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懂得拒绝,懂得反抗了,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吧。
    想到这,他想起件事,“明天刚好是情人节哦。”
    傅斯恬紧张,“是是啊。”
    “来的是男朋友吗”傅建涛打直球。
    傅斯恬惊愕,下意识否认道“啊,不是。”可眼神却闪躲开了。
    傅建涛一下子看穿了,“谈恋爱也没关系的,我不是你奶奶那种老古董。”
    傅斯恬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应。
    傅建涛便越发肯定了。有些话其实不适合由他一个大男人来说的,可他怕没有人告诉过傅斯恬,她不知道。
    他委婉道“不过,女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女孩子总是容易吃亏的。但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想着瞒下来自己解决。和叔叔说。身体最重要。”
    傅斯恬又尴尬又窝心,想起了傅斯愉说过的“你别搞出人命”,这一点上,他们父女俩倒是如出一辙。
    傅斯恬小声地应了声“嗯”,傅建涛忽然说“你承认了。”
    傅斯恬“”
    两人相视一笑,即将进家门迎接捶打的沉闷感和颓丧感倒是被冲淡了许多。
    所幸进门后,傅斯恬发现老人已经吃过饭回房间了。傅建涛没有强迫傅斯恬去认错,傅斯恬便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吃了饭、收拾好厨房,径直回房,等待第二日的来临。
    她难得早睡,养足精神,第二日刚过四点半,天还黑着,她就起身下楼,把早饭准备好放锅里保温,而后去洗澡洗头,对镜梳妆。上好妆,吹好头发,换好衣服,背上小包,她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天刚蒙蒙亮,路上行人稀少,空气冷冽而清新。傅斯恬迎着冷风而走,冻到两颊发僵却依旧笑意不减,像久困深潭的死水,终于得以奔向她的山海。
    朝阳渐渐从天边升起,大巴在晨曦中行驶,一路沐浴着光明,一路驶向着温暖。
    傅斯恬还在手机上查找着离客运站最近的花店,时懿的短信忽然进来了。
    “我到客运站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到的那个。柠城有几个客运站”昨天傅斯恬不肯说她几点到,也没说她在哪个车站下车。
    傅斯恬大惊,“柠城有三个客运站。”她不说是不想时懿特意早起,没想到反而可能让时懿多跑一趟。她连忙问“你现在在哪个客运站。我在白南客运站下车的。”
    时懿如愿套出来傅斯恬的话,勾了勾唇,边拔起房卡往外走,边回傅斯恬“我没走错。你大概还有多久到”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那还来得及。时懿回:“好,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傅斯恬以为她已经到了,顿时望眼欲穿。花是来不及买了,她现在恨不得大巴车能插上翅膀,瞬移到时懿的身边。
    好不容易,大巴在她热切的期盼中,提早了五分钟抵达白南客运站。车快到的时候,傅斯恬提前拿出了小镜子确认妆发。明明也不过是一个月没见,明明再朴素再狼狈的样子都让时懿见过了,可没由来的,想到马上要和时懿见面了,她就是又紧张又甜蜜,心如鹿撞。
    她早早等在门边,大巴到站了,车门一开,她第一个下了车。她一边往车站外走,一边给时懿打电话。
    时懿几乎是秒接起“到了”
    “嗯。”傅斯恬声音软到自己都觉得矫揉造作。
    时懿好像笑了一声,“我在门口,你出来就能看到。”
    傅斯恬的心扬了起来,步伐越发轻快,匆匆往车站出口走去。很快,绕过几辆车的阻挡,隔着五六米,她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她太扎眼了。傅斯恬相信,没有哪一个路过的人会忍得住不回头偷偷多看她一眼。
    她穿着一袭收腰长裙,外搭黑色呢大衣,高挑窈窕,墨发如瀑,肤白如雪,是一种介于女孩的清冷与女人的冷艳间的美丽,像电影画报上走下来的人一样。
    与她周身冰冷气场不同的是,她手中还抱着一砰热烈如火的红玫瑰。
    傅斯恬心砰砰直跳。
    时懿明显也看到她了。眼底有惊艳一闪而过,随即,冷淡的红唇缓缓弯起,整个人的气场奇妙地柔和了下来。
    过往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时懿,可时懿的眼底却只有自己。
    傅斯恬整个心都热了起来,十分努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仪态万方地走向时懿。
    她在时懿面前站定,又羞又甜地与时懿对视着“等很久了吗”
    时懿摇头“也没有。”
    周围投来无数打量的眼光,时懿视若无睹。她把手中的红玫瑰往前送了些,傅斯恬梨涡荡漾,伸手去接。
    没料到时懿忽然把红玫瑰往身旁一挪,整个人往前进了一步。
    傅斯恬猝不及防,手一揽,就落进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时懿淡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傅斯恬脸唰得一下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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