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同事朱灏”陈兰兰怕朱灏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抢在朱灏之前开口,又尴尬的朝朱灏笑笑“朱科长,这是我大哥”

    朱灏朝陈劲松伸出手,脸上带着浅笑,“大哥,我叫朱灏”

    “就是你因为兰兰和人打架,被拘留七天”陈劲松目光中带着审视,上下打量着朱灏,很难将那个一拳打掉别人两颗门牙的人和眼前这个玉树临风、气质优雅的俊美青年联系在一起。

    而且,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你是灏子”陈险峰拎着垃圾出来,准备倒垃圾,见大哥和小妹正与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说话,便多看了几眼。

    “二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朱灏迎上陈险峰打量的目光,淡定地说。

    “你们家不是搬到外地去了吗怎么”陈险峰审视着朱灏,比陈劲松还警惕。

    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欠揍。勾得自家妹妹老往他们家跑不说,有什么宝贝,首先想着她的灏哥哥,连他和大哥两个亲哥都靠边站了。

    “我们家79年春天搬到彭城,当时搬得太急,也没告诉你们地址。我前几年回庐阳找过你们,周围邻居不知道你们搬到哪了。直到去年兰兰进厂,我才知道你们搬到了凤城。”朱灏带着遗憾说。

    真是造化弄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一直找了她好几年,却发现她所住的县城就是他所在城市的下辖县,两地相隔竟这么近。

    陈险峰干笑两声,不想接朱灏的茬。这小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找他们是假,找自家妹妹是真。

    “既然来了,就进家坐吧”陈劲松不情愿地招呼朱灏,他虽不像陈险峰那样视朱灏为洪水猛兽,可也没有多少好感。对于一个差点拐走自家妹妹的男孩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友好不起来。

    “好,我正要拜访伯父和伯母呢”朱灏拎着水果和点心,大大方方的跟着陈劲松兄弟俩进了院子,也不管陈家两兄弟是否是真心相邀。

    “大哥二哥,他是咱们的老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啊”陈兰兰看了眼朱灏,又看着大哥和二哥,讶异地问。

    她和朱灏居然是邻居,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二哥一眼就认出了他。79年春天,她快七岁了,这么大肯定记事了,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怪朱灏那次很受伤的问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吗

    陈劲松先是复杂地扫了朱灏一眼,又心疼地看着妹妹,“那年冬天,你才六岁多,朱灏他们一家三口煤气中毒,你正好去找朱灏玩,发现他们一家三口晕倒了,是你将朱灏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手指甲都弄劈了,流了很多血。因为你无意中开了门,他们家进了新鲜空气,朱叔和丁阿姨也躲过一劫。可你因为受了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

    “什么失去了那段记忆”朱灏惊问,一双深邃的眸子,写满了震惊和心疼。如果不是当着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的面,他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煤气中毒过了没多久,春天时他们家就搬去了外地。他只知道六岁多的小姑娘因为奋力往外拖他导致手指甲脱落,好了以后就被陈父陈母带去了乡下奶奶家,直到他们家搬走都没回来。

    却不知道她因为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原来,她不是忘了他了,而是不记得他了。

    朱灏的心一阵阵抽痛,就像是被重击了一般。一想到她上辈子活得那么窝囊,死得这么惨,他就恨不能将那人剥皮抽筋。可他不能,古代尚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现代文明法治社会。

    “这是”陈母见儿子和女儿带进来一个有点眼熟的帅小伙,惊讶地问。

    “伯父、伯母,我是灏子,以前在庐阳时,咱们住一个院子,我们家住你们东边。”朱灏恭敬的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虽然防备朱灏,觉得他对妹妹“不怀好意”,但还是一个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为他泡茶。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灏子啊”陈母欣喜的拉过朱灏坐到沙发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亲切,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灏子,你在哪上班你爸妈他们现在在哪你爸还喜欢喝酒吗你妈还做护士吗”

    “我和兰兰在一个单位上班,我爸妈在彭城,我爸胃不好早就不喝酒了,我妈不做护士了,在人民医院总务处上班。”朱灏见陈母对他的热情不似作假,暗道一声有门,一张俊脸笑得灿烂极了,说出的话就跟掺了蜜似的,“伯母一点也没变,就跟十年前一样年轻。都说美人迟暮,可在您身上一点也不成立。”

    陈兰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朱灏和自己妈相谈甚欢,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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