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人选。

    能叫宣和喜欢的,相貌上定然要过得去,不可过于古板迂腐,接任户部尚书,官职又不能过低,至少也要是正四品往上,这样一来能选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年末,这事就捂不住了,二品大员告老,皇帝是要有赏赐的,谢淳赶着封笔前发了诏书赐了玉如意并若干金银,又差了人一路互送。

    户部尚书是真正掌实权的官,要告老必然是提前说过的,宣和却没有听到一点消息,略一思索他便明白这是谢淳的意思了。

    宣和轻哼一声“皇上想了这许久,定下人没有”

    谢淳没有属意的人,干脆叫他自己说。

    宣和就说白修远。

    “白修远不行。”

    谢淳登基之后将白修远又调回了翰林院,在御书房行走,他自然知道白修远是向着宣和的,这是默认他在自己身边放眼线。

    明年,白修远的位置能动一动,四品顶天了,户部尚书还轮不到他。

    宣和也明白,白修远官职还有些低,连升六级,过于扎眼了。

    他在朝中能用的人还是少,除了白修远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个合适的人来,想了半天果然如谢淳所料“陛下看我如何”

    他调笑着,带着些试探。

    谢淳说“木秀于林。”

    这是拒绝了,难得有他开口谢淳却不给的东西,宣和更想要了。

    他们原本坐在榻上,隔着小几交谈,宣和忽然将小几一推,凑近了,在谢淳身边坐下,侧过身来,攀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

    “皇上可知道契兄弟”

    宣和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谢淳抓住他作怪的手,低声应了。

    “那皇上可知,在民间,做弟弟的年幼时,契兄要养着弟弟,弟弟年长了还要为他谋营生,为他张罗婚事。”

    说到这里宣和顿了顿,又忽的靠近,几乎贴在谢淳身上,他们鼻尖相触呼吸交融,宣和的视线由上而下,最后停留在谢淳的唇上。

    眼睑微阖,长长的羽睫毛缓缓地阻隔了视线,谢淳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见他声音“怎的,皇上还比不上一介草民么”

    嗓音幽幽的有些暧昧,像是猫儿的舌头,带着倒刺,舔得人心痒。

    谢淳搂住了他的腰,呼吸声仿佛重了些“当真想去”

    宣和放低了腰身又微微仰起头,似乎离得更近了“想啊。”

    言语间,唇瓣几乎相触,但也只是几乎,他们之间始终留着那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缝隙,谢淳闻言,托着他的后颈,将这一点点距离变成了负。

    吻得久了有些收不住,只是光天化日的,在榻上厮混,宣和有些放不开,轻轻推了推谢淳,谢淳便会意地松开他。

    转场到了床上,这里的光线要暗上许多,幽幽的,似乎更适合做些只属于两个人的事。

    真到了关键时候,宣和又不配合了,倒也不是很坚决,只是结合方才的对话,他的目的便很明显了。

    是在等他回话。

    谢淳动作顿了顿,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听到了宣和猝不及防间泄出的轻喘才松了口“开年下旨。”

    宣和心道,在床上果然是要好说话些。

    谢淳叫他高兴了,他也乐意叫谢淳高兴,光洁的手臂伸出,主动拉开了抽屉。

    今日谢淳还有些事要做,但眼下,他顾不上了,眼前的人足以叫他放下一切。

    层层帷幔落下,真到了得偿所愿的时候,谢淳反倒有些无从下手。

    宣和轻轻笑了笑,见他喉结滚动,又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唇齿厮磨,听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谢淳不再犹疑,取了略带芳香的脂膏试探着进入只有他一人访过的秘谷幽林。

    宣和皱着眉,有些不适,随时准备反悔,谢淳关注着他的神色,不断抚慰。

    在他最放松的时候,谢淳便趁虚而入,缓缓动作。

    宣和紧紧抿着唇,鼻腔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偏又变了调,似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又缠缠绵绵。

    实木的大床微不可见地晃动着,明黄色的帷帐无风也动。

    暖阳当空到金乌西沉,再到夜色弥漫星子遍布,精致的晚膳无人问津。

    谢淳捞起不知何时掉落的锦被,盖在宣和身上,幸而他们如今搬进了东边的套间,这里铺着地龙,加之方才持久的运动,宣和不知出了多少汗。

    谢淳搂着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的人,细细端详,涔涔的汗水黏住了发丝,眼尾泛着红,眼神也不复往日的清明,脆弱又凌乱。

    宣和喘匀了气,支着胳膊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身的斑驳,谢淳扶了他一把,克制地移开视线。

    他左边肩上有个很明显的牙印,宣和又低下头在右边也留了一个。

    谢淳脸色都不带变的,只是放在他背上的手顿了顿,移到腰间,为他揉按起来。

    “阿和。”

    谢淳手上功夫不错,不轻不重地揉按,很好地缓解了疲惫,宣和也不动了,就这样趴在他身上,听见他叫自己,便懒懒地应。

    谢淳说“将盐矿藏好了,不要叫人知晓。”

    宣和有些意外,谢淳消息够灵通的。

    足以抄家没族的大罪叫皇上发现了,他也没有一点负担,仍旧是懒懒地应。

    哪来的什么盐矿,他只有盐场,这么长的海岸线,找个能晒烟的地方还不容易么。

    谢淳以为他有盐矿多半是因为那盐纯度高,不像是海水里煮出来的。

    倦意袭来,宣和没有说话的,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这一回不像初次,宣和得了趣,谢淳便解了禁,那束之高阁的春宫图册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隔三差五地翻一翻也能有些新的体验。

    宣和吃了荤,脾气反倒好了不少,兴致来了,也愿意顾一顾谢淳的衣食起居,倒真有几分新婚燕尔小两口过日子的意味。

    不知不觉便到了年三十,皇上在宫中赐宴,太后在宁寿宫摆宴,女眷都去了宁寿宫,宣和反倒不方便过去,早早同太后请了安,晚宴时就多喝了两盏酒。

    大家觉得皇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人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自饮自酌,确实有些清寂。谢淳确实有些不快,但能叫他不快的除了宣和也没旁人。

    散了席,宣和同他一起回养心殿,一进了门,宣和猛地将门合上,谢淳被他抵在门板上亲,亲了一会儿他自己没力气了。

    谢淳搂住他,原本要说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轻轻叹了口气,抱着他进了内室。

    宣和手底下的铺子,送上来的年货之中有几担盐。

    盐铁矿都是朝廷才能开采的东西,谢淳不介意宣和做这个,只是叫人知道了总归不好,因而早提过叫他将这事藏好。

    宣和也应下了,但今日他却收到密折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宣和觉得今天谢淳有点凶,但也不是不行,偶尔这样来一次他还应付得来,他又喝了酒,比平时放得开,还主动喊七哥。

    谢淳原先多少带着些惩罚意味,这一声七哥喊得他心软,只是动作却愈发凶狠。

    结束的时候宣和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谢淳抱着他沐浴,又喂他吃了粥,明日早上肯定是起不来了。

    果然,宣和在床上躺了整日。

    但元月初一谢淳是不能放假的,他要祭天地。

    傍晚才得闲暇,拿出一道密折叫宣和看“你答应过我,要藏好。”

    宣和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语重心长地说“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

    谢淳“”

    谢淳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他说“明日要祭宗庙。”

    暂且饶了你。

    祭宗庙是大事,宣和也要去,谢淳这话便是要闲下来再算账的意思了。

    宣和才不惧他。

    算账算到最后,无非就是多吃几道滋补的药膳。

    他明白谢淳的意思,太后也说过不要同朝臣站到对立面,他自有分寸。

    本来也不存在什么盐矿,这盐场用的是新的炼盐的法子,只等他到户部走马上任,这法子就是户部挣钱的营生了。

    有什么妨碍呢

    一切典礼结束,真正放了假,谢淳果真同他算起账来,宣和两日没下得去床,第一日还有些硬气,到第二日便有些受不住认了错。

    谢淳不理会他,仍旧埋头苦干。

    结束时才问他“这回作数么”

    宣和哭着咬他。

    第三天终于下了床,宣和去宁寿宫请安时,太后问他“这两日去忙什么了”

    他的铺子年节也是不关门的,太后便以为有些事,故而关心两句,宣和低头摸了摸鼻子,掩住神色,含混地说“探了探底。”

    太后见了他脖颈上未消的红痕,心中有数,便没有再提,宣和面皮薄。

    见他这般游刃有余倒也放了心,相处之道本就是在在拉锯中不断摸索。

    宣和回味着自己的话,倒是又笑了笑。

    探什么底

    自然是探谢淳的底。

    或者说,相互试探,他是试探谢淳会为他做出多少退让,谢淳是身体力行地丈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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