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再多的不愿忍忍就过去了。
    纳兰夫人以及其他人也以为月氏借机发难趁人之危,逼容若就犯。
    “当日舞是如何跳的,原模原样对月呈现,自可不药而愈。”月灼华施舍道,“记住,只有两次机会,做不到只能见阎王。”
    “这”太过强人所难,不提别的,单单巫舞月氏并没有机会跳完,又怎么可能一步不错的复刻出来。
    “容若病的起不了身。”动都动不了,对月起舞就是个笑话,人醒着没有都是未知数。
    “你当我不用付出代价”月灼华怒火中烧,“巫主祭祀,以舞祈神,中断便是对神不敬,神可不管你是人是虫。”
    都以为月灼华咄咄逼人,康熙捂着心口又急又气又恨。
    众人反观月氏,丝毫看不出有被反噬的症状,对其言语半信半疑。
    “路已给出,做与不做自选。”月灼华补了一句,“过了今晚,收尸吧。”
    哪里让他们来选,分明退无可退无路可走。
    “玉佩”纳兰夫人抱以侥幸心里,一块玉佩见效慢,一堆玉佩可否化解容若苦难哪怕舍了脸面向其他有玉的阿哥祈求,再所不惜。
    “玉佩之主死了万年,岂有余力抗衡。”愚不可及无可救要。
    “别说了”明珠阻止老妻,再说下去连唯一的救治之法也将付之一炬。
    明珠叩谢,进屋说与容若听。
    人醒着,眼皮只能掀起一条缝,桶中不断加冰降温。
    明珠将月氏说辞原原本本复述一遍,担心漏掉关键,以儿子对月氏的了解,或可从中找出关窍。
    跳舞纳兰性德连自嘲的力气也无,怎么可能跳
    要不是月姑娘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纳兰性德真就以为对方是在愚弄自己。
    “只能在今晚。”月氏不像是在危言耸听,明珠不敢拖。
    “舞,舞”纳兰性德绞尽脑汁钻空子。
    “阿玛,书”也许古籍上有所记载,既然月姑娘言明是渎神,书中或许有实例可考。
    “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明珠顿觉柳暗花明又一村,立刻命人把相关书籍搬过来。
    发动身边识字的下人翻书寻找答案。
    索额图来得巧,没空着手,一箱箱古籍孤本抬到皇上与明珠面前。
    “奴才感激容若救命之恩,愿尽绵薄之力。”话说得冠冕堂皇及为动听。
    事实上索额图本想在明珠带着太医回府后露面,哪知先是整个太医院太医出动,接着是太子、大阿哥,然后是皇上及月氏。
    前后脚去凑热闹不仅突显不出自己有意相帮,很有可能被怀疑窥视帝踪。
    倘若明珠在气头上,不领自己的情,场面僵持下去难保如意算盘落空。
    索额图本意,即在皇上面前显出好感,又能让明珠心甘情愿欠下人情,是以越晚到越好,这就叫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多谢。”不论索额图此来真实目的为何,明面上明珠都得领对方雪中送炭的人情。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能不能救得了纳兰性德尚且是个未知数。
    “儿臣也来帮忙筛选。”顺道增长一些相关见闻,吃一欠长一智,太子挑头,其他阿哥自不会反对,于己于人皆有利。
    人多力量大,也分对人对事,月灼华不阻止亦不看好,“时间不等人。”
    康熙微怔“书没用”
    “巫族之法从来是口口相传无从记载,就是怕能力被他人学去,书中内容多是些旁门左道。”极是不耻,态度分明。
    索额图了解事态后提出“何不请月氏再跳一回,旁人架着容若照猫画虎。”
    明珠眼睛一亮,是个好主意。
    月灼华像在看智障“渎神者祈神是为赎罪,让我跳”语气中透出浓浓的不怀好意。
    “大可不必。”康熙忙阻止,怕了月灼华再舞一回,救人不成反拖所有人下水。
    索额图等人心肝乱颤,月氏的语气不像是帮忙度过难关,更像是唯恐天下不乱。
    明珠将坏消息告诉容若,这是要生生的将人逼上绝路
    纳兰性德闭目沉思,祈神舞,祈神
    耳畔响起若有似无的鼓声,由远及近,由小渐大。
    “阿玛”刹那睁开眼睛,眼底透着福至心灵的光亮,“帮儿子准备铃鼓。”
    “你有什么想法”明珠不报希望。
    纳兰性德缓了缓道出臆测“巫舞重在乐曲,舞步是为修饰神秘感。”
    “即便如你所言,当日月氏击鼓也只进行了一半。”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试一试又何妨。”眼下已无从选择,纳兰性德唯有死马当活马医。
    明珠亦知情况紧急,由不得自己拖拖拉拉,命人去找铃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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