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郾城,越是大户人家水越浑,像齐家那样节节攀高,家底殷实、家风又好的少之又少,高门贵女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低嫁
赵菁菁对赵诗诗所妒并无兴趣,而是看向了越佩茹“表姐刚是有什么要说的”
越佩茹深知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笑着上前挽住了她安抚“是想着你今个心情可好些,不若我陪着你去荷花园或是别个你喜欢去的地方散散心。”
“表姐对我真好。”赵菁菁嘴角抿开了笑意,“不过我想先陪父亲用朝食,等会儿父亲陪我去广芳园可好”
“你这是惦记打南方来的新厨子”赵国公闻言冲淡了一丝事件带来的不快,听她贪嘴稍稍放了点心,过去她对齐家小子情根深种,如今能放下再好不过。
父女俩独处的时光,连赵诗诗都插不进去,只有羡慕的份,何况是越佩茹这外人了。
看着相携离开的父女背影,越佩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恍惚,随即是迫切的希冀,她再清楚自己的境地不过了,愈是清楚愈是清醒,那是她生的希望,绝不容任何人阻挠
景浩说过能有法子证明他是被下了药的,齐家的势力摆在那,只要找到布局陷害之人,一切都会好转的
相距广芳园数十里外的花巷酒楼,齐景浩一身锦衣现身于此,身边随从遮挡,快速上了二楼。
酒楼正对面便是金香阁。
“公子,那名叫丁香的春娘两日前就赎了身,小的们翻遍了郾城角角落落都没发现春娘踪迹,怕是已经潜逃出城。”
“那就给我出城搜”
“是,公子”
待手下一行人领命离去后,包间里只余下齐景浩孤身喝闷酒。
那日喝那壶茶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撞上那名花娘后才开始就迷迷糊糊的想到此,他眼底划过一抹戾气,猛然捏住酒杯甩在了地上,砰的碎裂声响骤然回荡,然而解不了他心中半分愤怒。
这件事让他成了整个郾城的笑话,还影响到了他的仕途,要知道当今的太皇太后甚是信奉佛法,这么一闹,同僚们可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仇他必报无疑。
齐景浩目光阴测测地凝向了金香阁的牌匾所在。
问题症结都在那名春娘身上,人非找到不可
“传我吩咐下去,若金香阁交不出那名春娘,今后就别想在这花巷中继续营生”
“公子”那随从有些犹豫想劝说,然而只对上一眼,就不敢有疑,匆匆应是
那随从刚打开门正要离去,却被门口来人堵得逼退了一步。“你”
随之进门的年轻男子锦衣玉冠,好生俊朗,眉眼轻佻,又无端添了几分风月雅痞之气,此刻笑吟吟地觑着齐景浩的方向。
“齐公子,这么巧啊,刚才就觉得进门的人像你,这才过来看一看,正好要找你呢。”霍长渊把拢了手里边拿着的金丝边镂空扇面,笑得皆是得逞之意。
“不知江林王世子找齐某所为何事”齐景浩莫名生了一丝防备,这一位名声狼藉,他与他素来不熟。
“自然是想向齐兄讨教一二,究竟是什么样的花娘能勾得齐兄这样的人都神魂颠倒,不顾佛法礼教,只想一度春宵,那必然是惊天动地,天姿国色本世子也想瞧瞧。”
霍长渊说得有多诚挚,这话在齐景浩伤口上撒的盐就有多重,然而碍于身份却发作不得。好半天,他的脸色青转白,白转红,最后彻底化成了锅底一般的黑,闷声道不奉陪,便拂袖离去。
“嗳,齐兄,何必这样小气呢不看便不看,你要是有这等好路子也捎上我一块呀”霍长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逼得齐景浩的步子越走越快。
而被撇在包间的霍长渊是真好奇,扇面轻轻捶了两下手心,有了主意“你们去,照着齐景浩那些人去查,查到那春娘所在就直接送去小院子。”
他抿嘴邪魅一笑“爷最喜欢的就是金屋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