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一眼,不回得罪人,好容易拉近点距离,眼看功亏一篑。
    罢了,就当是考题,三人各自酝酿一二,稳妥的作答。
    称颂多过批判,溜须拍马有一手。
    月灼华却笑了,抬手止了话题。
    胤禛最怕先生笑,并非心情愉悦搔到痒处的得意,先生一笑头皮发麻。
    月灼华起身离开,胤禛跟上,徒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到底是好是坏”模棱两可的神情着实磨人。
    戴名世悠悠道“不好不坏。”
    “聊了半天,姓甚名谁皆不知,失策失策”
    “摆明了不想告诉咱们。”要说早说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没觉出对我等不屑”奇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先生,那三人”胤禛甚是好奇。
    月灼华“戴名世,字田有,二十岁授徒养亲,二十二年应试,二十六年以贡生考补正蓝旗教习,喜酒酣论时事,呈嗟咄嘻,旁若无人。”
    胤禛越听越不悦,对三人观感急剧下降,先生未提另外两人,能与戴名世一同的必是志趣相近的一类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先生不回去”皇阿玛怕是早已大发雷霆。
    “有事自便。”月灼华有分寸。
    “买好了”月灼华自动切换话题。
    胤禛道“给孩子买一些小玩意。”
    “孩子”月灼华一时恍惚。
    “嫡子弦晖。”胤禛喜于嫡长子降生,对其抱有极大期许。
    “弦晖”月灼华记得,“三十六年三月二十六日生辰。”八年后病逝。
    说起嫡子,胤禛满满的父爱溢出。
    月灼华听着,什么也没说。
    “月姑娘,四阿哥。”纳兰性德找来,见到人松了一口气。
    月灼华“回去看你儿子吧。”打发胤禛离开。
    有纳兰性德跟着,胤禛不担心先生不回去。
    人走了,月灼华问“康熙叫你来的”毋庸置疑。
    “是。”
    月灼华冷笑“这么不放心,何时才会学着习惯”
    纳兰性德不语,一国之君需要习惯别人也就只有月姑娘一人。
    胤禛回宫就去见皇阿玛,禀明遇到先生一事。
    康熙心绪起伏,月灼华的笑带有极大讽刺意味,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才是真正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
    从儿子口中听到两次尼布楚条约,饶是敏感多疑的康熙,不得不深思其中猫腻。
    “你怎么看”康熙问老四。
    “儿臣认为先生对条约颇有批判。”胤禛如实道明,“先生对战事并不看好。”
    搁别人身上,康熙一定会斥责对方妇人之仁,月灼华则不然,想到天机一阵头疼。
    康熙打发老四去户部当差。
    心绪难平的康熙命梁九功找来尼布楚条约逐句细读,就差字里行间抠字眼。
    当时的情况,尼布楚条约拟定非常合康熙的意,压根挑不出错漏。
    “你来看看,哪里不对”康熙命梁九功近前。
    梁九功捏着一把冷汗,说好说坏未必能令皇上满意,干脆道“奴才不通文墨,不懂时政。”
    康熙不悦的睨了梁九功一眼,宫人不需要才高八斗,认识几个字已然是极限,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捏着眉心头大如斗,“查戴名世。”能让月灼华上心的人物,康熙必不放过。
    “嗻。”逃过一劫的梁九功借机溜了。
    大街上,纳兰性德问“月姑娘打算去哪”
    “官窑。”
    “官窑”纳兰性德蹙眉,烧瓷器的地方有什么可看的
    直到,到了地方,纳兰性德一阵尬然,官窑官窑同一个词两种含意。
    “月姑娘,不可”大白天逛窑子,纳兰性德干不出来。
    此地虽比外头私开的花楼干净,亦不是月姑娘该来的地方。
    月灼华是来听曲的,无视容若纠结的面容,从容踏进门内。
    官窑中全是犯官家眷,充入歌伎伶人供朝中官员取乐消遣。
    无论从学识才情上,自然要比外面的高出一筹。
    月灼华听完江南小调,命人接着唱大漠悲歌。
    “奴婢不会。”弹琵琶的女伶开口。
    “十面埋伏。”
    “奴婢手生弹不出爷要的意境。”女伶瞧人有一手,客人只为消遣而来。
    自从官窑同曾经的教坊司割裂出来受朝廷管辖,大清律禁止官员纵、情、声se、女票女昌狎女干,侑酒行、欢,违者削职问罪,伶人们无人供养,不得不降低要求勉强度日。
    “找能弹的人来。”
    纳兰性德不明所以,月姑娘为何非要听十面埋伏
    伶人抱着琵琶出了雅间,找主事妈妈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新快乐,感谢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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