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危险。

    许觅皱着眉头,很苦恼的样子。

    夏振丰以为他被说动了,继续说道“你们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不管你,孩子别怕,去吧。”

    许觅怯怯地望他,身子根本动不了。

    夏振丰使了个眼神,立马有人过来,帮他解开了腿上的绳子。

    许觅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拖时间,消磨夏振丰的耐心,等他露出破绽。这个地方很隐蔽,建在了山上,要查到具体地址需要时间,防备严密,不惊动人过来也需要时间。

    走到电脑跟前,许觅红着眼眶喊了声“妈妈”,又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哭,好像在越亲近的人面前就越脆弱。

    夏染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回应,垂下眼帘细细品着苦涩的咖啡,当他不存在。

    许觅沉默了一下,问她“妈妈,你是不要我了吗”是问给夏振丰听的。

    还是没有回应。

    许觅无助地回头看了眼夏振丰,得到他鼓励的眼神后继续看夏染,语带哽咽“妈妈我好想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一个人有很乖的,月考拿了年级第五,是退步了些,我会继续努力的。”

    “妈妈,我好害怕,呜呜。”

    夏染不时低头,不时看窗外,就是不看许觅,最后像是觉得烦了,不耐地扫他一眼“吵什么,把你养这么大我也对得起你了,就知道哭,和你爸一样没用,看你就生气。”

    夏振丰嘲讽地扯扯唇,夏染说的这句他倒是深以为然,这个外甥性子太绵软了,没什么出息。

    低头看了眼手表,他眼中的焦躁更强烈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刚说没两句他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你阴我兔崽子。”

    夏振丰大步上前要抓许觅,是他小看了,这小子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夏染,我不好过你儿子也别想好过”

    夏振丰风度尽失地吼道,这边失败了,他布置的另一边也被夏振川破坏了,彻底完了。

    许觅双手绑着,腿还能动,刚刚和夏染说话的时间,正好缓解了久绑的血液不流畅和麻痛。躲开夏振丰往外面逃,他的随从立马就追了上来。

    “觅觅,还好吧”

    就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孟皆及时带着人过来了。

    许觅摇摇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夏振丰,每次见他都是气度从容、成竹在胸的样子,就因为夺权失败变成了这样。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谁当家主,另一方得到的也不少,争来争去又剩下来什么。权利,多少是多呢,这个问题无解,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正当手段的竞争当然没什么,只是夏振丰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手上早就不干净了,染着亲人朋友的血。许觅父亲的死,和他就脱不开关系。

    等待的时间总是外漫长,祁曜靠在床上,抿着唇静静看着手机,和之前等待许觅电话的状态一样。

    “则哥,我们还上吗”

    山顶公寓附近的隐蔽处,沈则带着人躲在那里,准备找准时机救人。

    直到,昏沉夜色中,许觅被一个男人付出来。

    借着廊下的灯光,沈则认出来那是孟家的人,孟皆。

    两人看着熟识,交流很自然,许觅身上还披着那个人的西服外套。

    联想查到的许觅和孟协归单独会面的消息,沈则拧着眉沉思。他没发话,手底下的人也没敢动。

    看着那一行人乘车离开后,沈则沉声道“走吧。”

    想了想,又给祁曜发了条消息许觅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被路过的人送医院了,现在在回家路上。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祁曜,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沈则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是确认了再说吧,万一又是误会呢。

    祁曜很快回复了那就好,明天给他送部手机。

    嘴角微微勾起,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晚上神经紧绷着,松懈下来疲倦感袭涌而来。祁曜揉揉眉心,躺平身子,很快陷入了沉睡。

    “觅觅,事情就和你看到的那样,很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了。”

    送许觅回家后,孟皆说到。

    “上次的问题,我还想再问你一遍,想过出国念书吗不用觉得麻烦我,我是在帮阿姨,她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倒了一个夏振丰还有千万个比他厉害的。你是她唯一的软肋。”

    许觅沉默了,孟皆说得对,他现在是妈妈的麻烦,既保护不了妈妈,也保护不了自己。

    许觅苦笑着,“你说他们那么厉害,我躲哪里不都一样,能躲开吗”

    孟皆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道“等觅觅长大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好。”他会尽自己所能,尽快结束这一切,该报的仇、该平的冤,一个不落。

    “所以,皆哥,你可以教我吗,怎么变得强大”

    许觅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澄澈双眸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避无可避,狼狈不堪。

    祁曜的事还没解决,妈妈那里更严重了,他像是被推着前进的木偶人,没有一点用处。

    孟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终于开口“觅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逼自己。”

    许觅自嘲地笑笑“如果是逼自己一把就够的话倒是好了。”

    看向孟皆,许觅说到“把我纳入你们的计划吧,我一开始就在你的计划里不是吗”

    在他清澈如泉的眼眸注视下,孟皆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苦笑着“原来你都知道了,觅觅对不起。”

    “我不需要对不起,父亲的死,我作为儿子应该追究。”

    这不是许觅一时的冲动之言,当年的事像一张密实的网,将书中世界重要的角色都连在了一起,谁也逃不开。这件事不解决,他不会有平静。

    屋外,沈则掩藏在树荫下,眼睛盯着楼道口,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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