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谢景行收回了看向楼下的目光,转身回了书房。

    过去的故事已然过去,现在的故事还没有开始,既然傅云深已经忘记, 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陈家,苍老十岁的陈弘文前几日忽然中风,此时坐在轮椅上口眼歪斜,目光呆滞。

    “老头子老糊涂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弄些神神道道的事,这些封建迷信也没弄死两个人, 反而把自己弄成了这样,也是活该。”

    陈弘文的小儿子陈东凯终于上位掌权,意气风发。

    他从小就看着自己父亲害死外公母亲谋夺外公家产、暗中害死竞争对手、恶意竞争打压小公司、窃取其他公司研究成果最终把陈氏做大, 他作为儿子自然有学有样。

    可是这老头霸着位置不肯放,假惺惺地拘着自己不让自己学他, 给他灌些仁义道德,又只知道骂自己废物。但要不是老头子非要让他安分守己,他早就让陈氏更上一层楼了, 哪里轮得到老头子来骂他废物

    陈东凯眯了眯眼,道“你们跟我说, 老头子是去找了梧桐街那个叫谢景行的骗子作法对付傅云深, 才变成这样的”陈东凯可不信什么封建迷信, 只觉得是下属们为了逃脱责任找的借口。

    下属战战兢兢道“老爷说那个谢景行没答应他, 已经站队傅家了, 所以”

    陈东凯没耐心在意一个无权无势的神棍,他打断道“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茶楼老板也敢坑蒙拐骗还大言不惭站队傅家找几个街头混混去收拾了就是。”

    轮椅上的陈弘文闻言“啊啊”两声,想训斥儿子,却说不出话来。

    “至于傅云深才是我的对手。”他捏了捏指节,咔咔作响,“老头子老了,手段也跟小绵羊似的,不敢玩儿真的,那就让我来吧。”

    刘先生收回对陈家的监视。

    利用世俗的人,用世俗的手段,对付谢景行和傅云深才是它的本意。现在看来,它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比起想金盆洗手的老废物,陈东凯这个被压抑很久的疯子才是最佳人选。

    栖梧茶楼的花艺终于完工了,从上空看去,从巷口到院子,变成了一片深红的海。

    傅云深从巷子走进去,青砖墙上,深红的玫瑰、富丽雍容的牡丹从开始含苞待放的样子到越来越盛放,仿佛走进了遗落在时空里的秘境,越走越深,越走越梦幻,越走越辉煌。

    走到栖梧茶楼门口,所有花朵已经是怒放的姿态,浓墨重彩,艳丽异常。

    谢景行在门口等候他,还是穿着黑色衬衫,就算是夏天,他扣子还是扣到最上的一颗,看起来清净端持。

    然而,他的背后就是盛放的深红花朵,红玫瑰与黑衬衫,黑衬衫与白皙的皮肤,白皙的皮肤与深红靡丽之花,形成了一种奇妙诡异的和谐。

    傅云深一时失了神。

    他轻咳一声,送上了手里那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道“谢先生,送你的小礼物。”他觉得自己的追求之意应该很明显了吧,两个老男人一起解决一下单身问题,挺好的。

    谢景行审视着傅云深,读懂了他目光里的含义,却没有接这束花。

    他目光悠远地将这条巷子望到了头,所有的花开到荼糜,不输当年朱雀大街牡丹盛开的盛景,可是一遍一遍地重复轮回又有什么意义

    他笑了笑,温声说“谢谢傅先生让我再见一次这样的盛景,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吧。我会在外力干涉时保证你的安全,但我们不必再更进一步了。”

    得到谢景行明确的拒绝,傅云深蹙起了眉头,为什么

    至少之前谢景行对自己的好感,他是感受到了的,现在态度忽然转变,是从是从他得到第一份记忆档案开始的

    忽然失控地吻了自己,忽然语气复杂地叫了自己“深深”,忽然又变得冷漠。

    自己和谢景行过去一定有某种亲密的关系,但现在谢景行这个反应,傅云深觉得倒像是自己辜负了他而且,“再见一次”这样的盛景是什么意思

    傅云深不是因为一句话就放弃自己想法的人,他扬了扬眉,问出了自己的推断“谢先生是因为那份记忆档案吗”

    傅云深一语中的,谢景行也不否认,他道“傅先生可以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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