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差点摔个狗吃屎。正琢磨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就听见了一声“费姑娘安”。

    “”

    “少爷说他今日实在不适,请姑娘进屋的时候不要点灯,也不要拉床幔。”

    “”又被言冰云算到了的费灿忽然觉得很没面子,很想说,那她可以不见。

    但是对方连她灯笼都收了,一副“我来给姑娘掌灯”的和蔼可亲地赶鸭子上架的样子。

    于是她硬着头皮,进了言冰云这间黑漆漆的卧室。

    借着点月光,依稀还能看见点家具摆设。

    费灿用“你还活着吗”的口吻,问了一句“你还醒着吗”

    言冰云咳了两声“水。”

    此情此景,配上言冰云这个听起来哑的不行的声音。颇有xx过度的嫌疑。让费灿老脸一红,连忙给他倒水。

    “一壶。”

    她连连点头,放下茶盏,端着茶壶就往床边跑。

    言冰云大概是渴极了,喝水的动作都一改之前的斯文。

    月光本就朦胧,如今还隔着如蝉翼般的床幔,简直就是时尚大片拍摄现场,那下颚线,那喉结,真特么性感

    费灿觉得,吃了的怕不是自己,不然为什么她的脸这么烫。

    “多谢。”

    费灿胡乱的点头。满脑子都是,不都喝水了吗,声音怎么还是那么哑的要命

    “我去鎏晶河畔,只是为了求实。”

    “你不是白天和我说过了吗”

    “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逢场作戏,只是为了将计就计。”

    言冰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这个大喘气和沙哑低沉的声音都让费灿实在受不了。月黑风高的,让她脑子里冒出了一点黄色废料,于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顺便尔康手阻止言冰云。

    “你打住打住你这个声音我受不了那个,我都知道,你眼里心里只有工作,工作使你快乐,工作是你全部。你的眼里只有国家大义,绝没有小情小爱。你等既入了鉴查院啊不是,是我等既入了鉴查院,自己生死都已置之度外,何况胡男欢女爱;庆国尚未一统天下,我辈便无心婚配”

    费灿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想阻止言冰云继续说话,然后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些。说完才反应了一下,顺便心疼了一下自己当年究竟是被言冰云荼毒成什么样了,这些话都能成为条件反射。

    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说太多,缺氧,所以费灿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在诡异的寂静下,她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隔着床幔,她也看不清言冰云是个什么表情,只能从一个轮廓能看得出来,他是在盯着自己。

    就这样看着,也不说什么,让她心虚不已。

    费灿以为言冰云是在恼她刚才脱口而出的“你等既入鉴查院”,于是壮着胆子补了一句“我知道自己是鉴查院的。”

    言冰云还是没有说话。

    费灿决定继续自救,但是才开了口,就被言冰云打断“你是这样想的”

    “啊这不是您老的肺腑之言吗”

    言冰云大概从没有想过,会出现被自己将了一军的时候。

    “国家大义”是他对费灿的耳提面命不假。但是男女之情,风花雪月,更有甚是婚嫁之事,他从未提及过。因为费灿太没心没肺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曾想这些话过到了费灿的耳朵里,竟然能有这番曲解。

    若非白日里,费灿喊了那句话,后又有三处的那些人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在这大晚上的做一番试探。但,他没有猜错,哪怕白日里喊出了那样的话,夜里也会来看他,可费灿于他,没有男女之情。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被莫名其妙下了逐客令的费灿其实还打算挣扎一下。但是,却又本能的觉得,言冰云这个逐客令不是在气她的“不思进取”。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听话的点了点头。在门口,还是没忍住“你真的没事吧”

    “冷大人下手有轻重。”

    费灿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下手有轻重,你这声音听起来还能是这样的吗

    但是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哎呀,我也说不清楚。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费灿走了,轻手轻脚给他关了门。隔了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少爷,费姑娘还是翻墙走的。护卫也跟上了,您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

    言冰云闭眼靠坐在床上,应了一声。声音清朗,丝毫没有刚才沙哑。

    屋外的人以为他睡了,小声嘀咕了一声“这费姑娘敢来翻咱们家院子这事儿就不说了。她三更半夜宵禁之后还敢提着灯笼出门的胆子,何其嚣张,又是鉴查院的人,真不知道少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冰云的睫毛颤了颤。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因为费灿怕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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