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正好救出了阿善。

    “还是我送你出去吧”北吟没有看西金一眼,冷冷淡淡从西金身边拉过阿善就要走。

    西金脸色一变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二人错身的时候,他呸了口不屑道“都是出来卖的,也不知道整日里的清高装给谁看。”

    见北吟表情都没变一下,阿善抿了抿唇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还扬起笑容对他感激笑了一下。

    “刚才多谢北吟公子。”

    阿善的笑容一直很灿烂,就算是易容术也掩盖不住。两人一路从馆内到了后院,北吟看到她的笑容后眼眸闪了闪,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善善你太干净了,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

    “快回去吧,就算是白日,以后也少往馆里跑。”说完不等阿善回话,北吟就转身离开了。

    刚才因为西金的惊扰,阿善险些忘了自己着急回来是要干什么。回到院里她正想去找鸢公子,想起自己的恐怖猜测,她决定先回房间拿把防身匕首再去找他。

    “你怎么在这儿”推开自己的屋内,阿善毫无防备在屋内看见了鸢公子。

    惊讶之下她还以为是自己走错门了,退出去看了一眼她又回来,有些不高兴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相貌普通的鸢公子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阿善想要上前拉他又不太敢,她踌躇在门口没什么底气回道“你管我啊,咱俩又没什么关系。”

    鸢公子眯了眯眼笑,“你是我妻子怎么就没关系了你要是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阿善一惊,有一瞬间还以为是容羡附身了。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隔着一段距离她指着鸢公子的鼻子道“你到底是谁”

    鸢公子默了一瞬,明明是那么普通一张脸,但他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硬是会让人有种不凡的感觉。阿善紧紧盯着他看,很快就听到鸢公子用不是容羡的声音轻声问她“香香你怎么了,怎么连夫君都不认得了”

    看来这是又犯病了

    阿善站在门边还是没敢靠近,鸢公子见状抬步走了过来,在阿善拔腿想往门外跑时,他搂住阿善的腰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怕夫君怕成这样”

    鸢公子继续犯着病,他不顾阿善的挣扎把人抱到腿上,坐在椅子上,他摸了摸阿善的脸颊好笑道“香香怕什么呢,难不成夫君能吃了你”

    “我不是你的香香”阿善很是头疼,她抵抗不了鸢公子的力道就只能被迫坐在他的怀中,鸢公子的体温很是炽热,与容羡的冰凉并不相符。

    是不是男人都有霸道强势的坏毛病

    阿善是真的可怜,穿书后亲密接触过的人只有子佛和容羡,偏偏这一个两个的性子差不多还都不太正常,至于修白修墨就更不用说了,也就玉清温柔好脾气。

    想起玉清和最近认识的北吟,阿善对男人还是抱有一些希望的。

    她微弱又挣扎了一下,鼻间是男人清淡的气息,这气息钻入阿善的脑中仍旧让她觉得熟悉。

    “我可你摸摸你的脸吗”阿善小声提出要求,不弄清这人是不是容羡,她实在是不放心。

    鸢公子应该还在发病中,对于阿善的话有求必应,听到她想要摸他的脸,男人低声笑了笑搂着她,“就算为夫宠你,那也不能让香香白摸吧。”

    “这样吧,你让夫君亲一下,夫君就让你随便摸好不好”

    在阿善这里,就算她分不清这人是不是容羡,那也不能白让人占自己便宜。近距离之下,她发现这鸢公子虽然相貌普通,但眼睛深邃黑亮十分漂亮。

    阿善还发现,鸢公子的这种惊艳只会在靠近他时才能发现,远距离下看他,他那张脸仍旧十分普通,让人扫一眼就能忘记。

    眼看着面前这张脸越靠越近,阿善挣脱不开他就只能一爪子按在他的唇瓣上。

    软软的掌心与柔软的唇瓣相贴,及时止住了鸢公子越靠越近的脸。因为阿善的易容术还没到能掩盖眼睛的地步,所以她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很软很无力道“你不准亲。”

    鸢公子眼睛暗了暗,看着怀中人的样子忽然就收紧了怀抱。

    其实阿善的抵抗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让鸢公子越来越想亲近她。去拉阿善的手腕时,他听到小姑娘传来一声抽气,鸢公子这才发现阿善白嫩嫩的手腕红了大片,指印明显。

    “怎么回事”鸢公子皱了皱眉,用左手托住了阿善的后颈。

    他这话问的平平但莫名就让阿善感到了压迫,脖子被迫仰高时她不由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受不了和陌生男人的近距离亲密,她开始踢蹬挣扎,大概是怕她伤了,鸢公子总算是放开了她。

    “出去出去”阿善现在悔死了,她就不应该带这么个人回来。

    在把鸢公子轰走后,阿善决定去找花姐打听打听,让她赶紧帮自己把这神经病送出去。她怕自己再和这男人待几天,清白都要没有了。

    “”

    入夜后,夜色越是暗沉南风馆内的生意就越好。

    阿善所住的院子离南风馆不远,所以馆内通亮的灯光尽数落入院中。在一派安静中,一扇房门悄然打开,鸢公子踏着这片淡光出来仰头看了眼馆内,眨眼的功夫,在暗处就多了一个人。

    “如何”声线变得低沉悦耳,熟悉中带着刻意的压低。

    隐在暗处的人恭敬回道“这南风馆的确不属于同势力,属下还发现个有趣的现象,馆内的老鸨是大皇子的人,但她手底下最信任的却是二皇子的人。”

    鸢公子应了一声,“容络与容辰在这里安排了多少人”他们来时,为了不引起注意带的人并不多,想要顺利离开这里并不容易。

    暗卫正要搭话,耳边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阿善睡眼朦胧的开门出来,在看到院中的人影时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谁”

    黑影自阿善开门的那刻就消失了,鸢公子站在光影中转身,冷冷淡淡回“是我。”

    “你是鸢公子”

    阿善怀中抱着一床被子,她关上房门走到院子中,站在与鸢公子三步之远的距离外,“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觉”

    鸢公子弯唇笑了笑,薄唇幽幽吐出“思及娇妻,彻夜难眠。”

    阿善总觉得他这会儿变得怪怪的,但听到他的话时她松了口气,“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你的香香。”

    鸢公子不答,而是侧过身用漆黑的瞳眸望着阿善,目光从她倦懒的面容落到她怀中抱着的被子上,他似笑非笑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抱着被子跑出来做什么”

    阿善啊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支吾了下没找到理由。

    谁能想到这鸢公子半夜不睡觉会站在院子里,她该怎么开口解释呢

    难不成她要说夜里她睡不安稳,总担心某人会撬窗钻她房,所以她抱着被子出来想要找柳三娘去凑合一晚

    就算她不说,阿善也总觉得这位鸢公子是看穿了她的用意,挠了挠头仰头看了看月亮,她故意岔开话题道“呀,今晚这月亮好大好圆啊。”

    鸢公子不看月亮就看她,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阿善穿着单薄衣领微敞,就连宽长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之上,小胳膊笔直肤白。

    目光落在她领口内的小巧锁骨上,白嫩嫩的皮肤还被叮了颗粉嫩嫩的痘痘,气息忽然就冷了下来,鸢公子淡声“顾姑娘穿的倒是轻薄。”

    阿善反应迟钝,第一时间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拿手扇了扇风,她随意时语气不由就有些娇“热嘛。”

    要不是因为这个时空不允许,她都想穿吊带小裤裤睡觉了。

    “热就能在男人面前穿成这样”语调一变,鸢公子眸中一寸寸结了冰。

    看到阿善抱着被子去别的房间睡,他正要夸她还存着些警惕性,谁知这话还没出口,她这又是穿着单薄又是冲着男人撒娇发嗲,何况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个只认识了一天的男人。

    “回去睡觉。”男人声音越发的沉冷。

    阿善被他凶的一愣一愣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男人就突然变脸了。

    她穿的就只是睡衣啊,在屋内别说是袖子挽上去了,就连裤筒也撸到了大腿上,这么热她怎么乐意怎么来,再说出来前她也没想到这院子中会有人站着。

    阿善觉得委屈,阿善还觉得这鸢公子不管是犯病还是不犯病都惹人讨厌。

    十分有自尊的阿善完全不接受鸢公子对自己的训斥,她抽了抽鼻子顶他“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

    “我就喜欢这么穿怎么了,我热怎么就不能穿不成这样了别说是你,就是别的男人看到我穿成这样他也没资格凶我,我又不是气包子干嘛要受你的脾气”

    还没人敢这么顶撞他。

    鸢公子被她气笑了,他靠近她一步低眸看着她,声音忽然放轻“你还想让哪个野男人看你穿成这样”

    阿善后背开始发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害怕了,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反反反正让谁看也不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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