底男的女的嘻,看着真像个男娃”

    傅长安,“女的。”

    德瑞帝站直身子,“能告诉朕理由吗朕想听真实原因。”

    傅长安慢慢抬起头,看向帝王的脸。

    少年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眸色温润,看上去极好说话的样子。

    傅长安,“我说实话,陛下能保证不生气吗”

    德瑞帝脚步一顿,语调轻快,“当然”

    傅长安,“因为他和陛下您一样,明明看着和善亲切,却藏着心。君臣可,夫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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