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饱满热烈,带着少女的纯真与羞涩,也都宣泄在了画面上,活灵活现。

    只有很喜欢,才会画出那么多个不同的他。

    也只有很喜欢,才能那样还原出一个人的神韵。

    鹿念见他确实去了书房,门关着,对胡编小声说,“嗯,其实这个系列的灵感来源,就是我们以前的事情。”

    是一份来自少女的情书,隔着这么悠长的岁月。

    居然是真的胡如初觉得自己捉了个大料。

    网上早有人传说黑白都是有原型的了,只是鹿念低调,很少提起自己现实的事情,爆照更是没有,后来名气越大越是如此。

    鹿念后来成名之后,之前发的动态很多都删除了,除了最早的一批粉丝,别人都看不到。

    现在关于黑白原型的事情,随便一搜,都能搜到五十个版本,说啥的都有。

    “那,所以关于后来黑白画风大变的事情”胡编说了一半,自知失言。

    鹿念弯着唇,笑了一笑,“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虽然现在秦祀还是没和她解释清楚,那三年到底具体怎么了。

    但是鹿念心里有数,已经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她也不忍心再那么逼他。

    可能到她能给他足够安全感的时候,他会主动说出来吧。

    “如果时间还来得及的话。”鹿念轻声说,“我愿意办这场签售会。”

    夏天时间似乎也过得很慢。

    白昼时间长,即使到了六七点的时候,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半点没有夕阳迟暮的氛围。

    苏清悠在咖啡馆临窗地方坐着,安静的等着人。

    赵家最近闹得天翻地覆,赵权把赵听原狠狠骂了一顿,看到到底是媳妇,还刚生了孙子,他没有过多的责备苏清悠。

    只是,之前继续负责开发南荞的项目。

    赵权毫不留情的叫停了赵听原,说等雅原身体好了,他想回来接,再接。

    原材料厂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江文茵极其愤怒。

    “好消息是,我们和陆执宏的联系,妈妈还暂时不知道。”苏清悠对赵听原说,语气很平静,“坏消息是,陆执宏现在在秦祀手里。”

    赵听原很是颓唐,胡子拉碴,眼底有几分血丝,像是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怎么办去做掉他”

    苏清悠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一直被秦祀的人监视着,根本没法下手。”

    赵听原唇颤了颤。

    烦躁不已。

    又是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爬到如今地位,甚至现在让他们完全无法下手。

    “听原,这次交给你决定。”苏清悠平静的说,“两种办法,你抛弃野心,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赵家会养着你,而且我们还有修宜,带带孩子,一辈子很快也过去了。”

    赵听原低声吼了出来,“我不甘心。”

    “不然,就继续。”苏清悠说,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近乎喃喃道,“用别的办法。”

    一杯咖啡都凉了。

    苏清悠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人。

    男人出现在门口,应该是刚从公司离开,白衬衫和西裤,只是没系领带,容色很淡,神情冷漠。

    苏清悠说,“听原想收手了。”

    男人薄唇挑起了一丝弧度,冷冰冰的,“不觉得有点迟了”

    “很多时候,大家都无对错,只是立场问题。”苏清悠说,“做人留一线,秦先生,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懂这个准则”

    “我没有这种准则。”他冷漠道。

    他手段一贯狠,信奉的是,不做则已,一下手,必然斩草除根。

    他看了眼时间,见她一直不说正事,磨磨唧唧,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你说赵雅原怎么了”

    这个时间点,鹿念应该已经回家了,他要赶去陪她。

    “我爱赵听原,你爱鹿念,只不过,这一次,可能赢的是你。”苏清悠说,“但是,我还是想最后提醒几句,你们的关系是不健康的。”

    “你性格过于极端,偏激,只要哪天,鹿念对你表示出厌烦了,或者透露出原来对你不是爱,你会把她和你自己都毁掉。”

    她安静的说,显得温婉贤淑。

    “你暗恋她很多年了吧。”苏清悠面容平淡,“可怜,给她做过多少事情都不敢说出去。”

    “是怕得不到回应吧。”她说,“因为可怜的自尊。”

    他是她见过的最高傲的男人,骨子里的傲。

    不会低头,独立且早熟,不依靠任何人,一路走到了现在,除去对鹿念给予的爱与温情的贪恋,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渴求。

    很早以前,苏清悠就没试过去接近他,因为知道没有作用,秦祀最不喜的就是她这类人,他也能分出真心和假意,他们其实本质上是一类人,自然互相排斥。

    说完这番话后。

    对面男人脸上情绪甚至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冷冷道,“说完了”

    “你敢说鹿念爱你”苏清悠也站了起来。

    “她爱不爱我,是她的事情,我爱她就可以,只要她还愿意让我在她身边。”男人语气淡淡,“和我说这些没用。”

    苏清悠脸色白了白。

    她倒是完全没想到,他愿意把自己置于这么卑微的地位。

    她原因为,秦祀这么爱着她,以他的性格,如果鹿念不给出同等级的回报,他一定忍无可忍,迟早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一点不牢靠,像是空中楼阁,一方过于重视,付出实在太多,另一方却还懵懂无知,要是知道了那份沉郁疯狂的感情,她可能会被吓到,想抽身。

    这是苏清悠想看到的效果。

    男人眉睫微敛着,“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似笑非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里透出几分隐隐的阴鸷,“如果让我知道,你到她面前去讲这种话。”

    咖啡馆门上的铃铛响了响,被关上。

    苏清悠脸色苍白的坐下,袖下的手紧紧攥起。

    只能孤掷一注了么。

    她有些茫然。

    她想的,难道不对

    鹿念今天课有些多。

    学校办了个古代文学研讨会,喜欢她的老教授非要她一起出席。

    于是,几个同门的博士师兄师姐,加上她,几人一起开会到了晚上。

    她导师一直管得宽松,所以她研究生也一直读得轻松,还能完美兼顾画画。

    鹿念完全没想到会这么晚,只能先给秦祀发短信,说是不在家吃晚饭了,会回的很迟。

    本来说好一下下午的课,就会回去陪他的。

    他只回了个“嗯。”

    他现在公司事情也忙,她这段时间忙着签售会的准备,经常在书房,一折腾就是一个半天,加上学校的事情,两人也是聚少离多。

    再不像之前一段时间,可以天天腻在一起,百般折腾。

    鹿念知道,虽然不说,他是喜欢她陪着的。

    不料,今天又放了他鸽子。

    终于,一直到晚上快十点的时候,研讨会结束了。鹿念只觉得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了。

    外头竟然下起了雨。

    夏夜的雨,来得快,雨丝如瀑,外头一片漆黑,在地上飞溅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秋天的原因,雨丝竟然带了一丝寒意。

    清清凉凉,忽如其来的一场下雨。

    鹿念带了伞,但是她是女生,家也住得远。

    丁雪莹说,“念念,不如叫师兄送你回去”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鹿念看了眼手机,弯着眼笑,“不用啦。”

    应该快到了。

    他说过来接她。

    一行人站在教学楼檐下,等着,不远处,车灯亮起,划破了雨夜。

    他没叫司机,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大雨瓢泼,车上下来的男人身形颀长,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丁雪莹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愣神。

    她低声问鹿念,“新男友么”

    她一直还以为她和赵雅原之间真有什么,谣言传多了,自然就让人信了。

    鹿念有些诧异,“没有呀,只有他一个,我们都是初恋。”

    “走啦。”她冲几人道别。

    丁雪莹还愣在原地,看到那男人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一般。

    “今天太晚了。”鹿念嘀咕,“我没想到会这么晚。”

    他撑着伞,握着伞柄的手指修长干净,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隐隐可见,鹿念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异样,似乎不是很高兴。

    鹿念问,“怎么了”

    应该不是怨她回太晚了吧,他没不至于那么小气。

    难道是发生什么了

    雨声很大,周围没几个行人了,整个安大校园,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没有说话。

    鹿念想拉开副驾的门,他却忽然顿住,一手拉开了后座的门。

    鹿念还没反应过来,背后被抵有些生疼,整个人,已经被压住了。

    窗外一片雨幕,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车灯没开。

    黑暗里,他似乎格外急切的索取,想证明什么一般。

    鹿念小手环住他腰,在他清挺的背脊上抚过,安抚道,“怎么了”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忽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偶尔这么一次,能见到他的另一面,似乎也挺不错的。

    黑暗里,他神色看不清楚,垂着眼,半天才说,“他们,都认识赵雅原”

    鹿念想起丁雪莹那句话,还是决定诚实,“他大学离安大很近,那几年经常过来找我,应该是认识的吧。”

    他手指紧了紧,想起傍晚时,那姓苏的女人说的话。

    什么也没说,也不再动作。

    从小,他就告诉自己,不要奢望太多。

    回家,没有见到她,他想了不少。

    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回复到之前的心境和状态。

    “可是,要他们认识干什么,我只喜欢你啊。”鹿念眨了眨眼睛,“我又没有喜欢过别人。”

    他根本听不得她这么说,反应一下来了。

    “今天这么主动”鹿念弯着唇。

    俩人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互换了,鹿念轻车熟路,他身体她现在已经很熟悉了,淘气的问,“原来,你更喜欢这种地方”

    之前,在旅馆,不都强忍着不出声,怕外面听到响动,这还算是在大街上呢,这么兴奋么。

    这种地方

    他耳尖一下红了,身子都僵住了,长睫垂落,咬着牙,终于,近乎求道,“别”

    “那等回去。”鹿念悄悄凑到他耳边,终于停手,“你要”

    她早想那样试试了,秦祀一直不配合。

    于是,趁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协议,她在他薄红的眼角上亲了亲,终于放过了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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