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生意倒是不错。
    “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
    殷雪罗坐在一楼屏风隔开的包厢,对穿着不大讲究的店小二道。
    “好嘞,夫人您要不要试一试,咱们店里刚出的状元春席面”小二殷勤问道。
    殷雪罗点点头“好,就来这个”
    小二吆喝着离开了。
    殷雪罗回头,见跟来的五人都还站着,便道“咱们出门在外,不拘小节,不分大小,大家都坐吧今儿个主子请客”
    四女纷纷落座,阿福扭捏地不敢与世子妃同桌,直到殷雪罗虎着脸道“你还想让我再重复一遍”
    “小的不敢。”
    阿福这才连忙坐下。
    殷雪罗随意打量着酒楼内的食客,发觉吃饭的人不少,但是却没几个喝酒的。
    “小二,给我去对面的酒庄打一斤女儿红”
    一名儒生打扮的年轻食客,在桌上扔了一角银子,小二拿上便赶忙跑去对门的酒庄买酒了。
    殷雪罗看着稀奇,却是叫来小二,点了一盏店里的酒。
    小二见她身份显贵,还带着家仆婢女,态度实诚建议她
    “这位夫人,您若是爱喝两口,小的可以到对面酒庄给您买一盏,他们家的酒,确实比店里的好喝。”
    殷雪罗惊奇的看他“怎么你们开酒楼的,还替人家酒庄揽生意莫不是得了他们的好处”
    小二为难的说
    “夫人有所不知,原本酒楼里的酒也是有人喝的,可自从前两个月,对面开了家酒庄,他们家的酒虽比不上杏来春,但是也比咱们这儿好喝许多,
    这不是,自那以后,来酒楼的客人都会去他家买酒,我们掌柜的也想从他们家进货,但是那面那人家尝到了甜头,不愿意卖”
    “还有这样抢生意的妙招呢这酒庄老板倒是个聪明人”
    殷雪罗眼神赞许,略一思索,就对小二道,“你去把掌柜的叫来,我有办法治一治这酒庄。”
    小二意外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愤慨,“夫人您这是”
    阿福起身道“这是你们东家还不快叫李掌柜过来拜见”
    小二连连拱手,道“小的眼拙,竟没认出是东家小的这就去叫”
    没一会儿,李掌柜忙不迭地跟着来了,殷雪罗见他年纪一大把,看着倒是憨厚和善的样子,便问
    “掌柜的,对面酒庄既然抢了咱们酒楼的生意,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掌柜面有难色地拱手回话
    “回禀东家,小老儿也与酒庄的老板亲自恳谈过,让他给我们家酒楼供酒。
    可是那老板太过贪婪,卖给我们的价钱,竟是与散客的相差无几
    小老儿别无办法,这期间也寻过城里其他的酒坊,可是不知为何,他们都不愿意供给我们家酒楼。
    小老儿打听了两个月,总算知晓对面的酒庄也是有朝中的大靠山,寻常人得罪不起,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左不过没了酒的生意,来吃饭的客人还是不少的。”
    殷雪罗道“今日,他可以抢了我们酒的生意,明日客人多了,喝习惯了他家的酒,他何尝不能自己开一间酒楼,把我们的大厨也统统挖走”
    李掌柜有些惶恐,正要谢罪,殷雪罗让阿福拦住了他。
    “我并非问罪于你,只是希望掌柜的再遇到今日的情形,要及时上报,毕竟,咱们酒楼也不是没有大靠山的。”
    殷雪罗安抚了老掌柜一句,又道
    “这样,我给你留一个酒方子,名叫仙风回雪,从此以后,咱们回雪楼,就只卖仙风回雪这一种酒。
    咱们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与他竞争,我担保不消一个月,对面的酒庄便关门大吉”
    李掌柜喜不自胜,丝毫没有怀疑东家这样的贵人会信口开河。有了新的酒方子,酒楼的酒也一定能卖得出去。
    “多谢东家”李掌柜连忙指挥小二送上笔墨。
    殷雪罗对他说“这酒方子,李掌柜可要严格保密,若是泄露出去,我可要唯你是问”
    李掌柜连连称是。
    殷雪罗点了绿萝来记录,直到记了满满两页纸才说完。
    一面看这方子,一面在心里头盘算着酿酒成本的李掌柜,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这酒方子的用料不少,制作过程也有些麻烦,所幸原料加起来的成本倒是不高,若是酿出来的酒口感不错,必有利润可图
    殷雪罗说罢,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酒楼,正要打道回府,忽然瞧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下人,揪住一个小孩一路走来。
    她定睛一看,可不是方才那个小扒手
    莫非,是荷包的苦主找上门了
    殷雪罗见势不妙,转身做势开溜,却不料阿福见到来人,先一步迎了上去,行礼道
    “晁二公子”
    殷雪罗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来人正是前不久上门拜访过的大美人晁英尘。
    “阿福,你家主子呢”
    见到阿福,晁英尘又惊又喜,立即往他身后看,却只见到了带着帷幕的殷雪罗,他不确定的试探道,
    “这位是嫂嫂”
    阿福回到殷雪罗身后,道“这是我家世子妃”
    晁英尘规规矩矩地拱手一礼“晁二见过嫂嫂。”
    殷雪罗还了礼“晁公子客气了。”
    晁英尘寒暄道“嫂嫂出来,崇锡为何不亲自相陪”
    殷雪罗急于脱身,只是勉强笑道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夫君将微薄产业,交予妾身管理,妾身自是不能有负重托,便带着阿福出来看一看,了解一二。”
    晁英尘心下一惊这白崇锡不声不响,却是将自己的身家悉数交给了夫人,还命亲信阿福陪同出门,这着实不像是对殷氏十分厌憎的样子。
    面上却打趣道“崇锡虽行事低调,可却是不折不扣的富户,嫂子得了他的小金库,可要接济接济小弟才是呀”
    殷雪罗见他谈笑自若,自然看出,这是个习惯在女人跟前卖乖嘴甜的花花公子,倒也没端着架子,戳了戳他笑起来露出的酒窝,慈祥道
    “行啊像你这样的美人,只需叫声姐姐,我日日带着你吃肉喝酒也不亏”
    这话说的,让在脂粉堆里无往不利的晁英尘毛发耸然,暗道这女子倒是块难啃的骨头。
    反被调戏的“美人”讪讪一笑,看了眼好兄弟的耳目阿福,只见对方早已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宛若老僧入定的怂样,心中更是悻悻。
    “祖奶奶,快救救小的吧”
    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顿时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却是旁边被下人揪住的小孩,在冲着殷雪罗求救。
    殷雪罗转头看着他,一头雾水道“哦,你哪位我们认识吗”
    那小男孩急道“祖奶奶,他们是来找荷包的,可是小的方才不是早就孝敬您了么”
    两句话工夫,晁英尘再看殷雪罗的眼神,就又不一样了。
    而殷雪罗,却仿佛失忆一般“阿福,这小孩是谁咱们见过他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阿福上前半步,仔细看了小孩一眼,又回过头老老实实的摇头道“世子妃,小的也没见过这人。”
    耿直的端木正欲开口,却被栖柳在背后拧了一把,
    “你掐我做什么”
    栖柳无语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当端木对上殷雪罗面上暗藏恶意的微笑,老实闭嘴了。
    眼见事情陷入了僵局,晁英尘忽然命下人放开小孩,还上前拍了拍他皱起的衣襟,和气的说
    “若是为了那点银子,我倒不必千方百计回来找你。只是那荷包里,有我新亡的爱妾,留给我的最后念想。只要你替我找回,我再加你十两银子亦可。”
    小孩不由地目光瞟向殷雪罗,后者主仆几个却同时抬头望天,事不关己。
    小鉴这晁英尘虽是对小孩说的,但却是解释给你听的,这荷包,咱还还是不还
    殷雪罗害,最近真是点背。
    好不容易偷跑出去一趟吧,一个两个的都抢着来叙旧,好不容易重操旧业干一票,想着我黑吃黑总行吧,结果苦主还是自家夫君的好友
    流年不利,这千佛寺的菩萨都在搞什么母亲投进去二千两银子,结果一点也不灵
    晁英尘见她抵死不认,心中无奈,于是另生一计,恭敬道“既如此,嫂嫂不如坐小弟的马车,由小弟护送回府可好”
    殷雪罗点点头,总算下了台阶,坐进了国公府的马车。
    进了车厢,翠桐一脸兴奋道
    “世子妃,这国公府的马车规制,竟比咱们侯府的还高呢不但有四匹马,马车飞檐上,系的还是只比皇家次一等的金绦”
    殷雪罗吹牛皮道
    “你这么稀罕等过两年,我给你打一个纯金镶满宝石的南瓜马车,都用南暹罗的纯种马拉车,你要不”
    翠桐被她逗笑了,连连点头道“世子妃给的,奴婢定是要的”
    殷雪罗十分看好她“就冲你这句话,我肯定给你弄个金马车来”
    至于纯金的马车,马儿是否拉得动,就不关她的事了。
    其他人闻言,觉得世子妃郑重其事的模样煞是有趣,纷纷笑了起来。
    待送殷雪罗回了府,晁英尘便命人去车厢里察看,果然发现荷包挂在了马车一角,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
    “不许告状”
    摊上这么个混不吝的世子妃,崇锡兄约莫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晁英尘握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心中打趣的想着。
    殷雪罗回府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去了卧室旁边的小书房,关着门写写画画到了夜里。
    而阿福,则去了青瞿阁,将今日的行程回禀给世子。
    至于途中偶遇晁二公子,他在稍稍修饰了两人的对话后,也一同禀明,却是略过了晁二公子被自家世子妃戳酒窝,还有荷包的事。
    白崇锡疑惑道“一个边关武将的女儿,整日骑马打猎,不学无术,怎么会知晓这经营之道民生百态”
    阿福小声道“许是世子妃在边关,闲得无聊也置过产,打理过铺子”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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