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锡推门而入,见殷雪罗长发披肩,坐在榻上走神。
阿罗约莫也是等了自己好一会儿。
这么想着,他心中也安定了下来
他虽也不想这么仓促的得到她,但是为了将阿罗留在身边,这已经是他最温和的手段了。
为了今晚的共度春宵,他甚至还放下颜面,去请教了晁二。
虽然不出意料地被嘲笑了一番,但是
白崇锡一本正经“晁二,我有一事请教。”
晁二看着破天荒折节下问的好友“崇锡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
白崇锡一脸高洁“古人有云花不可无蝶,石不可无苔。”
晁二不解。
白崇锡面露羞赧“素女经有云人复不可绝阴阳,阴阳不交则坐致壅阏之病。”
晁二心领神会,试探“金瓶梅亦有云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可是为此物烦恼”
白崇锡执弟子礼“还请先生教我”
晁二先生洋洋自得,轻咳一声,拿捏起为人师表的架子,故作严肃
“此中之术,你须此处省略和谐万字”
经过晁二一番如此这般,白崇锡自觉已是明白了十之七八。
既而,他现在充满自信,有把握在这两人的第一晚,给阿罗一个美好的体验。
“阿罗吾妻,我来了。”
白崇锡掩上房门,走到她面前,极为顺手地捏住对方的小手。
殷雪罗抬起头看他,好似眼神也带了几分温柔与羞涩,如同洞房花烛夜,等待着合卺之礼的新嫁娘。
她这样的转变,令白崇锡很是受用,心中俱是两情相悦的欢喜。
“阿罗可是等了许久”
他在灯下细细的打量着她阿罗又变美了些
莫非这就是书中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这时,殷雪罗却起身离开“夫君,我正准备沐浴呢你且稍坐。”
白崇锡不允,从后拉住她的皓腕,带着引诱的意味,殷切道
“不如等会儿再去免得又出一身汗,睡得不舒服。”
殷雪罗脸一红,轻打了他一下,娇嗔道
“夫君好不正经端木还在净室里头给我放水呢你小点声最多半个时辰便好,听话”
殷雪罗又媚又娇的望了他一眼,平日极为清脆的嗓音,带出了一道缠绵的尾音,分外宠溺多情。
白崇锡自诩正人君子,定力不凡,却在对方因着急于脱身而抛出来的,一记杀伤力十足的尾音当中沦陷了,连带着身体都可耻的有了反应。
以至于一个失神,竟被她挣脱开去,躲进了浴房。
横竖也就是等半个时辰。
白崇锡心痒难耐的心想着这可能是自己最漫长的半个时辰了。
为了消磨这令人煎熬的时间,他找了本书,拿在手里看起来。
一刻钟后,手中的书与之前原模原样,一页未翻。
他看着一个个陌生的字符,脑子里想的,却尽是晁二教给自己的那几种姿势。
据说,那样可以让女子感受到更多的乐趣。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用书本,盖住了自己羞地绯红的俊面,心中暗斥一句
真真是有辱斯文
话音未落,却又转头马上安慰起自己
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天性,他与阿罗行的不过是人伦之礼,倒也说不上有辱斯文
就在他等的饥渴难耐之时,殷雪罗终于挽着一头湿哒哒的长发,从净房走了出来。
他看着对方,“噌”地站起,瞬间回忆起当初阿罗被自己揽住腰,按在温泉水底放肆亲吻的画面。
此时,沐浴过后的阿罗,更添几分纯洁之态,加上她肉粉粉的婴儿脸,白崇锡不由生出了摧残花苞的罪恶感。
殷雪罗将擦拭头发的布巾递给他,喃喃道
“我要夫君来为我绞发。”
白崇锡闻言,又无奈坐下。
殷雪罗走到他跟前,跪坐于榻前的脚靠,半趴在对方的双腿上,歪起脑袋等着他伺候。
罢了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肉都在自己嘴边了,我还能说不吗
白崇锡自我安慰,耐着性子,伺候起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祖宗。
他感受着手指穿插在湿软长发当中的滋味,躁动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种温情脉脉的相处,令他印象深刻。
在这个时候,他就好像一个平凡的丈夫,在为心爱的妻子擦拭一头及腰长发,一同白首偕老。
忽的,他的眼底有些失神
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对阿罗动了欲念,可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就好像要控制不住喜欢上她了
等到他带着纠结和挣扎的心思,细心地擦干了这如云的秀发,却发现殷雪罗早已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正准备洞房小登科,走上人生巅峰的白崇锡
他好像有点明白,上一回自己醉酒以后,阿罗那时的心情了。
这一夜,他只好将人抱在怀中,欲求不满的入眠了。
他觉得阿罗很可能在故意报复,但是看她在自己怀里睡得那么香甜,他竟也不忍心吵醒她。
也罢,就再等一等吧
他总能等到她心甘情愿地,对自己敞开怀抱。
殷雪罗心中撇嘴
教你个乖这就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姐可不是你这凤凰男,三两句甜言蜜语,就心甘情愿跟你走的傻女人
倘若是你给我生儿育女,我倒还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自从与老夫人交上手以后,殷雪罗反而断绝了要与白崇锡恩恩爱爱的念头。
在两个女人的战争,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小白世子就自己玩小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