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朝野,皇上和臣子们一心顾念着百姓安危,便将这件事给忘了。”
    罗棠笙正全神贯注的听呢,忽觉得脸颊上一道温热气息贴过来,待回过神才意识到谢行俭亲了她一下,顿时玉面娇羞难耐,小声问道“那现在呢朝廷还没记起来吗”
    屋外的雨似乎又下大了,谢行俭格外喜欢这种雨敲窗台的氛围,觉得非常的舒心和安适。
    这种好心情,又是夜晚,怀中又有美娇娥,怎能不做点妙曼之事。
    心思正蠢蠢欲动时,他忽而想起罗棠笙还不方便,糟糕的心绪犹如屋外的暴雨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心拔凉拔凉的。
    罗棠笙见男人的手游走在她的腰侧,忽而闷哼了声就停下了动作,双手将她箍到怀里,紧着她的脖子没头没脑的亲着,呼吸紊乱却把持着不过线。
    罗棠笙既高兴又心酸,按理来说,她来小日子期间,是不允许和夫君同床共枕的,世人都觉得女子葵水是污秽晦气的东西,一般后院女子来葵水,丈夫正好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妾室屋里睡下。
    然而,谢行俭不仅没有跟罗棠笙分房而睡,更没有提半句纳个房里人的话。
    罗棠笙瞧着,谢行俭对纳妾似乎并不热衷,前段日子她旁敲侧击的提了一嘴,问谢行俭要不要寻个相貌好的丫鬟开个脸收房。
    她到现在还记得谢行俭眼底露出的异样惊颚,他一字一句的问她“我若纳了妾,你不伤心吗”
    不待她思考这种直击心头的问话,就听谢行俭步步紧逼道“你肯定是要伤心的,换位思考下,倘若你日后左拥右抱,我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那种独守空房的寂寞感棠笙,你是不知道,滋味真的不好受我不想你品尝你也别让我有机会去试”
    罗棠笙当时笑的眼眶发红,胸腔内挤满爆棚的幸福,男人还在那里絮叨“这世道向来对女子不公,我从不觉得三妻四妾是男人在外的脸面,自古家宅不宁多半是后院起火,男人想要一心在外奋斗,就必须让家里安份”
    “别跟我说什么男子要风流才是正道,这不过是他们为自己见异思迁找借口罢了,怀中软香如玉,他们舒服了,快活了,却忘了屋内还有伤心抹泪的正妻”
    说到这,谢行俭一再强调“女人像根菟丝花也不行,若我是掌管中馈的主母,一定会把腰杆挺直,硬硬气气的,谁叫我手中握着一府的银钱要害呢”
    罗棠笙想到此处,当即笑的捂肚,谢行俭一脸疑惑,他又没说什么笑话,罗棠笙这是
    罗棠笙将男人凑过来的毛茸茸脑袋往外推了推,笑道“夫君还没说娘安人诰命的事呢朝廷打算什么时候诰封啊”
    “此事急不来。”谢行俭顿了顿,道“过几日便是太上皇的寿辰,朝廷这些天才忙完瘟疫的事,眼下又要顾着太上皇的大事,一时半伙应该不会下发诰命了。”
    诰命封赠要等吏部和兵部向朝廷提准被封赠人,然后再由他所在的翰林院撰写文字。
    如今翰林院群龙无首,他连封赠的文书影子都没见着,想来他娘的安人诰命还有的盼哦。
    小夫妻俩说了会话后便睡下了,此时屋外狂风骤雨不歇。
    清早醒来后,谢行俭收拾了一番,邀着罗棠笙往王氏的院子走去。
    这是昨晚王氏特意嘱咐的,鸡肉买的有点多,早上王氏命秋云炖了鸡肉葱香粥,正好一家子坐一块吃一些。
    两人走过去时,各自带了身边的随从,谢行后头跟着形影不离的居三,居三没有卖身给谢家,在王氏的眼里,只把居三当孩子看待,所以一旦家中做什么好吃的,王氏都会喊居三过来一起吃。
    居三跟过来不奇怪,奇怪的是汀红也跟过来了。
    谢家还没有金贵到让下人布菜的地步,往日罗棠笙来王氏院里吃饭都不带下人的,这回怎么想着将汀红带到王氏跟前了
    谢行俭困惑的看向妻子,罗棠笙小声道“汀红想赎罪,毕竟她日后在我跟前伺候,没得常常在娘面前露脸,她惹娘不高兴,这心结总归要解开,不然娘心里不好受。”
    谢行俭哦了一声,原来汀红过来是想哄他娘的。
    这种事他不想掺和,便眼不见心不烦的任由汀红在餐桌上对他娘热情的夹菜伺候。
    只要他娘开心了,汀红想怎么做都可以。
    吃完一顿香喷喷的葱香碎鸡肉粥后,谢行俭换上官袍往翰林院赶去。
    翰林院昨日发生了大事,两个主事的老翰林被当场抓走,还逮走了几个庶常,外加朱长春在大理寺疯癫的消息传开后,翰林院一下成了朝中大臣冷眼躲闪之地。
    昔日的清贵之所,一夜之间成了人人避之的晦气官衙。
    居三吁停马车,掀开窗帘,皱着眉道“小公子,翰林院大门还没开呢”
    谢行俭跳下马车朝翰林院大门瞅了瞅,往日该在辰时前就必须敞开的翰林院眼下大门紧闭,门上硕大的铁锁牢牢得挂在上面,昨夜滂沱大雨在大门上还留着水珠,年久的铁锁下方流淌出一道道斑驳的铁锈水痕。
    细长的锈红水迹将翰林院的大门渲染成一个哭了一夜的妇人,此刻紧闭着嘴,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翰林院的冤屈。
    谢行俭当即冷了声音,对着门口早来的几个庶常,呵斥道“钥匙在谁身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门”
    庶常们无精打采的朝谢行俭拱手,回应道“翰林院大门的钥匙,往常都是杜大人保管,杜大人之后又将钥匙给了旁人。”
    “管钥匙的人呢”谢行俭伸手拍门,沾了一手的铁锈。
    “昨天被大理寺的人一并带走了。”
    谢行俭“”
    翰林院管门的庶常,每月的俸禄能多拿五两,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杜大人喜欢将小便宜留给亲戚呢
    大理寺距离翰林院来回要小半个时辰,且他现在过去还不一定能进到牢里顺利的拿到钥匙,毕竟昨晚被带走的那几个庶常犯的可不是小罪,根据他对大理寺的了解,这种级别的犯人,大理寺几乎不会给探监的机会。
    “那门锁着怎么办”魏席坤歪着头问。
    能怎么办谢行俭咬牙,翰林院昨天出的事,今天早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他们这些清一色官袍的翰林庶常呆呆的站在大门口进不去,周围早已经有老百姓在指指点点了。
    杜程两位大人不在,群龙无首的庶常们只能寄希望在谢行俭的身上。
    谢行俭抬眸望着大门铁锁上流淌下来的雀绿色铜绣,气急败坏的一甩衣袖,沉声道“给本官砸锁”
    一堆破铜烂铁的锁,早就改换了翰林院虽清贫,但每年户部都会拨一份银子给翰林院过活,翰林院怎么就穷到这个地步,连把像样的锁都换不了
    要说这里头没有杜程两位大人盘旋,打死他都不信
    众庶常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唯唯诺诺间,均低着头不敢上手。
    魏席坤向来听谢行俭的话,见同僚脚步往后退,魏席坤气呼呼的站出来,将干净的官袍往腰间一扎,大步往门前走。
    有识趣的庶常当即喊道“魏庶常等等,待我去搬一块石”
    话卡一半还留在喉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哗啦哗啦的铁链往下掉的声音,魏席坤伸手一推,门开了。
    谢行俭睨着地上被魏席坤一掌碎成三段的铁锁,嗤弄一笑,这样烂的锁,还留着干嘛
    早就该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等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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