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荔枝很甜
    男人沉默, 沉默是对女人最大的放纵。
    既是如此,宋宋自不会再假意问他想或不想,只将软软的唇贴在男人下颔上,十根灵活的手指,绕向身后,解了鞶带,小手钻进他衣里。
    饶是再自重, 也断断然受不得这种撩拨。
    “嗯”
    姑娘吃痛地低呼一声, 下巴被他紧紧拑住,被迫仰起脸来。
    闻恕目光灼灼盯着她那双娇娇媚媚的眸子,宋宋垂在身侧的手心,不禁攥紧。
    若不知他的身份也还好, 但帝王二字, 当真不是说笑的, 她再是霍嫚口中天资聪颖之人,如今也才堪堪十七,正是会哭会怕的年纪。
    姑娘胸腔里头蹦得厉害, 他是不是发现了,亦或是, 他还是想将她送给恭亲王府,那她这几年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若是如此, 霍嫚当如何待她
    她知道的这样多, 尚家如何留得了她
    当真事已至此, 可还有别的路可走
    倏地, 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一片阴影垂了下来,男人低头,那张俊朗的面容离她愈来愈近。
    宋宋一怔,忽觉下巴一松,唇瓣被人张嘴抿住。
    她也仅仅是出神了一瞬,抬手攥住男人的衣襟。闻恕或许不知,现下她攥住的,是她的救命稻草。
    姑娘顺从地张开牙关,许他来去自如。
    男人两根手指挑开她的衣带,那本就宽松的衣裙霎时落了地。
    肚兜上原只露出一瓣的芙蓉花,彻底显现于眼前。
    闻恕抬手,在那肚兜上方,一块隆起的嫩肉处细细摩了两下,目光下移,看她不堪一握的柳月要。
    男人好奇地用手掌丈量了一下,当真就那么点细。
    她说的无错,那衣裳宽大,是将月要衬粗了一分
    可他就此停下,再没别的动作。
    姑娘也随之屏住呼吸,生怕又是哪里出了错。
    只听男人声色沙哑,道“听说你没伺候过人。”
    宋宋顿了顿,往他怀里贴,应声道“是。”
    “以你的才艺,大可做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何以如此”
    这话,落在宋宋耳里,那每一个字都是试探。
    她莞尔一笑,亲了亲男人因衣裳凌乱而袒露在外的月凶膛,“红韶苑的四楼,平日不招待人,更不许人随意进出,公子今日既能在此,必是身份尊贵无比,许是哪家亲王也说不准。”
    没料到她会如此作答,男人剑眉稍扬,口吻略有兴致道“还有呢”
    “愿为我挥金如土的人,排成长队,许是能从这条街排到隔壁常青街去。”
    这话换个人说,定是惹人嘲讽,可偏偏叫她说出来,却不觉哪里不妥。
    她双手环住身前的劲腰,“您身份尊贵,宋宋若跟了您,不仅少不得钱财,还能仰仗公子的权势庇护,且”
    姑娘伸手抚摸他的眉宇,“那些人,要么老,要么丑,比不得您。”
    钱、权、貌都叫她说了个遍,真真挑不出错处了。
    须臾,闻恕却是弯唇笑了声,一个青楼女子,还挺挑剔。
    他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绕到后头,扯开了她背上松松垮垮的绳结,没了最后一道遮掩,屋中的气氛顿时颓靡。
    床幔被挑开,复又落下。
    两条长细的白月退环在他月要上,云峦起起伏伏,仅剩低低的喘息声缭绕耳畔。
    姑娘眼下泛红,是动了情的模样。
    她仰起月要肢,啄吻一下他的唇,软声道“要我跪着吗”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掌心捧着的是她柔嫩的臋,哑声道“不用。”
    他只让她仰躺着。
    纸上学得再好,她也终究是第一回伺候人,到底忍不得疼,哭了好几回。
    而这个姿势,恰能将她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
    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床榻吱吱呀呀的声音方才停下。
    见他要起身,她忙道“我伺候您更衣。”
    她嗓音还哑着,男人眸底暗了一寸,默许地看了她一眼。
    姑娘随意给自己套上一件宽宽松松的衣裳,根本遮不住该遮住的,就这样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抬手给他系里衣的小带。
    且她一抬手,那云峦红梅便若隐若现的。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在那上头碰了碰,宋宋唇角轻轻勾起,轻声道“您下回,还会来么”
    嗤。
    明知故问。
    她月凶脯贴紧他,双手环在他身后,将鞶带系好,方才退开半步,弯腰捡起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穿上,系衣带。
    他目光落在她那撕裂的衣领,道“这是故意的”
    姑娘低头瞧了眼,笑盈盈道“喜欢吗”
    盛诠和玉妈妈还不知上头发生了甚,二人在三楼的阁楼候着,心道皇上这看一眼,看得委实久了些。
    终于,“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两个人当即起身,扭头看去。
    盛诠道“主子,那宋宋姑娘您觉得可还”
    接下去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盛公公见鬼似的盯着自家主子脖颈处的几道红痕瞧。
    玉妈妈在烟花柳巷这么些年,早成了人精,见此立即道“那这宋宋姑娘奴给您留着”
    闻恕转了转手中的白玉扳指,“先查清她的身份,要仔细。”
    “欸,欸”玉妈妈连连点头。
    回宫途中,盛诠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满脸匪夷所思。
    不是给恭亲王府送人么,皇上怎就自己瞧上了
    实在不怪盛诠大惊小怪,只是伺候在宫里的人都知,虽如今后宫尚算充盈,但皇上是一次未曾踏足。
    为平衡朝堂,纳妃是历代帝王都不可避免的,可纳妃归纳妃,召人侍寝的事,却成了内务府头疼的大病。
    倒不是闻恕生来不近女色,自持清高,说起来,也是有一桩众人知而不敢言的由头。
    先皇景炀帝好色重欲,荒淫无度,日日颓靡在后宫,一度造成朝局动荡,奸臣当道的局面。
    以至于闻恕这个皇帝,当得也实属不易。
    许是为了效仿对先皇的做法,那些个朝臣送进宫的女子,尽是娇艳妩媚。
    可正是有前车之鉴,他才避之如猛兽,“美色”二字,分毫不沾。
    是以,盛诠只能心下叹道,这英雄难过美人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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