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楼天宝断然拒绝。
    薛已叹了口气, 他放下了水杯, 面色凝重。
    楼天宝能理解他的感受, 当初的自己得知十二果的规则时, 还忍不住流了眼泪。
    薛已想了一会儿, 又说“你要是不肯,那我就和你走吧。我脑子还行, 跟你一起不会拖后腿。”
    楼天宝闭一闭眼。
    “不行。十二果的规则很严格,这里已经是第六个世界了, 要是一果的你不进入副本并且不死亡的话, 后面其他世界的你都是没有资格的。”
    薛已再次陷入沉思。
    一旁的李肴跟着蹭了一整节“十二果概念理论入门课”,此时对十二果也有了兴趣,她问“他不能去, 我是不是也不能去”
    楼天宝点头。
    李肴遗憾地笑了笑“没事,我就问问。其实我还挺喜欢大城市的,不想随便离开。”
    她比薛已豁达多了,楼天宝很欣赏这一点。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哭声。
    楼天宝过去开门, 她立刻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扯着纸巾哭泣的林淑芬。
    楼天宝等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妈你哭什么”
    林淑芬是苹果脸, 长相也比一般人要年轻很多。她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说“妈妈气死啦外面有那么好吗我也就平时多唠叨两句, 你想做什么我都没阻止过呀你居然不要我了。”
    是的,她从没阻止楼天宝去做她想做的事。
    打游戏也是,旅游也是, 念书也是,不谈恋爱不结婚也是。
    楼天宝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林淑芬。
    她的怀抱有温度,林淑芬哭了一会儿,声音小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楼天宝说,“妈,其实你不用这么伤心。照理说我现在早就死了,我是借着十二果的力量,可以再多和你生活两年。”
    林淑芬一下就忘了哭泣。
    她看着楼天宝。
    楼天宝继续说“你忘了我被绑走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就被杀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因为十二果,我在穿越过来的时候直接原地复活了,要不然的话,你现在看到的我,应该只是一具尸”
    林淑芬慌慌张张地摆手,不要她继续说下去。
    自己这个女儿平日说话直爽,她不想再听了。
    楼天宝出去倒了一杯水,又往水里加了一点雪蜜。林淑芬肠胃不好,平日常备蜂蜜和酸奶,楼天宝记得很清楚。
    喝了水的林淑芬慢慢镇定下来了,她还有点接受不了,楼天宝干脆让外面的几个人去厨房做饭,有什么事吃了午饭再说。
    薛已是主厨,楼天宝在旁打下手。
    顾景成做饭也不错,但他选择在旁休息,顺便和李肴聊聊天,了解一下情况。
    薛已做了黄焖鸡、香酥椒盐藕片、溜肉段和酸辣土豆丝。
    他做饭速度快,味道好,就和工作时的他一样,既有效率又有水平。扯下围裙,薛已将最后一道炒菜放上桌,同时让楼天宝拿碗给另外几人盛饭。
    楼天宝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不由得眉开眼笑。她好久没吃别人做的家常菜了。
    楼天宝闷声吃饭,她胃口好得很,一旁的林淑芬看她吃了第二碗还没打住的势头,就知道自己女儿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很多时候,人就是从这种相处的小细节里察觉到改变和不同的。
    这也是接受改变的第一步。
    吃完饭,楼天宝抢着去洗碗。
    顾景成想和她一起,又被薛已赶走了。
    林淑芬去午睡了,厅内的几人再次沉默。
    顾景成决定打破沉默,他对楼天宝说“其他人呢你找到了吗”
    楼天宝摇头。
    “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她说,“你刚见到我的时候还故作玄虚地和我说有个女生找我是不是纪绒绒”
    顾景成干笑两声。
    “不记得。我手机坏了,身上也没带本子什么的。估计都在助理那边吧。”
    现场又归于沉默。
    这时薛已开口了。他问“你们这是有小组织吗一起闯荡末世,打副本的小队”
    楼天宝点头。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智脑,给他展示了几个人的照片“你看,这是纪绒绒,这是瞿星,孟浩,球球这一位是谛听。”
    薛已的目光停留在谛听的脸上。
    他转头看向楼天宝,脸上有一丝恍然大悟。
    楼天宝突然有点紧张“怎么了。”
    薛已又看了一眼顾景成。他比对了一下顾景成和谛听的脸,眉目间多了一丝清明,他明白了。
    “你的审美从小就没变过。”他说,“小时候喜欢什么样的,长大了还是喜欢什么样的。”
    楼天宝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她没有,她不是,谛听还没告诉自己所有秘密,她还没和人家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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