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的采光比其他楼层好许多,所有的家具上都盖着白布,上面布满灰尘,也不知哪里发霉了,空气里一股子霉味。

    客厅一角堆着许多褐色纸皮箱,有的纸皮箱上画着两个牵着手的小女孩,有的画着凌乱至极的涂鸦,有的用红色马克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看起来特别瘆人。

    “姐姐,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抢走他”

    “你不是说永远保护我的吗”

    “你这个骗子。”

    “姐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都去死吧。”

    笔迹潦草,在纸皮上留下刀刻一般的痕迹,不难想象出,书写者当时的愤怒与狂躁。

    那些字就像一条条恶毒的诅咒,看久了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本能地想避开视线。

    在纸皮箱堆旁边,端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这里像是被人刻意遗忘的一个地方,久不打扫,到处积灰,这双高跟鞋面上却没有一点灰尘,红得刺目艳丽,好像有人经常使用擦拭一样。

    看着这双鞋子,季思危下意识蹙眉时初出现的时候,总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时初穿着来敲门的那双,就有点恐怖了。

    “这些箱子你有打开看过吗”

    季思危看向晨宇。

    “我都挨个检查过了,这里面只有一些女孩子的衣服、书本和生活用品。”

    伤口疼痛难忍,晨宇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连说话语调都不如之前平稳。

    “书本吗”

    季思危抿了抿唇,靠近那些纸皮箱,找到收纳书本的箱子,随便抽出一本,翻开扉页。

    纸上写着“时初”两字,字迹娟秀,与纸皮箱上的字迹迥然不同。

    季思危又翻开几本书,发现上面写的都是时初的名字。

    正打算把手上的书还回去,一张什么东西从书中掉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旗袍女人眼尖,看到后马上凑近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后递给季思危“是一张照片。”

    另外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走到季思危身后,看向他手中的照片。

    看照片里的环境,像是在二楼的客厅里拍的,坐在钢琴前的男人长相英俊,一脸笑容地看着镜头,穿着红裙的女生站在他旁边,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看起来很甜蜜。

    “这个女人是时初还是时一她俩长得太像了,就算我不脸盲,也根本分辨不出嘛。”

    旗袍女人摊了摊手。

    “这个是时一,之前发现那张合照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有时一的脸颊上有颗小痣。”阿命顿了顿“你们觉不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季思危微微仰头“这哥们儿就是你们亲手从三号房的暗柜里拖出来那位。”

    “哪位”旗袍女人一脸茫然地扬起头,愣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某张惨白腐烂的脸“嗯”

    “等等,我再看看。”旗袍女人夺过照片,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倒吸一口凉气“还真的是他,从照片上看,他应该是时一的男朋友,那为什么被杀了他的尸体为什么会被藏在三号房”

    “打断一下”晨宇一脸懵逼“什么尸体,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找时初尸体时,在二楼三号房里找到了一具男尸。”阿命指向照片里的男人,简短地解释“就是他的尸体。”

    晨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纸箱里装着的东西是时初的,在纸皮箱上写字的人则是时一。”季思危合上书页,放回箱中,把所有线索快速理了一遍

    “姐姐死后,亡魂飘荡在这栋房子里敲门的时候会说妹妹,把心脏还给我好不好,而妹妹又说姐姐背叛了她,抢走了某个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姐姐横刀夺爱,妹妹一怒之下,把姐姐和男朋友都杀了,分开藏尸。”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觉得浑身冰冷,汗毛竖立。

    “你是说,时一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和男朋友”旗袍女人忽然觉得手中的照片有点烫手,随手扔到纸箱上“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两个成年人”

    “方法很多,最省时省力的应该是投毒,但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季思危眼角微微垂下,用一种冷静客观的语气说“现在看来,时一绝对不是普通的nc,等她再次出现时,各位都小心些。”

    季思危轻轻一抬眼,目光越过像停尸房一样的客厅,落在阳台花园上“当务之急,是找到时初的尸体。”

    “你提醒得对。”晨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带你们过去。”

    五楼的阳台花园实际上是个封闭的玻璃花房,面积很大,透过玻璃向外看,天空昏沉,云层很厚,整个世界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霾之中,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房屋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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