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颤。好在傅长安已经抬腿走了进去,他终于不用纠结了。

    镇国公正听阮矩没完没了的抱怨,见到傅长安进来,愣了下,笑了笑,“长安,你来啦。”

    阮矩回身看她一眼,“就是这小子救了我闺女”

    镇国公表情微妙,点头不是,不点头亦不是。

    阮矩已张开了怀抱,朝她抱去,“好小子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啊”

    符白岩眉头一跳。

    忽听阮矩“哎呀”叫了声,猛地跳开,蓄了大半年的美髯齐齐断了一截,气得他暴跳如雷,“你这混账小子”

    傅长安收了缠丝别入袖中。符白岩不动声色的看向她的兵器,昨晚他和她配合默契,不知不觉悟出君子剑第四式,冲破了瓶颈。这种感觉酣畅淋漓,若不是碍于目前二人的身份,他真想摆了席面请她好好喝一杯,以致谢意。

    镇国公忙上前打圆场,按住暴跳如雷的阮矩,“将军莫怪,她就是我新近跟你说的我家刚入门的儿媳妇啊”

    符白岩面上不动如山,心里着实微妙的有些酸爽。

    容貌什么的,他都不计较了,真的好歹梳洗一下再正式介绍啊。

    他敏锐的察觉到一道视线朝他射来。

    傅长安冷眉冷眼的看着他,嘴角再次掀起讥讽的笑。

    符白岩想到父亲跟他说过的话,乍逢巨变的孤女,如今恐怕是痛苦又敏感,若非如此,昨日跟常胜对决之时,也不会生死不顾,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这般想来,符白岩又同情起了她,念及二人如今的关系,朝她露出了个温和的笑。

    岂料傅长安嘴角讥讽地笑意更大了一分,一扭头再不看他。

    却说阮矩在听了镇国公的话后,那神色简直如遭雷劈,看看傅长安又瞧瞧符白岩,眼内的赞叹感激急速流失又迅速被震惊、难以置信取代,最后又演变成了“惋惜”。

    呵,惋惜。

    不用阮矩说出来,傅长安都能清楚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符世子这样天下无双的人物怎么就配了这么个粗鄙的小妇人,恶。

    傅长安想起自己上一世没少因为这层关系故意走到人前恶心昌平公主。婆媳二人针尖对麦芒。别人家宅斗斗的隐晦深沉迂回曲折,偏她们家斗得明目张胆,热火朝天。

    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热闹

    镇国公大概也意识到了阮矩神色不好,怕伤了孩子,糊弄着将他给请了出去。回转身,他摆出慈父的面孔,将傅长安叫到跟前,先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开口,“好端端的,你怎么也跑来了”

    傅长安不语,只是嫌弃地望了符白岩一眼。好碍眼,快走

    镇国公会错了意,“是因为怀谦过来了,你也跟着过来了好做夫妻就该这样,夫唱妇随,生死与共,傅兄养出的女儿就是有情有义啊”

    傅长安忍不住摸了摸插在腰间短刃的剑柄。好恶心,好想杀人。

    恰好有人进来找符白岩有事相商,符白岩出了去。

    一直没说话的傅长安这才开口,疏离的客套,“国公爷,家母已于数日前病逝,此间事了,长安也该回去奔丧了。”嗓子嗓了,很好她讨厌死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镇国公前一秒还在为儿子找了个好儿媳欢喜,下一秒怔在原地,眼圈已经红了。

    傅长安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草草行了个礼,转身就走了。

    这个镇国公肉麻的很,她受不了。

    傅长安一路走向大帐外的空地,从简单搭建的马厩内牵了一匹精神头还算不错的黑马,烈焰看到她,抖了抖鬃毛,朝她摇头摆尾的嘶鸣,又傲娇的扭过身,用屁股对着她。听那声都像在喊,“你瞎啊我在呢你牵错马了,笨蛋”

    烈焰的脚程傅长安是真喜欢,可它那一身骚包的白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惹眼又醒目,傅长安很不喜欢

    她牵着她低调的黑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马厩,烈焰大概是傻眼了,杵在原地,半天没了动静,等它回神,马嘶愣生生被它叫出了养咩声。

    “姐姐”阮思雨活蹦乱跳的自她身后扑了上来,差点趴到她的背上。

    傅长安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

    阮思雨兀自欢喜,挽不上她的胳膊就去拉她的马,“姐姐,你真爷们”

    傅长安掰开她的手,抢回缰绳。

    阮思雨看看她,又望向站在不远处正盯着将士们押送战俘的符白岩,笑哈哈道“岩哥哥长这样,你长这样,你嫁岩哥哥确实不般配啊”阮思雨性格跳脱,性子随了她爹,有什么说什么,女孩子的外表,糙汉子的内在,根本没意识到这话伤不伤人。

    傅长安还带着对她前世记忆的偏见,闻言一抖缰绳,“对,我不配,你配”旋即上马,一甩马鞭,纵马而去。

    阮思雨哈哈笑,“姐姐,我也不配姐姐,姐姐,你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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