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的人选、嫁妆等一系列繁琐之事虽由皇太后掌眼,康熙亦不得闲。
    等到年后,康熙准备巡幸五台山,日子看似还很长,眨眼就过去了。
    月姑娘那边再无动静,皇上仍旧老神在在只闻不问,一看这架势,梁九功心道真较上劲了
    心急火燎就怕皇上此举适得其反,梁九功日日处在焦虑当中。
    纵然每日听闻四阿哥禀事,月姑娘一切如常,悬着的心不降反增。
    梁九功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危机感。
    身为奴才没资格催促皇上尽快将人接回,以月姑娘的秉性,不是三顾茅庐就能彻底化解怨愤。
    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本就不多的头发一把把往下掉。
    月灼华选了个阴云密布要下雨的天气,空着手沿后山小径离开。
    长发利落的扎成一个高马尾,用玉冠束起,手中一把画废了的折扇,踏着朦胧的月夜朝城门方向走去。
    小六大早上准时起来,拾掇完自己便去向主子请安,然后安排一整日待更新的菜式。
    站在门外请安,屋中无人应答,小六轰的一下脑子炸掉。
    谨慎的推门而入,果然没看到主子的人,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
    展开一阅,心脏跳到嗓子眼,怕什么来什么。
    还好主子没忘了自己,吩咐想办法到渡口会合。
    收好信,小六并不惊讶主子离开,早有苗头做为铺垫,就连苏培盛见天的旁敲侧击好几回。
    小六自然不可能当别人的耳报神,主子的事丁点不漏,至于后果,想那么多干嘛,尽忠职守方为奴才的本份。
    先回屋带上银子,二百两肯定不够主子花用。
    脑袋瓜子一转,有了
    小六草草的塞了几口饭,跑去找苏培盛。
    “你小子这么早”苏培盛刚起来洗漱,忽见闯进屋的小六,“有事”
    “身上现有多少银子”小六知道苏培盛手里有四阿哥给的银票,预备给主子添用的余钱。
    “干嘛”好端嫡突然惦记自己手里的银子,不正常,苏培盛留了个心眼,“月姑娘问的”
    小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快点,都给我急用,以后还你。”
    观小六急样不似扯谎,难道真是月姑娘要用苏培盛不敢拿大,手中的银票本就是给月姑娘留着花用。
    找出银票,苏培盛只给小六一半“就这些,你全拿去了我总得给四阿哥一个交待。”
    手握五百两银票,小六赶时间,不接苏培盛套话,揣好银票将信往对方手里一塞。
    “我得走了。”头也不回,撒丫子跑没了影。
    苏培盛嘀咕“这便够了”
    “什么东西”别是胡乱塞给自己的欠条,苏培盛摇了摇头失笑。
    展开一看,吓得脸色巨变,可不得了
    “月姑娘不见了”苏培盛为防小六恶作剧,或是有意识调虎离山,亲自跑了一趟正院。
    看到大开的房门,心脏瞬间跳停,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进到屋中,床榻上未有动过的痕迹,显然昨夜人便悄然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攥着手里的信大骂小六“小兔崽子,坑死爷爷了”
    赶紧通知四阿哥,这事瞒不住,谁丢了都行,唯独月姑娘不行,皇上雷霆震怒后果可想而知。
    怪自己疏忽大意,未觉出小六行色匆匆,更恨鬼精的崽子,拿了银票就跑,丢下自己面对即将降临的狂风暴雨。
    苏培盛恨得咬牙切齿,“下次见面定不饶那贼孙”
    正准备派人骑马进宫报信,赶巧了。
    四阿哥、纳兰性德今日撞到一起。
    苏培盛一见两人像找到救星“主子大事不妙,月姑娘走了。”
    “什么”胤禛以为听错了,“去哪了”
    苏培盛急得脸都抽了“奴才也不知道,估摸着是昨天夜里或是今早天不亮走的,屋里没有睡过的痕迹。”显然早有预谋。
    纳兰性德丝毫不见慌乱,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日,关注点放在苏培盛手中,“拿的什么”
    “哦,哦,忘了”苏培盛赶紧递给主子,“这是今早小六塞奴才手里的信,月姑娘让小六到渡口汇合,还从奴才手中骗去五百两银票。”
    胤禛看后眉头打结,先生可真是
    纳兰性德看后道“确实是月姑娘笔迹。”
    追人要紧,胤禛可不想承受皇阿玛滔天怒火“拿着信立刻马上进宫,我与容若前去寻人。”
    苏培盛自知一刻也耽误不得,揣好信骑马进宫。
    胤禛、纳兰性德快马加鞭赶去渡口,唯一担心先生顾布迷阵虚晃一招。
    “小六胆子越发大了”胤禛牙根痒痒。
    纳兰性德心道不走会死,小六身为月姑娘的奴才,主子何时离开都不知情,皇上盛怒之下定会拿小六开刀,轻则少不了一顿板子,重则小命搭进去,如今依月姑娘的要求离开,也算一条活路。
    月姑娘特意留下一封信,可见对小六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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