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小跟在容羡身边自然是样样都会,不过他瞥了眼抱着棋盘过来的傻兮兮姑娘,他又有些嫌弃了“你这么笨会下什么棋六博就算了,围棋你行吗”

    “我不会围棋。”阿善笑得眉眼弯弯。

    修白好气“那你说下棋是逗我呢难不成你还自创”

    自创倒不用,阿善将黑棋递到修白手边,“今天姐姐来教你下五子棋。”

    修白“”

    你在说什么五什么棋什么子棋五子什么棋

    阿善只陪修白下了两天的棋,修白就实力反超了她。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她的脚伤逐渐愈合,至少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了。

    阿善不好意思麻烦柳三娘太久,见她最近有些腰疼就想再接回采药的活,玉清听说此事后第二日清晨就守在了厅堂内,这些天阿善给玉清配了不少治疗外伤的药,他好的很快。

    “你还是别去了,躺回去休息吧。”他的伤口虽然是愈合了,但阿善不忍玉清再陪着自己奔波,就想随便挑几个人陪她去。

    “你别去了,我去。”就在阿善极力劝说玉清留下时,修墨从后院进来。

    高大的男人似乎剑从不离手,他一进来厅堂中的氛围就有些凝重,修墨冷冰冰扫了阿善一眼道“你不是说我不体谅她么那我就亲自去她采药的地方看一看。”

    修墨虽然在看阿善,但他的话明显是对玉清说的。

    在养伤的期间,想来玉清是有同修墨说过什么,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种话。

    阿善想要拒绝,但一看到玉清苍白着脸轻轻咳着,转念就想到如果她不准修墨跟着那么玉清就一定会跟着,就只能咬着牙同意了。

    没什么的,大不了她就当身边跟了只恶狗。

    “”

    准备出发时,柳三娘换了一身简单的粗衣也背着药篓跟了上去。

    男人总归不如女人敏感,她早就看出了阿善对修墨的抗拒,所以跟着一同出发时,柳三娘走到阿善身侧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没事,三娘来保护你。”

    阿善怔了怔,对上柳三娘温柔的面容,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今日她们是要去青山林采药,那处的草药虽然不如药谷的多,但这里的植物却是最稀奇不常见的,当然了,同时存在的危险也大。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了青山林外,修墨留了一人看守马匹,剩下的全部随着阿善进林。

    有了上次二部的事情,这次看守的护卫是一刻都不敢离开车马,柳三娘知晓了那次的事情,她叹了口气问“你夫君真的把那失职的小护卫处置了”

    阿善心思晃了晃,夫君二字一出成功又让她想起容羡那张脸,于此同时,她又回忆起那日容羡抬着她下巴倾身时,在她唇边留下的片刻软凉。

    “哎呀小心”一不留神,阿善差点又被掩盖在枯草中的藤蔓绊住。

    柳三娘手疾眼快将她扶住了,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她的右脚,“有没有事,可有伤到”

    “没事。”阿善摇了摇头,抬起脸甜甜傻笑“还好有三娘。”

    柳三娘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小傻子。”

    山林毕竟不如平坦的大道好走,林中布满枯叶杂草腐烂气很重,藏匿在其中的藤蔓将人绊倒是常有的事,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些带刺的荆棘,脚腕被划伤也是很正常。

    阿善连最危险的佛岐山都闯过了,这种寻常山林自然困不住她。

    以往玉清领人随着她来时,阿善都会很认真嘱咐他们跟紧她该怎么避开这些危险,但如今跟着她的人变了,修墨讨厌她自然不会认真听她讲话,于是跟着修墨随性行走的手下也都遭了殃,有一个最倒霉的直接掉入了枯草中的陷阱。

    “让他们不听话,活该”在修墨冷着脸派人救人时,柳三娘蹲在不远处解气的笑了。

    阿善也跟着笑了笑,她将药篓放在地上,拿出小工具开始挖药根。柳三娘见状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蹲了下来,就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落。

    嗒

    很细微的声响落在枯草中,并没有引起柳三娘的注意,但阿善恰好扭头去拿药篓,于是就注意到了。

    “三娘”

    阿善见地面有一块透亮的玉佩,擦了擦手把它捡了起来。“你好像掉东西了。”

    柳三娘啊了一声,在看到那枚玉佩后赶紧把它从阿善手中抢过,那动作快的就好像慢一分玉佩就会消失。

    “谢谢,谢谢阿善妹子了。”检查完玉佩后,柳三娘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

    对上阿善疑惑的表情,她尴尬笑了笑,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但犹豫了下她还是说了,“这玉佩是三娘的心上人留下的,它算是我的半条命,我也就剩这点念想了。”

    柳三娘还从未对阿善讲过自己的事情,或许是今日看到玉佩有感而发,就对阿善讲了不少。

    柳三娘原名叫柳茵,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也有人喜欢叫她柳三三。

    早些年间,年少不懂事的她闯荡江湖,在路上救下一名被追杀的贵公子,她陪着那公子东躲西藏最后在彩霞口停留了一个月,二人在那里定情,也是在那里分离。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他只让我唤他子络。在他家仆从找到他后,我在这彩霞口客栈又停留了半年,期间他多次来看我,最后一次,他留给我一枚玉佩,说等他再来就要求娶我为妻,然后”

    然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柳三娘外表直爽热情,同时她也是个很痴情的人。

    在二人经历过那段生死逃命后,她坚信子络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渣男,所以她固执的留在这里等待,这一等就又是两个月,直到后来她家中传来变故她不得不回,这才匆匆离开。

    “大概是我命不好吧,在我匆匆赶回家后,我的双亲已经因病过世了三天,那时我家中大乱叔婶争夺家产,我没有兄弟姐妹夹在其中根本无法与那群人抗衡。”

    “总归是没了牵挂,在看清那群所谓的亲人虚伪的面容后,我也不愿在留在那个家中,于是就拿着爹娘留给我的东西离开,重新回到了这彩霞口客栈。”

    兜兜转转多年过去了,眨眼间柳三娘从一个痴情等待心上人的租客摇身一变成了客栈的主人,可无论这周遭的事物如何改变,她始终都没有等到子络回来。

    说到这里,柳三娘拿出玉佩轻轻摩擦着,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

    “从救他的那刻起,我就已经看出他绝不是寻常人。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说心中对他没有一点怨气是假的,可有日我半夜惊醒,恍惚忆起那日他将玉佩交予我时,温雅的面上眸中含满星光,我就突然什么也不怨了。”

    至少在子络将玉佩交予她时,是真心想要娶她。

    阿善安静听完了整个故事,心情随着柳三娘起起伏伏,竟也生出一分难过,她试探的问“三娘可以再把玉佩给我看看吗”

    刚才她看的不是太仔细,那一闪而过间却已经看出是枚好玉。

    重新将柳三娘的玉佩放在手中,阿善认真查看了番。

    越看她越是有种熟悉感,直到她将玉佩放在阳光底下照了照,剔透的玉色泛着温润的光泽,阿善小心翼翼用手指擦过玉佩上的复古饰纹,恍惚记起她好像曾在哪儿见过类似的玉佩。

    在哪儿见过呢

    阿善很快就回忆起来了,锦州城她救下容羡时,也曾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枚玉佩。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式这两枚玉佩都极为相似,阿善张了张嘴,赶紧将玉佩又还给了柳三娘。

    “三娘”阿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这玉佩上的复古纹饰,她看得出玉佩的主人身份绝不简单。

    不仅仅是不简单。既然能拥有和容羡相似的玉佩,那么他很有可能还和容羡属于同一种人,那就是

    皇亲国戚。

    正要开口,四周枯草中忽然传出沙沙的声音。

    修墨察觉到异动,拔出剑挡到了阿善面前,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惊得四周的护卫也跟着拔了剑,一人大吼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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