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他们谨慎细微的观察力。

    “和你说话的可是本场县试的一甲第二名”李曾琪性子随和大咧,上前一步笑的介绍起谢行俭身份。

    掌柜的眼睛一亮,笑的拱手,“小老儿眼拙,小公子尚幼便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贺。”

    谢行俭好久没被人在外这么恭维过,当即羞红了脸,拱了拱手便借口进了包厢。

    后头林邵白四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都笑的前仰后俯。

    掌柜的后一打听,方知二楼包厢的客人全中了县试,且有几个排名挺靠前,童生基本上毫无悬念。

    掌柜的一思索,心下想沾沾喜庆,便叫人给那桌免了一半的酒钱,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包厢不大,一套红色八仙桌立在正中央,对门的风口竖起一张浅浮雕屏风,西南墙壁拐角还摆放着一口莲花缸,整个环境看上去分外的雅致。

    不一会儿,几个人点的菜式井然有序的上桌。

    县试理论上算是科举入门前的一场小试,遂官场不安排任何庆贺宴席,不像乡试、会试,文有鹿鸣、琼林,武有鹰扬、会武。

    但这不妨碍他们这些考中的县试生员自行安排酒筵呀,一起嘻哈玩闹一番再收收心好好面对接下来四月中旬的府试。

    大酒楼做生意不像小饭馆随意,各式的菜肴名字起的那叫一个好听、漂亮。

    比如刚上桌的这道辣炒猪舌头,小二管这叫舌战群儒,旁边的五花肉蒸盖菜,它的名字更了不得,叫虎扣龙躲。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一品官燕的鸽子汤,凤尾大摆翅的鸡翅尖等,谢行俭刚听到这些附庸风雅的菜名时,原以为会是些没吃过没见过的珍馐,待端上桌才恍然大悟。

    都是一些家常菜罢了,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酒楼的菜味确实比小饭馆要好上几分,摆盘也讲究,称的上色香味俱全。

    饭桌上,大家聊得火热朝天,照顾到谢行俭三人尚未弱冠,宋李两人叫小二的将清酒换成鸡蛋米酒,米酒不易醉人,五人便敞开了喝。

    一顿饭吃完,稍微休息了会,五人才出了酒楼各自打道回府。

    谢行俭和赵广慎漫步走回他哥的铺子,刚拐进街口,他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他哥的铺子打烊了

    “爹,大哥。”谢行俭快步跑上前,望着整装待发的牛车,问道,“咱们现在就回去么”

    谢长义笑道,“是啊,你县试中了是大事,咱们得赶紧回去把消息和你娘说一说,让你娘跟着乐一乐。”

    “爹早就让我把铺子给关了,就等你和山娃散席回来,他恨不得立马回家跟娘唠嗑呢。”谢行孝咧着嘴,乐的屁颠屁颠的,“娘要是知道咱小宝中了,定是高兴的找不着北。”

    “小宝,你可真厉害,才读了几年书就能考中,还是第二名,我瞧着比大伯家的文哥儿都要强。”谢行孝比了个大拇指,与有荣焉的称赞不停。

    赵高头在一旁跟着夸赵广慎。

    夸过一遍后,接下来,就是三个家长各自抬高对方的儿子的时刻。

    谢行俭与赵广慎面面相觑,尴尬的不得了,到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了牛车叫嚣着赶紧回家。

    回去的路上,牛车依旧颠簸,此时的谢行俭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的不适。

    牛车晃晃悠悠的驶进林水村,一些忙完农活的汉子媳妇们见是谢家二房的人,想起前些日子王氏在村里谈她小儿子和山娃考县试的话题,如今见他们大下午的突然回来,心想难道已经考完试了

    不怪林水村的百姓不知道县里已经放榜,主要是童试考中官衙是不派人上门报喜的,他们不知道他和赵广慎考中是意料当中的事。

    “中了”有人八卦。

    “定是中了,你没看到谢老二笑的嘴都歪了么”

    “小宝中了,还是第二名”谢长义颇为自豪的宣布。

    赵高头跟着笑,“家里祖宗保佑,我家山娃也中了。”

    “两个都中了我的天”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

    “咱们村这是要起来了,两个小童生,再加上谢家大房的文哥儿,不得了咯”

    “还不是童生,莫要瞎说。”车被人堵着走不了,谢行孝只能下来开道,听大家喊小宝童生,他赶紧张嘴解释。

    “四月份还要考的,去府城考,考过了才是童生。”

    人群中又是一阵唏嘘,“这咋考个童生这么难还要考两次”

    谢行俭跟着下车,一下车身边就被围上一群人问这问那的。

    谢行俭笑的一一回应,“朝廷定的考两场,考过了就是童生。”

    “那再考呢”

    “再考就是秀才。”

    “秀才去哪里考啊”

    “秀才去”

    还未等谢行俭话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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