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暴躁的费灿,一脸纠结“当年我去给范闲当老师,你是知道的吧我临走前,受院长之托,给了他一块提司腰牌。这事儿就变成了鉴查院的人对自己提司动手了”

    费灿错愕不已“您给了范闲提司腰牌的事情您当初怎么没和我说还有,鉴查院有谁知道他范闲是提司了”

    “那你也没问啊”费介一脸无辜“而且,提司身份特殊,范闲一个人在澹州,这个身份也不能暴露啊,容易引起杀身之祸。谁能想得到的会有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情”

    费灿也是心力交瘁,长叹了口气,刚想继续吐槽,忽然瞳孔一缩,伸手攥住费介的手“您刚刚说,院长让给的腰牌”

    “啊,是啊。怎么了”

    “所以当年您去给范闲教学,也不完全是司南伯的请求,还有院长的命令院长早就知道范闲”

    “是啊,怎么了这事儿有关系吗”费介不是很明白,怎么忽然又聊起以前的事情了。

    费灿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如果说之前她觉得费介去给范闲传授下毒的本事这件事情像是恐怖片,那现在陈萍萍的加入,那就是百分百的恐怖片了。

    不怪她多想,而是太凑巧了,而且陈萍萍之前对她的隐瞒。

    费灿舔了舔嘴角“院长怎么这么看重范闲”

    费介摸了摸鼻子,眼神惆怅“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这个回答和陈萍萍当年的那句回答,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费介也没让她问出口“这以前的事情就先不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言冰云的事儿,就是不想让你太冲动。言冰云被革职查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算是言若海,也没办法。”

    不知道是不让她问以前的事情,还是言冰云的这场飞来横祸,费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那给他革哪儿去啊”

    “原本,这事儿,也不该告诉你。但是院长让他去北齐接受情报网哎,你回来别冲动”

    费灿是大脑一片空白,甩开费介的手就冲了出去,几乎是一路纵跃进飞檐走壁去的的言冰云家的院子。

    推开言冰云的房门就是一句“不能去”

    言冰云正坐在书桌前,瞧见费灿,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叹息一声,走到了费灿跟前“这是院长的命令。”

    “所以呢”

    “院长下这样的命令,一定有他的深意。让我去北齐并不是单纯的革职查办。”言冰云那过一封密函,递给费灿“过不了多久我大庆必定会和北齐开战,而我”

    “而你怎样大庆大庆大庆,从小到大你就会和我说为了大庆,一副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的样子。你有没有点自我了”费灿简直要被言冰云气死了“言冰云,你爹没把你取名言爱国,言建国真的是对不起你了”

    “”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是不是傻那是北齐,是锦衣卫的地盘你的名号在锦衣卫那里有多响亮你不知道吗锦衣卫就差给你的脑袋明码标价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去了北齐,无异于去到龙潭虎穴;如果你暴露了身份,那你”

    言冰云伸手擦了擦费灿的脸颊“别哭。”

    费灿抬手就拍开了言冰云的手,恶狠狠地盯着言冰云“谁哭了”

    刚气势汹汹的喊完,费灿就抽噎了一下。

    言冰云给了她帕子。她伸手就扯了过来胡乱擦了擦,还擤了鼻涕。然后红着眼睛,红着鼻子,瞪着言冰云。

    模样看着挺委屈。好像被革职查办要被送去北齐的是她而不是言冰云。

    “别怕。”言冰云安慰她“虽然是革职查办,但是如此大费周章,为的不是简单的罚我,而是谋取情报。既然如此,那一定都会打点好的。”

    哭过之后也些许冷静了一些。鉴查院是什么情况,费灿也很清楚。陈萍萍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于是她抿抿嘴“你是不是,那天就知道”

    “当时只觉得有蹊跷。的确没有料到会是滕梓荆接的密令。”

    “他的妻儿,我会让人照料的。”

    费灿一向鲜活,就算是之前自己受了伤,醒来之后也是一句无厘头的“会留疤吗”,能想到的给自己出气的方式还是咬他一口,如今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也让他堵得慌。

    他伸手,拍了拍费灿的肩膀“我不在京都行事不要这么冲动了。”

    “哦。”

    “红楼我会继续让人帮你抄录。至于范闲这个人不要有过多的接触。”

    “为什么”

    “滕梓荆虽然犯错,但是罪不至死。范闲亮出提司腰牌却还杀了他,说明性情暴虐。还有,我原先也认为他不过是陛下选的能从长公主手里拿回内库财权,又好拿捏在手里的人。但现在,他有提司腰牌在手,恐怕没这么简单。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是能肯定一点,此人进京,必起风波。”

    “”

    “你不喜欢这些,那就离得远一点。安心在鉴查院”言冰云迟疑了片刻,才道“别蹚浑水。”

    费灿被言冰云这些话堵住了嘴,眨巴着眼睛盯着言冰云,半天天没回过神来。她觉得有点玄幻言冰云不应该说一句“我不在京都,你帮我盯着范闲”才比较符合他的人设吗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咳嗽。

    言若海,不怒而威地站在门口。

    费灿甚至都没转身就下意识躲到了言冰云身后。整个鉴查院,她最害怕的就是言若海。

    因为当年头一回见到言若海的时候,她正在震惊言若海对儿子的虎爸式教育,但是没注意,脱口而出一句吐槽“是亲生的吗”,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言若海推着陈萍萍站在她身后。

    陈萍萍和蔼可亲的告诉她,言冰云是言若海的独生子,着重强调了亲生的三个字。吓得她差点没跪下去。

    而且这么些年,费灿也一直都是言若海磨练言冰云这条道路上的绊脚石。言若海要让言冰云“苦其心志”,费灿就变着法的带言冰云出去嬉闹;言若海要让言冰云“劳其筋骨”,费灿就变着法地帮言冰云偷工减料;言若海要让言冰云“饿其体肤”,费灿就时常给言冰云开小灶

    所以费灿对言若海都是绕着走的。

    躲完之后,费灿又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身子,和言冰云一块行了礼。

    “冰云此番前去北齐,是费介同行压阵,你不知道吗”

    费灿脑袋卡壳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言冰云“老费”

    言冰云点了点头,但是看着费灿的样子也推测到了她没听完就来找他了“快回去吧。”

    费灿又是转身就跑,跨出房门的时候,又回头冲言若海行了一礼,然后再跑。

    言若海微不可查地哂笑了一声“这丫头虽然懵懂,但是对你倒也是一片真心。”

    但是说完之后,也不给言冰云反应,继续说“她说的没错,北齐于你,无异于龙潭虎穴。你此次前去,定要万事小心,不可有半点马虎。”

    “孩儿记住了。”

    “院长只说让你接管北齐碟网,拿到两条高级货色,没说一定要等到我大庆和北齐开战。”

    “父亲此言”

    “字面上的意思论能力才干,费灿比不上你;可论通透,你比不上费灿。她和滕梓荆说的话,你可知道”

    “知道。”

    “那你可有何感悟”

    “”

    “忠心不代表着听话,听话也不表示忠心,这是浅的;往深了,就是听谁的话,忠谁的心;听的哪门子话,忠的何种心。”

    “父亲”

    “去北齐也好,隔得远了,有些事情也能看得更清楚了。”

    言冰云连忙叫住抬脚就要往外走的言若海“父亲,孩儿和费老都不在京都,费灿”

    “费灿不需要你保护”言若海头也没回“你与她一起长大,她的功课你最清楚,她非但不愚蠢,还很聪慧。院长交给她的任务她从未出错过,三处就剩她一个人能管事的时候也不见分毫错乱。她不过是生性散漫,不务正业罢了,用不着你这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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