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倒是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今天起来后脑勺有点疼,不浑身都有点疼。”周杞揉了揉脖子“现在想想,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地上的,难道是纸人把我从床上拖了下去细思极恐。”

    “周哥,别细思了”白轶弱弱地说“昨晚是我把你踹下床的。”

    周杞“”不是说睡着之后比尸体还安分吗

    早餐之后,纸扎闫让他们继续处理竹子。

    白轶戴着手套,掌心被磨得生疼“这堆竹子要削到什么时候啊,进副本已经第三天了。”

    季思危抬眼看他,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白轶,先别动。”

    “啊”白轶抬起脸,看到季思危的表情后,浑身僵住。

    眼珠子转向两边,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白轶看到了其他人眼中的惊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在白轶身后,站着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人拖着一把染血的斧头,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站着,沾着鲜血的手差一些就要摸上周杞的背脊。

    季思危放下手上的竹子,提着刀站了起来,凤眸带了几分笑意“小朋友,你们有事吗”

    他虽然在笑,眼眸里却没有温度。

    两个小孩漆黑无光的眼瞳轻轻颤抖,脸上的笑意淡去,仍旧一句话没说。

    季思危又向他们走近两步,轻轻地敲了敲刀刃,非常善解人意又亲切地问“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两个小孩脸上的笑彻底消失,拖着斧头跑了。

    季思危淡淡地看了白轶一眼“你可以动了。”

    周杞张开的嘴巴这才合上,动了动僵硬如铁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他只看到地上有两道血痕。

    心跳慢慢恢复匀速,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其他任务者也如释重负。

    “这两个小孩子太吓人了”新手妹子小声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周杞皱着眉“他们怎么能跑得那么快,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宴月盯着地面上的两道血迹“对比这个,我更想知道斧头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雀斑女生低声插了一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的人没事就行了。”

    这些疑问只能暂且压下,任务者们又开始处理竹子。

    村民送午饭过来的时候,纸扎闫忽然和他们说“我下午要带两个孩子出去办些事,你们把剩下的竹子削完后可以休息了,之后的工作等我回来再说。要是有人来找我,你们就让他明天再过来。”

    众人应下之后,纸扎闫连午饭都没吃,就带着两个小孩出门了。

    宴月放下碗筷,双手交握“你们不觉得,纸扎闫出去了,这是我们搜线索的大好时机吗”

    “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白轶有些不安“我们就这样熬到祭祀那天不行吗”

    宴月反问他“万一熬到那天我们人都死光了呢”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竟不约而同地看向季思危“虎牙,你怎么看”

    季思危怀疑回去的抽屉就在这座房子里,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搜搜看,但要注意安全,尤其要小心屋子里的纸人。”

    宴月挑起唇角“英雄所见略同。”

    午饭之后,他们为了节约时间,分开去找线索,季思危和宴月负责一楼。

    他们天天在客厅走动,对客厅了如指掌,真正需要搜查的是纸扎闫和龙凤胎的房间。

    这个区域他们从来没有涉足过,但从纸扎闫平时出入的频率可以猜出哪个是他的房间。

    刚刚走到房门,季思危就听到一阵轻快简单的八音盒旋律。

    声音很小,是从房间里面传出的。

    季思危几乎马上就想起了在电影院里听过的声音。

    他找到的柜子上面就放着一个八音盒。

    “是八音盒的声音”宴月语气有些激动,急切地握住门把手“我打开这个抽屉空间的时候听到过一模一样的音乐,这个房间里一定藏着重要线索”

    宴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惊喜地说“没锁。”

    事情过于顺利,季思危觉得有些不妥,提醒道“小心些。”

    宴月说“不用太紧张,乡村民风淳朴,不锁门也是正常的。”

    陈旧的木门推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这种香和鬼少年随身携带的手炉里的味道不一样,闻起来比较呛,不太舒服。

    宴月捂着鼻子,并不急着走进房间里面“他在房间里烧香难道供奉着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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