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他,给兄弟你出气,”说着,他一把揽过齐大柱道“来来来,哥哥我才刚寻到个合口味的女人,咱们兄弟两个一起来享用如何”
    闻言,齐大柱的脸更黑了,他一把甩开徐大寿的胳膊,冷笑道“好,既然李力是你的人,我便没找错庙门,今日,我就当着你的面,要了小子的一条狗命”
    齐大柱虽也信服仁义礼智信,对读书人倍加推崇,可他骨子里就是个嗜血凶狠之人,不然,当初不会一个人就敢杠上一队鞑靼人,他的话音刚落,手脚一齐用力,一顿咔嚓声,地上的李力一声哀嚎,他的头颅歪在一旁,瞬间便没了声息。
    错愕之间,齐大柱已出手取人性命
    徐大寿看着齐大柱,眼眸渐渐眯起,里面透出一股狠厉的锋芒来,被这样接连打脸,即便对方是他欣赏的齐大柱也不行“怎么,齐兄弟今日来找我,是来砸场子的”
    齐大柱亦是冷笑“若这场子满是脏污,那砸了也罢”
    “好,好好,”徐大寿简直都要笑出声来“好你个齐大柱,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敢在哥哥我的地盘撒野,既然有这个本事来惹事,就就要有本事来搪事儿”
    齐大柱浑身肌肉绷紧,鼻息粗重,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的盯着徐大寿,众人皆知,则二人的狠可都是出了大名的那种,今日一旦两人真的打起来,那必然就是倒下一个的,现场气氛针落可闻,这时,一到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僵持紧张的氛围。
    “且慢,大柱兄弟,此事实乃误会,兄长他这半月以来,皆宿在此处,根本连大门都不出,李力之事,纯粹是这个蠢货自作主张,兄长或有失察之责,却绝无包庇之意。”
    自这道声音响起,徐大寿整个人的气质就瞬间为之一变,他看都不看一旁的齐大柱,三步并做两步窜到这人身边,怒道“不是说让你养着吗怎么又不听话跑出来了”
    齐大柱打眼一看,眼前之人是一个身材薄板,一脸病色的年轻人,他想到某些关于徐大寿的传言,瞬间便猜出这人的身份徐大寿的胞弟,徐宜。
    徐宜由兄长搀扶着,走到齐大柱面前,拱手施一礼,若是之前,齐大柱肯定不懂这是啥,但因为娶了个有见识的老婆,经过老婆的一番恶补,他如今已经知道,这是文士之间的问好见礼的一种礼仪。
    他想了想,也学着徐宜的样子,对他也施了个礼,只是比起徐宜的风度翩翩,优雅美感,齐大柱施的这个礼,就像是狗熊跳舞,笨拙又难看。
    徐宜恍若未觉,他苍白消瘦的脸上浮出一抹歉意,因心情略激动,一贯苍白的脸颊竟浮出一抹红晕来“齐公子,我方才已唤来人问过事情的起因经过,李力之事,我深感抱歉,因我的身子不争气,哥哥近来亦有些放荡,没有及时察觉制止,竟叫这畜生惹出这天般祸事,对于李力,我兄弟二人没有任何怨言,我亦愿意补偿受害之人,虽不能叫一切恢复原样,可事到如今,也只有勉力补救一途了。”
    徐大寿听完弟弟这话,都给听愣了,不禁道“李力这小子,又干什么了”
    徐宜不赞成的看了哥哥一眼,遂将李力干的事低声叙述一遍,徐大寿听完,头发都气的炸起来了,他破口大骂道“草他娘,这狗娘样的下杂种竟敢去祸害百姓,王八羔子,来人,”徐大寿指着李力的尸体道“老子玩个女人都不敢弄良家的,只能窝在青楼呈呈威风,他娘的这王八羔子到敢胡作非为,来人,给老子把这狗东西拿刀片了,切出的肉,喂狗”
    徐大寿一张脸又青又黑,任谁都看的出,他整个人正在暴怒的边缘。
    徐宜身子弱,方才说那一番话,仿佛已耗尽他的全身力气,他由身边的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这才面带歉意道“齐公子,说来惭愧,兄长来此,也是为了我的病,因我的身子不争气,兄长近来心烦气躁,这才有些放浪,我们都没想到李力竟敢有这样的胆子,可齐公子你要相信,发生这种事,亦非我兄弟二人所愿,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我说再多亦于事无补,不过齐公子放心,我愿为受伤害之人补偿,也算全了我们兄弟一份悔过弥补之心。”
    说着,徐宜对着齐大柱深深一躬,态度诚恳,语气虔诚。
    齐大柱不怕人和他硬,越是刺头他越是不怕,可他却害怕别人和他来软的,往常,他到也听过一些关于徐大寿这个弟弟的传言,说这人是徐大寿的军师,智囊,若说徐大寿是头猛虎,那徐宜无疑就是栓虎的绳子,此前,他对此不以为然,他见到徐大寿,有这样一个哥哥,他很难相信徐大寿的亲弟弟会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这一见,除了惊愕之外,齐大柱到真生出三分不知所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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