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到了尚未腐烂完毕的人体组织这样一来,要求装修的新任租客和中介就显得极为可疑了。

    于是当骆珩和白栗作为嫌疑对象,双双被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逮捕,在审讯室头碰头的时候,现场表演了一个两脸懵逼。

    白栗当听闻了前因后果后,内心也忍不住奔腾了一万匹草泥马之所以要装修是因为死鬼房主作祟,但是怎么又来了碎尸案

    难不成地缚灵还能为了留住房子把自己的尸体弄碎塞下水道制造凶案

    这也太拼了吧。

    “你们请的清洁公司已经承认,她打扫的房间内存在大量血迹,”问讯的警察重重地将文件夹砸在了桌面上,震得白栗瞬间一个哆嗦。

    “血是哪来的”

    “是前任屋主杨伟的血。”白招鬼是什么我不知道良民栗怂成了一团,旁边的骆珩却非常淡定,“你们可以核对一下dna。”

    他的答案显然超出了刑警的预料,“前任屋主已经死了。”

    “请帮我联系一下国安九局凶宅分处的宗处长,”骆珩作为一个正经做生意的守法公民,最多只想蹭蹭政策的擦边球,从不打算和国家权力机关发生正面冲突。

    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小黑卡,颇有礼貌地向前推了推,“这是我的身份卡。”

    宗卿就是带他真正进入天师行当的狐朋狗友,说是亦师亦友也不为过,然而行事手段从来花样繁多毫无下限,天马行空的厉害。

    当时宗卿硬是给他搞了个体制内的身份证件他还嫌弃多此一举,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一天真能用上。

    “国安九局我们没有什么国安九局。”对面警察一口否定的神情完全不似做伪,他甚至还接过卡片仔细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白栗心中刚生起的一丝小火苗呼地一下就被吹熄了大佬,您行走江湖多年不会被人骗着做了个假证吧

    “这是国安九局的身份卡,保密级别大概应该在你们的分局队长级往上,你可以去询问一下。”

    大概是他的态度实在是太镇定自若,审问的警察狐疑地看了一眼,仔细看了看那张卡,纯黑磨砂的表面,内里隐隐有国徽和活动的龙形暗纹,白栗瞟了一眼,总觉得那似乎非常符合前阵子微博上被疯狂吐槽的甲方爸爸所谓的五颜六色的黑的质感。

    刑警拿着那张看不出来材质的卡片出了门,审讯室内就剩下骆珩和白栗两个人,他神情平静,连带着白栗心中的惴惴不安也逐渐松快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门被推开,一个幸灾乐祸的男声响了起来,

    “哟,让我看看这是哪来的可怜小白菜”

    白栗抬眼望去,简直要被对方闪瞎了钛合金狗眼,衬衫扣子就扣到第三颗,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胸肌,头发凌乱,眼神乱飞,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人民公务员,倒像是个前来卖艺的白马会所从业人员。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相严厉的中年警官,以及之前那位审讯他们的小刑警,门口似乎还隐约有几个探头探脑的身影,但很快他们就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的警察,神态茫然。

    这是哪门子的外援花花公子专业的吗

    大概是感受到了白栗的目光,两位刑警表情也有些尴尬,宗卿大刺刺在骆珩对面坐下,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小王,来坐。”

    白栗看的清楚,被称作小王的分明是带队抓他们的刑警队长王勇文,之前破门而入那叫一个利落,吓得正叉着腿舔毛的二狗登时落荒而逃,怂的一比。

    “这位是国安九局的外部人员,身份过了明面,他和这桩碎尸案不可能有牵连。”他顿了顿,狡猾地笑了笑,“当然,你们可以按流程走,不过我衷心建议你们可以参考一下他的意见。”

    王勇文皱了皱眉,“他是什么人”

    在一线干久了,总会遇上一些没法用常理解释的案子,这种时候就是传说中的国安九局出手的时候了。

    国安九局这地方保密级别高的厉害,甚至连机构设置和层级都秘而不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凶宅分处的人,还是个处长

    就这么个花狐狸

    事实上,当听见国安九局时,这案件基本就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领域,不过最后总还是会似模似样给他们一份结案报告以飨社会。

    双方勉强能共建个和谐社会。

    “保密,”宗卿的笑容英俊又欠揍,甚至还老神在在拍了拍王勇文的肩,“相信我,他想要做什么,就你们的技术绝对连风都摸不到。”

    王勇文常年在一线,东奔西跑出外勤久了,脸上风吹日晒的痕迹很重,加上眉间深得能夹死蚊子的沟壑,四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直奔退休,颇有几分不怒自威。

    解决了王队长,宗卿才神情极其浮夸地看向了骆珩,甚至还企图给他一个拥抱,情真意切地喊道,“老骆,你怎么了老骆居然还用了身份卡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被人骗财骗色赶出家门了吗我就说男人过了三十就要好好保养,不然迟早要被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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