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纳兰性德苦笑,“换作其他人能阻得了月姑娘”怕是当场已然毙命。
    明珠瞬间卡壳,讷讷的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名大夫诊不出所以然,除了外伤没别的病,真要说有,他二人的饭碗得砸掉。
    时辰尚早,纳兰性德命人搬来旧书查阅,找出巫舞相关文献。
    明珠派人到坊间搜罗相关书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未雨绸缪。
    一家人在沉凝的气氛中用过晚饭,各自回去休息。
    明珠特意嘱咐次子身边的奴才,晚上警醒着些,一有不对马上来报。
    晚间,纳兰性德睡梦中觉得热,掀了被子。
    没能凉快一会儿,热度再次袭来,睡梦中的纳兰性德扯开了衣襟露出胸膛,翻了个身侧着睡。
    浑身像个火炉一样,纳兰性德是被热的渴醒,起来下塌倒水喝。
    一杯温茶下肚不顶用,摸了摸茶壶整体温度,拿起来对着壶嘴狂饮。
    “主子。”丫环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掌灯。
    “取一壶凉开水来。”喝热的不解渴。
    丫环不光拿了一整壶凉白开,还有一壶热水,烧水的炉子一直未灭,炉子上常备着水。
    没敢狂饮,试着喝了一杯凉水,缓解也只一瞬,浑身热的发烫。
    不正常,起初以为是在宫中一惊一吓着了凉,蹬被子加速烧热四起。
    直到端起凉水的杯子,发现徐徐冒着热气,顿觉不寻常。
    “试试,水是冷的还是热的”将杯子推到丫环面前。
    丫环狐疑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的。”
    这就更不对了纳兰性德再倒一杯,用手拿着,没一会冒了白烟。
    “你替我重新倒一杯。”心中隐隐有了结论,不死心再度确认。
    丫环照做,倒的是凉水壶中的水。
    纳兰性德撕下衣摆垫在手上,拿起丫环倒的那一杯,急快的喝下去,凉不算凉,不似之前的温度,留了一半底子,拿在手中不一会又见白烟上升。
    纳兰性德搁下杯子走到花架前,伸手去抓盆里的花。
    指尖接触到花朵的一瞬,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不是幻觉。
    “主子,奴婢去叫大夫。”丫环夺门而出,先去禀报老爷夫人。
    明珠心里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门外匆忙且慌乱的脚步声,蹭的从床上跳到地上,打开门问“出事了”
    丫环上气不接下气道明因由。
    明珠哪还坐得住,抬脚就要去次子那边。
    “老爷衣服”夜露更深,上了年纪经不住一点风寒。
    明珠胡乱的套上常服,提了鞋“你就别去了,看好孩子莫出岔子。”
    不信月氏之力只针对次子,明珠安排好妻子。
    丫环已经跑去叫府里的大夫。
    明珠走到半路,命管家拿自己的名帖跑一趟宫里,请太医前来。
    此时的纳兰性德浑身烫得吓人,单看皮肤火红一片,像是被煮了一样,热得恨不能跳到花池中游一圈。
    实在受不住炙烤的折磨,叫小厮抬了一浴桶温水,不敢用凉水,怕激出病。
    明珠匆匆赶来,进屋就见容若赤着上身泡在浴桶中,面色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
    桶中水徐冒着热气,一旁的奴才傻了眼,低喃道“明明是温水,怎么可能”
    可能什么明珠上前一把推开下人,望进桶里,里面的水似沸腾般不断翻滚。
    “这怎么回事”明珠喝问奴才。
    下人扑通跪下,颤颤巍巍道“奴才什么也没做,就是打了一桶温水,少爷进去后就开始冒白气。”
    “胡扯还不快把人捞出来,等下熟了你也甭想活”明珠踹了不顶事的下人一脚,上前去抓儿子肩膀。
    “丝”触及刹那,热度烫得直收手,明珠心乱如麻。
    下人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人,烫得无从下手,整个手心一片烧过的红。
    明珠一看不行,叫来其他下人搭把手将人弄出来,别真被煮熟了
    “容若,容若,听到没有,回句话”明珠拍着次子脸颊,不正常的热度着实骇人。
    下人七手八脚忍着灼痛将人挪到床上,身上的水来不及揭干,已经干透。
    “大夫,大夫”明珠让出位置,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次子心如刀绞。
    大夫一看这情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种高于风寒所引起的热度,闹不好会烧成傻子。
    上手搭脉,烫得指腹瑟缩,努力排除杂念,诊了又诊。
    “大人,实在是无能为力,脉搏跳的及快,把不准。”
    另一位大夫说“人还活着,病因找不出没法开方子。”
    明珠早有心里准备“太医呢,来了没有”
    管家带着太医紧赶慢赶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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