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像自己很有阅历似的。”
“不多,也就是跟人退个亲而已,我怎么记得杜夫人前些时日已经和我母亲说起,看家族里有没有合适婚配的儿郎,替你相看了”
“呸,你怎么不说是你母亲替你向我娘打听,我还小呢”
马车一个颠簸,赵菁菁一个没坐稳,险些扑倒了杜若儿,手不自觉碰到了某处柔软,轻轻啧了一声“小小年纪发育得如此之好,叫人好生羡慕啊”
杜若儿被逗得面红耳赤,拿着软枕捶她“臭不要脸的”
两人笑闹的功夫马车行驶到了风波镇。杜家在镇上有茶庄,茶铺连着郊外庄子和山上茶田。
偌大的家产,杜若儿是杜家嫡女,掌上明珠,这次和赵菁菁约着一块来,杜家主母也存了让她跟赵菁菁学点本事的意思,毕竟赵家那一位,在打理这些上强过许多世家小姐。
杜若儿对此颇嗤之以鼻,在她看来,赵菁菁完全就是个不着调的,越氏留下的那些田庄地契定是有专人打理的,要不然她能跟着自己一路来茶庄,吃她的住她的,还搜刮了她一铺子上等的好茶
所谓正事儿一点没干,连影子都没。
是以,杜宗郴来时,杜若儿当即就跟她哥哥控诉赵菁菁一路来奴役自己坑自己的事儿,祈求寻得一丝丝同感和安慰。
“若儿别闹,你们一路来舟车劳顿,先在庄子休息上一日。”
赵菁菁挑了挑眉,仿佛在冲着杜若儿说瞧见没,这才是待客之道,气得杜若儿磨了磨牙,她哥哥什么都好,就是烂好心这点特别不好。
“宗郴哥哥也在这,真是巧了。”
“对啊,哥你不是要去翰林院”
“临时义诊,不过也是计划之内,没想到正好和你们碰上了。”杜宗郴笑了笑,“就在镇外的村子,去时也能同你们一道,可照料一二,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同我说就是。”
“宗郴哥哥真好。”赵菁菁分外乖巧。
杜若儿觉出一丝丝不对味来,却不知是哪儿有问题,只凭着直觉否道“那是我哥哥,他是顺带照顾你。”
“杜若儿。”
“做什么”
赵菁菁偏生一本正经,诚恳评价“你以后一定是很难相处的小姨子。”
“赵、菁、菁”
杜宗郴看着两人幼稚斗气,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嘴角微牵“风波镇这边最出名便是野味,镇上有家馆子料理一绝,可要去品尝品尝”
“去”“去”
两人异口同声,一会儿挽着胳膊跟着杜宗郴出门了。
馆子就在茶铺不远,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赵菁菁看着老板热络同杜宗郴招呼安排,她们两人亦是被奉为上宾,而她也瞧看出来,老板如此不单单因为杜家是当地大户,仿佛是对杜宗郴感激甚深。
“年前老板的儿子生了场急病,我正好在,机缘巧合治好了。”杜宗郴低声同赵菁菁解释说道。
“那可不是机缘巧合,杜公子是妙手仁心的神医咧,我们家小宝的命多亏了杜神医”老板说着就眼噙泪花,“杜公子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你们是恩人的”
他的目光停在眼生的赵菁菁身上,瞧着不一般的样子,小心谨慎地揣测身份“这位该不是恩人”
“我也是杜公子的妹妹。”赵菁菁笑道,“老板,我们赶了一路,肚子都饿了,帮我们多上些肉。”
“没问题没问题,这就来。”
“出息。”杜若儿抓着机会糗她。
“刚进门闻着味擦口水的不知哪个。”
拌嘴之间,便把身边男子异常的沉默给忽略了过去。
而此时距此处不到十几米远的客栈,霍长渊一身飒爽劲装,背着长箭袋子出现在二楼。在进门后不久,屋子里传出女子隐隐绰绰的哭泣声。
房间里的霍长渊瞥了她一眼,便是一脸备受欺瞒的郁卒,再看手下“这就是你们找到的丁香急巴巴的送过来,长成这样就不能让人家好好从良吗”
正悲泣着命运的丁香猛然抬头,眼神里满是错愕屈辱,随即哭得更大声了“公子饶命啊”
霍长渊一阵头疼,“得得得,这人暂时收押着,别让外人看见。”他带人来风波镇狩猎游玩,处的都是平日里那些花天酒地的主儿,看到这货岂不是叫人质疑自己的品味。
“公子既然与奴家无冤无仇,就放过奴家,放奴家回去罢”丁香哀戚恳求,她这才回家几天啊,一天夜里就被人一闷棍打晕给绑到了这儿。
霍长渊,脚步蹲在了房门口,仿佛才想透另一桩来,“你刚刚想跟谁求助来着。”
“刚才趁着小人不备,这婆娘想给外头递消息,只听了个赵。”手下回道。
“赵”霍长渊回身睥睨,眼底渐渐兴起诡谲光芒,只听一声咬牙切齿的,“赵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