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殷雪罗正在卧室练功, 她的功法突破在即, 却因为白崇锡的紧迫盯人,没办法清净下来。
    今晚, 她干脆提前锁了繁春小筑的院门, 这才放心了些。
    以白崇锡要面子的性格,自己明知他很可能会来, 还是落了锁,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伤自尊的事。
    “他那么骄傲, 大概今晚也不会自讨没趣,再来骚扰她了。”她自言自语道。
    然而, 殷雪罗这一次还是失算了。
    她低估了一个开了荤的男人, 他想要吃肉的决心和不要脸的毅力。
    当嗅到风中夹杂的一丝木樨香时, 正在调息的殷雪罗差点岔了气。
    玛德,这小白世子还会玩偷袭
    殷雪罗手忙脚乱的赶紧下了床,飞奔到榻上坐好, 矮几上早已备着笔墨,还有几张她随意涂鸦的画。
    还好她提前留了一手, 就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的。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 小鉴这个摄像头有多重要
    可惜自己上午说错了话,它到现在也不肯原谅自己
    这时,白崇锡无声无息的推门而入, 入眼便见到殷雪罗赤着双足,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吊儿郎当的提着笔,面前堆了一摞纸,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他悄悄走过去,忽然伸手抽走了她面前的宣纸。
    “我看看,阿罗的字写得如何”
    殷雪罗装着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两只手正好捂在胸口正中。
    白崇锡忍不住就在那双手底下多停留了一眼,然后才把视线挪开。
    几息之后,他那方才心头激荡起的涟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总觉得自己的变化好像有点奇怪,最近只要看到她的身体,就特别容易浮想联翩。
    结合了殷雪罗在自己面前脱衣,和温泉池底所见所感受的画面,他脑海里竟是可以随时清晰地浮现出,对方的身形轮廓,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怔怔出了回神后,他看向手中的宣纸,纸上并无一字,而是画了两个奇怪的小人。
    脑袋足有三个身子大,四肢短小,却有种憨态可掬的趣意。
    两个小人画的十分讨喜,虽只有寥寥几笔,但也能看出个大概。
    其中一个小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而另一个小人,看着应是一个女子坐在屋檐上,虽然没有具体的五官,却能看出娇羞的模样。
    与他相似的那个小人,就站在那女子小人身畔,眉眼含笑,手执一只金步摇,正要别在她的乌鬓间。
    这画的,竟然是他们两人在北山上交换定情信物的情形。
    画作虽简单稚气,倒也将小人的情感绘声绘色地表现了出来。
    看着画中的自己,在殷雪罗笔下却是一副自己从未见过的,柔和多情的神态,
    白崇锡的胸口,仿佛瞬间被一股平淡又真切的暖意侵袭,慢慢地,渗入了他冷漠的四肢百骸。
    适才因为她故意落了锁,给自己吃了个闭门羹的些许不满,也荡然无存了。
    这个小女人简直不知害臊
    平日里当着他的面甜言蜜语也就罢了,窝在房里还要把他画下来,整日看着,这是得有多迷恋自己
    白崇锡暗暗心想着
    即便没有爱上殷雪罗,但也不妨碍他,品尝被小女人放在心尖子上珍爱的滋味,这种令他身心愉悦,还想得到更多的感觉,就仿佛上了瘾一般。
    这时,殷雪罗急急忙忙的把画作抢了回来,问道
    “夫君平日里,不是不喜欢踏足我这院子的吗怎么今日我落了锁,都还是来了”
    白崇锡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满自己从前对她的种种拿捏和冷落。
    他掀起袍子坐到她身边,神色不善道“你以为区区一道锁,便能拦住我的脚步吗”
    未等对方说话,接着他又柔和说道“我知道从前对阿罗多有冷落,往后我便时常来与阿罗作伴可好”
    殷雪罗迎头望天,脑海中顷刻间天塌地陷,她只有一句感想天要亡我
    白崇锡见她呆滞的模样,只以为是她太过惊喜,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他当即心情又好转了些,连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宠溺,说道
    “这回你该满意了吧明明在这里偷偷惦记我,却还落了锁。”
    “若是我当真被你气走了,以后也不理你,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人躲起来抹眼泪”
    殷雪罗有心想说你想多了,但还是被她活生生给憋住了。
    人是自己撩的,现在大约也是对她动了心思的,那她不负责谁负责
    毕竟,她不是不喜欢对方的改变,只是不希望小白世子突然变得这般缠人。
    自己的秘密太多了,目前是决不能被任何人察觉的,就连小白世子也不行。
    此时,白崇锡兴致上来,便挪到她身后,一只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写了几行诗
    “洞房昨夜春风起,美人遥忆湘江水。
    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殷雪罗无语
    自从陪小白世子玩了回温泉y,现在他满脑子不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就是洞房昨夜春风起了。
    这一会儿美人,一会儿春梦的,骚起来简直要命,这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白崇锡写完以后,还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问道“你可认得这些字”
    殷雪罗摇摇头,假装不认识,一脸懵懂的看他。
    白崇锡放下了手中羊毫,双手将她箍在怀里,逐字逐句的在她耳边念了一遍,把她整个人都苏倒了。
    不过,他这样还不罢休,见怀里的小女人缩起脑袋,又转到她另一边,问
    “阿罗可知,这诗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不能忍
    必须还以颜色了
    殷雪罗轻轻凑到对方耳畔,带着轻柔的语调念道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师傅,弟子答的怎么样”
    白崇锡的双眼,在这一刻陡然明亮了起来。
    她说的这句诗,正是源于这首诗中。
    这么看来,殷雪罗无疑是知道这诗句和其意思了。
    “好啊分明认得这诗句,还敢在为师面前故作不知,该罚”
    白崇锡故作着恼的搂着她,眼神赤裸裸的打量着从哪里下嘴。
    殷雪罗连忙挣扎,禁不住恶作剧的拿凉飕飕的脚丫子去踩他。
    白崇锡见到她光溜溜的脚丫子,神情立即又严肃起来。
    他站起身,紧接着就把殷雪罗打横抱着,放进内室的大床上,然后铺开柔软的鹅绒丝被盖住腿,
    “往后不许赤着脚在房中走动若是着凉了,我就罚端木栖柳三个月的月例”
    殷雪罗不理解他的操作,“我着凉为什么要罚端木栖柳”
    “你这个主子受了凉,自然是下人们照顾不周,不罚她们,难道要罚你”
    白崇锡看着她,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这样呵护备至,会不会令她生出错觉,误以为自己也喜欢上她了
    所幸,殷雪罗望着他,忽然问了句
    “夫君,你现在对我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多,我有些不习惯。”
    白崇锡松了口气,点了点她的鼻尖,
    “难道你就喜欢我整日里对你冷冰冰的,不理也不睬”
    “远着你的时候,千方百计想把我撩回来的是你;如今我心甘情愿让你粘着缠着,你却又不习惯了,果真是个难伺候的”
    殷雪罗眼珠子一转,立即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恳求
    “夫君你真好明日可以准我回一趟殷府看望父兄吗”
    白崇锡见她开始打蛇随棍上,便冲她一挑眉,意味深长的回答“那可要看阿罗的诚意了”
    殷雪罗无语,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不就是在暗示自己要色诱他么
    不要怂,就是干
    不就是牺牲色相换取自由么,这种事姐又不是第一回干了
    这一刻,她的节操荡然无存,扑倒夫君就是一顿暴风式托马斯回旋狂啃
    第二日,殷雪罗如愿以偿的回了娘家。
    只是,马车里却多了个面含春意,薄唇肿胀的白崇锡。
    殷雪罗看着自家夫君,想起昨晚自己的表现,貌似过头了些。
    这简直就是“美人”被蹂躏的事后场面啊
    “阿罗如此热情,为夫今夜必定加倍奉还,绝不令世子妃失望”白崇锡心情大好的看着她道。
    殷雪罗呵呵了从前的我你爱理不理,现在姐就叫你高攀不起
    殷雪罗回到殷府,没想见到了家里唯一的智商男担当。
    她看着一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形状略似丹凤的殷霜小帅哥,心想着
    这个小弟果然是殷家基因最优秀的一个,这副长相,若是生在原主身上,只能说平凡无奇,但生在殷霜的脸上,只不过是细微处有了些变化,就产生了天差地别的效果。
    着眼望陵城1316岁这一批幼龄小嫩葱当中,殷霜的颜值绝对能排的进前五了
    骤然见到自己出嫁三个月的姐姐,殷霜也感到有些意外。
    这种意外,在看到与她携手而来的,一身玄衣的白崇锡以后,就化为一闪而逝的锋锐与疑惑。
    “霜少爷”
    见到了小少爷,端木栖柳都挺激动,而跟在白崇锡另一边的翠桐,则好奇的打量着世子妃的亲弟弟。
    殷霜对着殷雪罗抿唇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眉目俊秀,笑容亲切温润又带着纯纯的孩子气,眼下也只有“玉郎”一词能形容了。
    若非原主与他是亲姐弟关系,她差点又要犯花痴了。
    这殷霜肯定是殷老爹从外面抱回来养的
    凭什么老爹和大哥二哥都五大三粗的,偏偏这个小弟却靓成这样,说是一家人都没人信
    殷雪罗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模仿记忆中的小弟,却一眼就被白崇锡拆穿了。
    玛德她和正版的殷霜,就差在没有自带美颜鼓风机等尊享版特效,一个看着就知道是还未长成的男神,另一个一看就是个山寨版
    “姐姐,姐夫,今日怎么一道回来了”殷霜问道。
    殷雪罗解释说
    “今日你姐夫他正好得闲,就带我出来逛街了爹爹和大哥二哥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不见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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