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人必然心存二志,策妄阿拉布坦肚子里一堆坏水,不可不防。”
    康熙勃然大怒“够了”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跳脚使坏的蒙古人骨子里冒出寒意,这才有所收敛。
    噤若寒蝉的一群人担心被皇上迁怒,缩起脖子夹着尾巴装鹌鹑。
    策妄阿拉布坦谦恭道“小臣对百步穿杨极感兴趣,与这位姑娘论及苦练之法。”
    半真半假的话穿插其中,只要对方不刻意拆台,谁也不能揪住不放。
    “朕的人,朕心里清楚,起驾回宫。”一场戏演的别开生面,康熙睨了月灼华一眼。
    “谢皇上体量。”故意说出似是而非引人遐想之言,策妄阿拉布坦刻意朝美人笑了笑。
    体量什么没的让人多思。
    一路上,康熙看到没看月灼华一眼,那就是个祸害,走哪哪不安生。
    策妄阿拉布坦“抱歉,让人误会了。”
    月灼华意味深长道“哪有什么误会。”
    “回去万一受累”策妄阿拉布坦是真担心美人受委屈,眼里的真诚比真金还真。
    胤禛横插一杠子“不劳台吉费心。”隔开粘糊在一起的两人。
    “先生”胤祯看不透,难道先生真对策妄阿拉布坦怀有企窥之心,就像纳兰性德一样
    月灼华还是那句话“满人入关前可没这么多规矩。”
    胤祥拉住话多的老十四,有什么话不能回去再说。
    太子从别人口中得知月氏不知廉耻,青天白日幽会准噶尔台吉,气了一阵觉得机会来了。
    回到宫中,阿哥们分成三波站在南书房中,站中间的是听墙角的三人组,左侧是颇有微词的太子、大阿哥,右侧是听了一耳朵半懂不懂的老三等人。
    太子当人不让指责“月氏素行不良居心叵测,同准噶尔台吉私下串通必有阴谋。”
    康熙眉头紧皱,审视一手教导成才的太子,心下微凉。
    大阿哥胤禔出列“月氏确实不该与策妄阿拉布坦眉来眼去,由其在大庭广众之下。”
    月灼华笑了“我发现,这么久以来太子最为可取的一面,越挫越勇且逞得是匹夫之勇。”
    知道月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太子仍异常恼怒“休得放肆”
    “并无证据焉有发言权。”月灼华满含讥诮道,“做不到明辨是非,太子这个位置”
    “行了,都退下。”康熙最怕月灼华说出不合适宜的论调,引发朝局动荡。
    “你们三个回去好好习武,这次输得太难看。”康熙对儿子恨铁不成钢。
    “以后,月灼华的事不容他人恶意揣测,朕没到老眼昏花理不清事的地步。”康熙正经八百头一回,当着众儿子的面敲打太子和老大。
    “皇阿玛,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得不防。”太子恨不能生撕了月氏 ,怎奈皇阿玛处处回护。
    “朕非昏君,更不当暴君,今日事今日止。”康熙冷下脸,给太子好大一个没脸。
    “下去,好好在正经事上多用功,不求笨鸟先飞,但求勤能补拙。”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康熙不可能要求每个儿子面面俱到。
    该走的都走了,康熙寒着一张吃人的面孔,质问月灼华“哪哪都少不了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玩花样还不得死一大片”月灼华从不掩饰杀心。
    “说人话”康熙搞不明白,“策妄阿拉布坦身上有什么值得你亲自钓鱼”
    月灼华轻描淡写道“男人的野心无外乎江山与美人,你觉得策妄阿拉布坦会不会动心”
    康熙驽定“他仅仅是个台吉,不是准噶尔大汗”有野心没有匹配的实力,无异于纸上谈兵痴人说梦。
    “时间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月灼华接过梁九功奉上的茶浅啜。
    康熙心跳猛的加重,月灼华意指自己不再年轻,或是子辈或是孙辈,准噶尔从未真正降服过
    “你在引诱他”显而意见,月灼华故意为之。
    月灼华嘴角含笑“男人的劣根,渴望江山与期待征服有能力的美人,做着基业可传后世的春秋大梦。”
    康熙脸皮直抽,总觉得月灼华在指桑骂槐。
    “提前引出狼、性,总比事后韬光养晦逐步强大容易对付的多。”
    月灼华道“我可是下了血本,不惜出、卖美色。”
    “你想要什么”话里话外那点小九九,康熙聋了听不出来。
    “烤全羊不错。”想念起烧烤的滋味,月灼华馋虫作乱。
    “就这”康熙难以置信,月灼华要是这么容易打发,哪用得着次次头疼。
    月灼华莞尔“你若想多给,我不挑。”
    可真是,不挑康熙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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