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听说你们这新编了一出新陈世美,叫人说来听听。”
    女子说“哥哥,什么新陈世美啊又是抛妻弃子的桥段我不爱听这些。”
    男子说“妹妹,这新陈世美呢在咱们大晋国可是有原型的,保管你听了不后悔。”
    蔡无稽眼皮子一跳,不着痕迹的看了傅长安一眼,举起跟前的一杯酒,饮了。
    另有男子起哄,“好,就听这新陈世美,小二,快叫说书的上来”
    傅长安吃得又快又安静,吃完后,嘴一抹,也不急着走,静静的等蔡无稽。
    蔡无稽有意拖延,故意吃得磨磨蹭蹭,大概是怕隔壁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不废话了。
    隔壁那说书先生先是起了个势,拍了惊堂木,道“话说在距今数百年前的某个朝代,有两户人家,一家姓白,一家姓安。姓白的人家书香门第,簪缨世家。姓安的人家出身草莽,父辈凭借着军功封妻荫子,建功立业”
    蔡无稽心内嗤的一声笑,“这连另取个姓都省了,直接用了他和长安的名做姓了。”抬眼一看,傅长安闭了眼,看样子像是在调息练功
    蔡无稽嘴角一抽,听戏啊喂大兄弟
    故事的背景无非是照着符傅两家来的,只细微处做了改动,这姓白的人家因为家主欠了安家一条命,为报恩,许了儿女婚事。
    隔壁男女听的津津有味,大概都知道说的是谁,一会嘿嘿笑出声。
    只有那女子似乎有些懵,不时催促道“后面怎么样了后面怎样了,你快说啊”
    那说书先生倒是个说故事的好手,明明一个普通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倒被他说出了江湖风的惊险刺激,抑扬顿挫,还挺波澜起伏的。
    说到那白姓人家,虽捏着鼻子被迫娶了安姓姑娘,却并不好生待她,新婚之夜就让她独守空房,让家下人耻笑看轻。后来又被安姑娘白般折辱,终于逼得那安姑娘受不住磋磨,险些自尽。白姓人家眼看这样不行,闹出人命有损声誉,因此旁敲侧击,逼着安姑娘自请离去。
    隔壁女子“啊”的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怎么听着像是说符世子和傅家那个丑丫头呀,符世子不就是叫符白岩,傅家丫头闺名似乎叫傅,傅”
    “傅长安”另一个男子接话道。
    一直闭着眼睛在心中演练招数,时时刻刻不忘变强的傅长安嗖得睁了眼。
    蔡无稽又慢悠悠倒了一杯酒,暗道“弟弟,你可总算是醒了。”
    隔壁,说书人又继续道“说来那安姓女子真真可怜啊,本就父母双亡,家中再无依靠。孤苦无依,凄凄惨惨戚戚,本以为嫁入白家,从此后能有个依靠,岂知那白家公子心如豺狼,行同狗彘”
    蔡无稽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隔壁女子叫唤起来,“符世子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符世子名副其实。”
    说书人严肃道“小姐慎言小人说的可是书中人,公子姓白,与那位不可混为一谈”
    女子急辩,“可你说的明明就是”
    年轻男子打断她,“妹妹,我昨儿还听你在家骂符世子对你不理不睬,怎么现在又维护起他来了哥跟你讲,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别被符世子的外表骗了哪个男子不爱娇弱佳人,喜新厌旧,我听说那傅长安又黑又胖跟野山猪似的,符世子抱着这样的猪头女晚上能睡得着不过这符世子也是的,既然不愿娶就别娶,娶了又休,原本还有个清白的名声在,现在和离了,连清白名声都没了。哎,你别停啊,继续说”
    蔡无稽捏住酒盅,望向傅长安,若有所思。
    说书人情绪仍在,激愤道“说来那傅小姐实惨,弱质女流,孤苦伶仃,被欺辱了能怎么办还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蔡无稽琢磨除了那年轻男子话里话外将他和傅长安一起骂了,这说书人说的故事完全是偏向傅长安的。也不见得是真的偏向傅长安,倒像是借着弱化傅长安的形象,借机打压他。
    说书人,“安家姑娘惨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被白家公子当奴婢一般的呼来喝去,好歹一个少夫人,竟然连洗脚丫头都不如”
    一直侧着耳朵没什么反应的傅长安,忽然起身。
    蔡无稽一愣。
    傅长安大步而去,缠丝出鞘,隔开两间房的屏风瞬间分崩离析。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晋江非常好的朋友的文,她一直写的是都市现言,喜欢的话可以收藏哦,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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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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