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安醒过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在疼。
    疼, 就说明没死。
    右手腕又沉又木, 她心中猛然一惊,试图抬起来, 她不可以残她不能残
    房门“吱呀”一声,脚步一停,又匆匆疾跑而来,伴随着惊喜的呼喊,“长安”
    蔡无稽一把托住她的胳膊,又小心翼翼放下, 俯下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胳膊肘刚好压住她的左胳膊, 鼻子几乎贴上她的,激动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傅长安“”
    蔡无稽“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傅长安“”
    蔡无稽“你说什么”
    傅长安得亏腿没断, 抬起, 脚尖踢他后脑勺。
    蔡无稽松开手,回头看。
    傅长安“我让你松手”
    蔡无稽也没计较她踢自己, 看着她,眼里都是满心的欢喜。忍不住又按住她的脑门揉了把, “醒来就好真怕你醒不过来了”
    傅长安的目光落在右胳膊上,“我的手怎么样了会残疾吗”
    蔡无稽想到这些天的担惊受怕,故意吓她道“现在开始后悔了害怕了当时你怎么想的又不是到生死关头为何那样拼命就算到了生死关头,也要学会先保全自身啊你要知道你的命只有一条,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的身体也只是你自己的,残了坏了也是你自己痛苦你的右手吧,骨头是接上了,只不过将来恐怕是不能再使得上力了,你的武功啊,怕是要废了”
    傅长安脸上血色褪尽,那神情说不上来的荒凉绝望。
    蔡无稽形容不好她的表情,当即就被吓住了,又去揉她的脸,“没事,没事,我吓你的你的手腕好好的只要好好修养,将来再拿刀剑不成问题。只是往后一定要小心了,再不能像”
    “嘭”
    傅长安一侧身,一脚踹上蔡无稽的腰侧将他踹下了床。
    “滚”
    蔡无稽不知道刚才的几句玩笑将傅长安吓得有多狠,不过转而又理解了,傅长安平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心里装的就两件事找侄子、为家人报仇雪恨。若是她的手废了,可想而知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想明白这点,蔡无稽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生气了。往她床边一坐,“好了好了,我的错,你刚醒来,我本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吓唬你不过我也是怕你下次再这样莽撞冲动人要先保全自身,才能谋取其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还谈什么将来。”
    傅长安垂了下眼睫,“我只是觉得做任何事都得拼尽全力。我不是个聪明人,武功也不够好,要是再不努力,就真的什么都做不成了。”
    蔡无稽看着她,莫名受不了她落寞又无助的样子,摸摸她的脸,又捏捏她的耳朵,“那也要量力而行,可怜的娃,昏迷了几天,人都瘦一圈了。”又自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先吃药,待会给你做点吃的。”
    玉色的瓶子,倒出几粒药丸。
    傅长安劈手夺过,一看瓶底,面上又出现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跟蔡无稽劝不动傅长安遇到危险不要拼命一样的神情。
    蔡无稽望着药瓶,“呃,这个”
    傅长安“别偷了,偷到符白岩那,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
    这一刻,蔡无稽是感动的,虽然“自己”被“自己”打死,这话听着有些扯,但她眼中的担忧关心真真切切。
    她是那种为了在乎的人会赴汤蹈火不顾性命的傻子,这样的傻子理应被珍惜。
    恰在此,屋外传来说话声,“人醒了没”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身上淡淡药香。他逆光而来,仿佛是得道的仙人。
    离得近了,傅长安才看清是镇国公府的大夫,王柬。
    傅长安震惊过度,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倒是将他二人又吓住了。
    “你不仅偷药,你连人都敢偷”
    后来是解释清楚了,蔡无稽告诉她,是符世子派了人将王柬老先生请过来的。因为老先生在跌打损伤断骨再续方面极有能耐,堪称这方面的神医。
    等老先生给傅长安的右手换了药后,蔡无稽端着一碗面疙瘩一点点喂她,试探着开口,“其实符世子这人还挺不错的,我都没主动开口,他自己派了人将王柬老先生送了过来。”
    傅长安“这里是哪”
    蔡无稽“符世子的私产别庄。”
    傅长安“叶采薇不是你带走了吗怎么又到符世子手里了”
    蔡无稽“他们是负责办案找人,我是想浑水摸鱼,拿赏钱。”
    傅长安“赏钱拿了吗”
    蔡无稽“还,还没有。怎么了”
    傅长安“那就不用拿了,我们帮他立了功,他供我们吃住,还找人给我看伤。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咱们赶紧走,咱不欠他的”
    蔡无稽一脸纠结,“你为什么非要和符世子撇清干系啊符世子人挺好的,你信我。他虽然虚伪了点,看重名声了点,但他现在也知道错了,他在努力改正,你别老是揪住他的那点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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