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只觉得浑身发冷又发热, 好像有无数把尖刀在身体里来回刺穿。他强忍住来自身体的巨大痛苦, 咬着牙爬了起来, 挡在妹妹身前。

    “哥哥”弥豆子赶紧扶了一把快要摔倒的哥哥。

    “啧似嘎银飞佛滴兄么情咧,偶度亏要嘎同哭啦。”毕竟是上弦二,童磨慢慢地长出半边身子,装模作样地抹了两滴鳄鱼眼泪。

    真是感人肺腑的兄妹情啊, 我都快要感动哭了。

    “谈是哦,居难啧么藏四件都木有钻花岑鬼么”他好奇地开口问道,然后自问自答, 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廓然不哭似缘一喝亏总花枝滴孩子咧偶通说当年亏总花枝捏似啧样, 扑仅木有偏岑亏, 还娘姆惨他人次了好他一个亏咧捏捏, 姆惨特人, 宁嗦死不”

    但是哦,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转化成鬼吗果然不愧是缘一和鬼冢花枝的孩子呀我听说当年鬼冢花枝也是这样,不仅没有变成鬼,还让无惨大人吃了好大一个亏呢呐呐,无惨大人,您说是不

    磨磨头这话简直是一戳一个准,黑死牟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低沉,如果杀气可以化为实质, 如果杀气可以千里杀鬼,那么无惨觉得被童磨cue的自己可能会被黑死牟的四十米大刀砍成肉泥。

    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的屑老板果断地挂断了童磨的远程通话, 事实证明,这个举动让他在之后无比地庆幸自己的“高瞻远瞩”和“当机立断”。

    磨磨头虽然说得话含糊不清,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鬼似乎都从他那欠揍的笑容中t到他的话的意思。

    黑死牟似乎不再愿意听这位前同事的废话,也打算趁此机会解决了他算了,于是从腰间抽出的日轮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童磨话音刚落的瞬间,将他钉在了一边粗壮的树干上。

    灶门炭治郎用力地用指甲刺穿自己的手心,艰难地扭过脸看向妹妹。弥豆子懂得他的意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兄妹之间的默契让他很快明白,妹妹的意思是说,母亲带着弟弟妹妹已经逃走了,但是她绝对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兄长不管不顾

    炭治郎很想再说什么,但是很快地,似乎连思维都开始变得混沌起来,他开始不自觉地流出口水,上颌的牙床带着刺痒,长出了鬼牙,指甲逐渐变成浅淡的青色,并且变得更长而更尖。他的眼神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已经快要想不起来,这个美味的食物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他只记得

    不能伤害她。

    绝对不能伤害她。

    “他已经变成鬼了。”黑死牟淡淡地说道,视线在少年耳下缀着的日轮花型耳饰上停顿了一瞬,眼神中划过莫名的情绪。

    纵然是缘一与与花枝的孩子,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也会变成如此可悲的恶鬼,也会开始手染血腥,与他一般堕入地狱。

    黑死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感受。

    就好像一片荒野中陡然坠落的流星,在照亮了它的时候有多么欣悦,在它离开的时候就有多么茫然。被流星光顾过的荒野已经无法再容忍回到过去的空虚与冷寂,但是他不过是千万被照亮的荒野中的一员,既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星星,也无法像广袤的夜空那样成为星星的归宿。

    “求,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弥豆子就在兄长身前,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异常。她的双眼中噙满了泪水,一边抱住还在昏迷中的花子,一边死死地握住长兄的手,向面前这个看起来并无恶意的恶鬼祈求。

    在父亲去世后撑起整个家的哥哥

    粗糙的手掌,温厚的笑容,犹如太阳一般温暖而乐观的哥哥

    是绝对,绝对不能放弃的,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啊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代替兄长变成鬼”穿着樱粉色和服的女孩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角,那双与花枝并不相同的眼睛里,却似乎闪现了相同的某种决心与勇气。

    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身边化身恶鬼的兄长蠢蠢欲动的表情与动作,却仍然义无反顾地握着他的手,将兄长护在身后。

    黑死牟微微敛起眼皮,半蹲下,瞬间变长的指尖划过手腕处,一手钳住鬼化中的炭治郎的下颌,迫使他不自觉地张开嘴,将冰凉的鬼血灌到了他喉咙里。

    弥豆子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妹妹,却并没有出声,只是认真地注视着这一幕,抿着嘴。

    “不问为什么”黑死牟收回手腕,平静地问道。

    女孩摇摇头,声音轻轻的,“我相信您。”

    我相信严胜大人

    黑死牟想,花枝的孩子,果然和她一般。

    他并没有慌忙站起身,这样半蹲着的高度恰好能够与弥豆子平视。在这一刻,他觉得他是可以忽略掉女孩身上另一半令人嫉恨的血脉,低沉着声音和她解释道“吾虽也是鬼,但吾并未被侵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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