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互相喜欢,就算家里不同意,我和你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赵听原神色尴尬。

    苏清悠看似随意的说,“你一直是喜欢她是吧从高中那会儿开始,我知道,你们说要订婚后,你虽然没说,但一直很高兴,家里那么多人反对,你都不松口。”

    她叹气,“可惜差了那么一点,陆家攀到了宁盛这根高枝,就看不上我们家了,听说,她都已经和那个男人同居了,估计”

    赵雅原没让她说完。

    他平静的说,“嫂嫂,你这孩子,是不是还没有生出来,嫁进我们赵家,是不是也还不那么保险”

    苏清悠笑意消失,脸色终于有些发白,赵听原骂出声,“赵雅原,你还是是人这是你亲侄子。”

    “我当然做不出来这么下作的事情。”赵雅原说,唇角勾着笑,“不像你们。”

    陆阳很紧张,手指有些痉挛。

    “这妞,长得还挺好。”莫干看冯晓冉给他的照片,吹了声口哨。

    冯晓冉说,“照片嘛,和人有差距。”

    “那差别太大了,他妈的怎么认人啊”莫干不耐烦道。

    他又说,“等会儿,是不是带上车就行了,妈的,就这么个小妞,还叫我带人来。”

    冯晓冉,“哥,都劳烦你了。”

    “我也不亏。”

    陆阳给他递烟,“哥,那是我妹妹,胆子小,您能不能稍微和气一点”

    冯晓冉去扯他都来不及,莫干已经嗤笑出声,“你叫我来,对付你妹”他指着自己鼻子,“你床上的妹妹呢”

    陆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冯晓冉忙叫他不要再说,给莫干赔笑脸。

    鹿念这几天在学校的时间比较多。

    那天陆阳来找过她的事情,她没告诉秦祀,不如说,这几天,他们见面都不多,离着陆执宏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鹿念也有些疏远他的意思。

    她把自己的东西慢慢都收拾了一下。

    如果到时候时间到了,他还没什么表示,她就直接搬去秋沥那里。

    这天,她从学校出来,原本秦祀经常过来接她,鹿念这几天没让他来,因为她打算下午去秋沥那里一次,怕秦祀和他见面了,又会闹得不愉快。

    她按部就班的走。

    安大北门位置比较偏,只是出去过一条马路,抄近路,很快就可以到秋沥家。

    路旁,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车门半开着。

    鹿念走过时,巷子里的影子动了动,身后伸出了一只手。

    秦祀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

    在公司的时间都变多了,毕竟,鹿念不在,他一人待在那房子里,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不让他跟着,下午要去找秋沥。

    他有些烦躁的扔下了文件,一中午,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些奇怪的心神不宁。

    他直觉一贯很准。

    文件看不下去了,他打通了方灯电话,言简意赅的问,“来我办公室。”

    “之前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方灯说,“有点奇怪,陆阳这段时间,老大你不是说,叫我们防着他鱼死网破么,可是他平静的奇怪,一点动作没有,还和他未婚妻回了次老家”

    秦祀忽然站起身,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打电话给秋沥,直截了当的问,“鹿念现在在你那儿”

    秋沥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是秦祀,有些不愉快,但是还是礼貌回答了,“还没到,她和我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

    “老大,你干什么去”方灯问。

    “去接她。”

    方灯抱着电脑,嘀嘀咕咕,“可是,小嫂子不是不让你去么”

    青年一双清凌凌的凤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阴沉,“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是自己愿意的”

    方灯,“”

    他没多说什么,方灯和他一起上了车,俩人往安大的方向过去。

    鹿念已经离开学校了。

    方灯手指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在北门附近呢,应该是准备走路过去。”

    这里离秋沥家不是很远。

    他们都下了车。

    秦祀腿长,方灯有些缺乏锻炼,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

    “那儿。”方灯喘着气,“拐个角。”

    他们刚转过去,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声,声音不大,只到一半,便似乎被硬生生掐断。

    “怎,怎么办啊老大。”方灯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

    “他,他们有三个人。”

    而且,看着都很凶,就是混社会的。

    方灯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战斗力基本还不如半只鹅。

    “报警。”他只留下了那句话。

    鹿念被那只手捂住了嘴,似乎是那块布片上,沁了某种迷药,她声音别掐断,只觉得四肢无力,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拖着她,想把她拖去那辆黑车上。

    这小姑娘又弱又无力,一看就是被保护人得格外好。

    莫干吹了声口哨,想着等下一切顺利,冯晓冉和陆阳说好付给他的酬劳能不能兑现。

    “草。”莫干眼神余光看到那道修长的人影靠近时,他已经没来得及躲,双腿忽然一软,已经直接跪倒在地。

    他原本拎着鹿念,这么一下,痛得松了手,鹿念手脚无力,落在了地上。

    青年抱起了地上女孩,方灯吓得不知所措,报完警刚跑过来,他来不及和她说话,把她朝方灯一推,方灯脑子聪明,立马抱起她,不要命的往安大方向跑。

    “你他妈的。”莫干回过神,怒骂,“你们是死的,去追啊。”

    车上两个男人已经都下来了,这意外来得太突然,听莫干这话,他们迅速兵分两路,一边去追方灯,一边留下帮莫干。

    莫干神情极其难看,“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来坏我的事情。”

    “你是谁”对面的俊秀青年面色很平静,薄薄的唇,甚至挑出了一个笑,只是笑容里的阴冷和戾气,已经完全遮盖不住。

    “老子在这一带混的时候。”他轻声说,挽起袖子,眸色深黑,“需要知道你是谁”

    他是在街头流浪混出来的,刚离开陆家那会儿,安城大街小巷,哪一个角落没有去过,那么小一个孩子,想要靠自己活下去,为了生活,什么勾当没有做过

    后来因为她的原因,明面上不再做这些事情了,他需要把自己过得体面,让自己配得上她,但是,这不等于那些往昔的经历都不存在。

    莫干咳出了一口血,里面夹着碎牙齿,对面男人一双好看凤眼,此刻只显得阴沉暴戾,他压着他的那只手,明明看着修长白皙,力气却比他还大。

    碰到了硬茬。

    他们当时和他说起鹿念的社会关系时,从来没有提起过,会有这么一个人。

    方灯跑得气喘吁吁,那个男人追在他后面,他还带着个人,根本跑不动。

    老大赶紧来啊他已经真的不行了。

    那人已经被一脚踢倒,像个皮球一样滚去了墙角,青年身材修长,容色冰冷,缓缓蹲下,拎起了他的衣领,像甩垃圾一样,直接摔去了墙角,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方灯以前就知道,秦祀打架很厉害,当年他最开始认识秦祀,就是因为在网吧被欺负,是秦祀出手救了他。

    “警察已经快到了。”方灯喘着粗气,“老大,你这风采不减当年啊。”

    秦祀不太喜欢提起那些事情。

    此时他也没多什么,从他手上抱过鹿念,她现在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青年蹙着眉,看向滚到一旁去的三人,神色阴晴不定。

    “念念没事。”方灯忙说,“应该是那布上有迷药。”

    已经可以听到警笛声。

    鹿念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还尚存,鹿念惊魂未定,看向一盘,现在似乎是晚上,窗帘外头没有一丝光线。

    她很快看到了一旁的青年。

    脸色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淡色的唇也抿着,他眉骨生得笔挺,闭着眼时,不见了那双清寒的眼,整个人冷意就去了七分,显出了几分甚至有些柔和的俊美。

    似乎是在椅子上陪着她,就这么睡着了。

    是他救了她。

    鹿念侧脸看着他,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当时,她看到他出现时,原本已经撑到了极点,见到他,似乎就终于放心的崩溃了。

    青年好看的眉动了动,已经睁开了眼,声音有些沙哑,看着她,“醒了”

    鹿念,“嗯。”

    他话一贯不多,“感觉怎么样”

    鹿念,“头还有点晕,别的都好。”

    他点点头,“我去叫医生来。”

    鹿念想问他,看他这模样,她在这里已经昏迷了多久了,他是不是一直这样陪着她。

    “两天了。”他抿着唇,“我刚来。”

    鹿念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她现在精神头不太好,一多说话,就累。

    医生给她检查完了,她看着他,有太多想说,想问的。

    他已经站起了身,直接说,“睡吧。”

    他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莫干把一切都供了出来,陆阳和冯晓冉也被逮捕,已经一起进了拘留所。

    鸣鸿和邱帆都能感觉到,小老板这次是真的被触到了逆鳞,恼火了。

    不过,也算是提前了进度,把陆阳的势力直接连根拔起,处理完了。

    “小老板,之前和陆阳对接的那个主管,还用不用。”邱帆问,“还有之后继任的人,还是按之前说的”

    秦祀这几天,在公司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在医院照顾鹿念。

    他有时候也想,那个姑娘也是很可怜,爸爸一点不管,从小没有妈妈,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虽然但是,他们小老板,照顾她似乎极心甘情愿,每天不怕累的往那儿跑。

    “你们自己决定。”他淡淡的说,“我这几天都不来公司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叫安于通知我。”

    “这”邱帆说。

    鸣鸿拦了一下他,轻轻摇了摇头,“好的,小老板,你放心去。”

    发生了那种事情,女孩子现在,也需要他多陪陪。

    鹿念头头疼得厉害,应该是那天迷药的后遗症。

    她受了惊吓,原本身体底子就极差,病了一场,当晚就发起了烧,她都有些不敢想象,如果那天,秦祀没有及时出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的烧第三天就退了,鹿念实在是不喜欢待在医院,提出想回家。

    她没有受什么外伤,检查结果也很正常,只是精神状态很差。

    秦祀最后还是让步了,带着她回了家。

    虽然回了家,但是这几天,她都在做噩梦。

    秦祀推门进来,给她送水和药,他很细致,照顾她一点不嫌麻烦。

    鹿念几天瘦了不少,面颊雪白,下巴尖尖的,轻声说,“谢谢”

    他摇头,简短的说,“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她也不至于受这么一场惊吓。

    鹿念声音小小的,闭着眼,“秋沥他们,还有我爸爸那边,去告诉他们我出院了么,我怕他们担心”

    听到那几个名字,青年好看的眉眼间似乎掠过一丝阴霾。

    “告诉了。”他说。

    他垂着眼,指尖有些紧绷,“这几天,暂时只有我照顾你。”

    “谢谢。”鹿念声音软软的,并没有抗拒,或者提出要离开去他们那边。

    他手指松了松,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不过,她神情实在憔悴,苍白,眼底的笑意似乎都不再有,像是蔫答答的花骨朵。

    “等你好了点,想见,再去见那堆人。”他终于说。

    她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算再怎么想。

    或者说,她心里,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他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且,她现在在恢复期,让她见他们,对恢复心情和身体都有好处。

    可能是这几天,她对他的全然依赖和亲近,让他有些昏了头。

    鹿念答得乖巧,“嗯。”

    她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晚上做噩梦,梦到那辆黑色的车,那只手,和那些可怖的面孔。

    尤其是晚上,睡觉时,格外害怕,一关掉灯就怕。

    吃完药,又要睡了,鹿念有些怕,尖尖的下巴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像是林间恓惶的小鹿。

    他低声说,“我不走,可以吗”

    就这么一直在这儿陪着她。

    鹿念点头。

    于是,他拿了椅子,像是之前在医院时一样,坐在她床边。

    鹿念只觉得被窝里越来越冷,她一闭上眼,太阳穴似乎就一突一突的疼。

    她浑身发冷,心里像是落了一个洞,盖再多层被子似乎也没有用处,而且很怕,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恐怖的场景。

    就像是陆家出事的那天晚上一样,惶恐,茫然,又无处。

    “可以上来,和我一起吗”她细白的手指捏着被子边缘,睫毛颤了颤。

    室内安静了下去。

    她咬着唇,翻了个身,“不行的话,算了。”

    话还没说完,床上已经一沉。

    男人温暖坚实的身体滑入了被内,他从背后松松的搂住了她,没有遭到抗拒,于是随后,把她一点点收到了自己怀里。

    鹿念翻了个身,微微蜷缩起了身子,把自己下巴靠在他胸口。

    轻轻嗅着他颈窝的味道,他应该刚洗过澡不久,可以嗅到淡淡的沐浴露的余味,和他自己肌肤上的气息,很浅,闻起来像是雪松,混着一小点苦艾的气味,既清且寒。

    临睡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棉t,领口很宽松,露出了大片可以被她看到的皮肤,顺着往上看,是他的喉结,有些紧绷的下颌线,和薄薄的唇,似乎比平时多染上了颜色。

    鹿念却忽然看到他锁骨处生的一颗小痣,在那块冷白干净的皮肤上分外明显,像是雪地上落下的一抹朱砂。

    整个人一下显得鲜活起来,没有那么冰冷。

    脑子很乱,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想再近一些看,细细端详那颗小痣。

    女孩浅浅的呼吸落了上去,气息香甜温热,软软的唇几乎要吻到那里。

    “别”他身子僵硬,已经抑制不住的喘出了半声,声音很哑,想把她的脸转过去。

    鹿念问了个很蠢的问题,“这是天生的”

    他整个人都差不多已经浑浑噩噩了,没多想,哑声嗯了声。

    鹿念,“”

    她记得,自己上十五岁那年,被抢劫犯袭击时,救她的那个少年,一路抱着她,因为赶得急,制服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她视线朦胧,依稀醒的时候,最后一眼,看到他锁骨下方,也有这么一颗小小的绯红色的痣。

    当年,他们都告诉她,那个少年是林俊润。,,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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