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惹得蔡无稽眼睛酸涩,喉头都哽住了。
她大概是想说什么,头一歪,没了声息。
蔡无稽吓坏了,抱住她,确定她颈动脉还在跳动后,才慢慢放开她,心如擂鼓,脑子有片刻是空白的。
蔡无稽又找出那套黑色夜行衣,将傅长安绑在身上。他要运功爬出山洞上去,自然又恢复了符世子的身形。
临走之前,他又看了下赵固。
古古怪怪的味道从赵固身下传来,符白岩虽未经男女之事,但青春年岁,偶尔梦遗也是有过的,自然知道那腥膻味从何而来。
符白岩再看赵固那样,一会抖着腿痛快了,一会又难耐的磨蹭翻转。符白岩心情复杂,估摸着就算不那啥而亡,也要虚脱的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符白岩不由自主看向白煞,旋即一愣,那地方一滩血迹,还有一根断臂,人却不见了。
大概是在他去找傅长安的时候刚好苏醒过来,趁机跑了。
符白岩微微拧了眉头,却也没心思管这些,快速出了洞口,爬了上去。
天色熹微,不知不觉,竟然天明了。
可以想象,他在石棺内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而傅长安却经历了惊心动魄生死一瞬的一夜。
符白岩背着傅长安先回了山下住处,岂料朱大娘子遭了毒手,符白岩望着那尸身有半天缓不过来神。
他忍着心中的震动,将傅长安抱上床。打了水,又取了纱布和金疮药。
他用中衣做成的布条都被鲜血染红了,蔡无稽尽量不让自己手抖,将她的衣服都脱了,用毛巾一点点洗净。
再撒上金疮药,这次重新缠上纱布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傅长安大概是被弄疼了,几次睁了眼。
符白岩看她可怜,说“你安心睡吧,有我在,你放心。”
这之后,傅长安再没醒来过。
符七来敲窗户的时候,符白岩刚好将傅长安身上的伤处理好。
符七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不等符白岩说话,一跟头就蹿了进来,进了屋先看了符白岩一眼,又看向那脸盆的血水,脸色大变。
符白岩见到符七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符七说“国公爷得到密报,说有赵国人偷偷潜入境内,命我等追踪至此。”
符白岩“赵固已经被擒,你”他一想山形复杂,若他不带路符七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未免又生变故,他说“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符七“都察司二十人。”
符白岩转身写了张方子,同时揭了鲛人皮,“找个人去山下医馆抓药。”又走出去推开门,果见二十黑甲兵卫。他随手一点,“你们三留下来与符七一同守住这个院子。其余人跟我进山抓赵固。”
他带那么多人,是怕万一遇到赵固的残部,耽误正事。
果不其然,还真叫他们遇到了。符白岩留下十人对付他们,继续往前。
入了山洞,赵固整个人如一滩烂泥,那味道浓郁的。是个人都表情大变。
符白岩让人将他捆了,吊上去。
赵固眼珠子上翻,口吐白沫,看样子像是要命不久矣。
符白岩让人将他抬下山。到了猎户家,又让人去周边邻居家问询了遍,只离猎户家最近的一户人家遭了毒手,其他都安然。只是猎户朱大哥一直不见踪影。
符白岩命人找来当地的府衙,趁这功夫,符白岩将属下买来的药熬好,硬是灌了傅长安几口。
衙门来人,山里仅有的几户乡邻也跑来看热闹,吵吵闹闹。符白岩给了衙门老爷银子,让他厚葬朱家大娘子并隔壁的无辜人家。
一直躲在地窖的朱大哥听到吵闹声,终于意识到危险已过,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符白岩看到他,心里愧疚的不知该说什么。他唯一能表示的,能做的也就是多给银子。
符七赶着雇来的马车过来,符白岩抱着傅长安上了马车。
朱大哥手里捧着银子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符白岩吩咐道“回头从我私库再取一千两,五百两给猎户朱大哥,还有五百两,你去寻访一下那户无辜受牵念的曹姓一家是否还有父母亲人在世,若有的话,就送与他们吧。”
符白岩是在某个瞬间发觉自己不对劲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一合,盖住身下。
所幸他坐在马车上,符七并未察觉异样,恭恭敬敬的答,“属下这就差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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