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和戈尔多面面相觑。

    “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莱茵。你怎么不说话”仿佛是为了放松气氛,其中一个人掀开了斗篷的兜帽,露出了英挺而温和的棕发棕眸,笑着问道,“对了,你身边的这个是谁,我看你逃跑都要带上他,难道是你新收的学徒吗长得可真是”

    说着,他的视线转移到了戈尔多脸上。

    黑发少年微微挑眉,黑曜石般的深邃双眼仿佛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他的脸色在夜风中稍显苍白,睫毛在脸颊上投射下淡淡的叠影,处处透着欲言又止。

    棕发男人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这样的少年,穿的也是布料价值不菲的睡袍,怎么看都不像是黑巫师的学徒。

    “他是旅行到这里的学生。多亏他帮忙,假装被我挟持,我才能逃出来。”名叫莱茵的黑巫师捂住了脸,有些沮丧的说道,“我答应了他,只要脱离危险就马上放开他的。”

    棕发男人“”

    棕发男人有些不能理解地说“所以,咱们现在是”

    “是绑架。”戈尔多肯定了他的想法,“这下你们的罪名又多了一项了。”

    棕发棕眸的男人瞬间一副要窒息而亡的表情。

    “好了。事到如今,再怎么说都没用了。”莱茵也掀开了自己的兜帽,他有着一头金发和一双银灰色的眼眸,看起来二十五岁上下,透着一股文雅的书卷气,脸型偏瘦,的确很像个医生,“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些药剂”

    莱茵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仿佛是要把车里的人给甩出去一样。

    驾车的人喊道“坐稳了接下来一段路不好走。”

    棕发男人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他们耳边就响起了隐约的马蹄声以及碎石迸溅在路边的声音。棕发男人探头出去看了看,发现有几个提着灯的卫兵消失了,他下意识地咒骂了一句,然后说“他们已经去召集更多的人手了。该死,不过是捕捉一个黑巫师而已,他们怎么会动这么大的阵仗莱茵,你到底带了个什么人来,难道是贵族吗”

    “家父去年刚刚获封伯爵。”戈尔多真诚地回答道。

    自从莫兰家族向威灵顿公爵靠拢之后,他父亲立下的功就是一件接着一件,不过两年功夫就火速升了伯爵,领地还扩张了有一倍有余。按照这样的速度,在领主爹退休之前说不定还能希望一下侯爵。

    棕发男人看起来似乎是要晕过去了。

    莱茵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就是个普通学生吗”

    “神院的学生怎么会普通。”戈尔多深深吸了口气,缓解晕车给他带来的不适感,“这种话也就只有你会信。”

    莱茵大受打击,欲言又止。

    半晌,他仿佛认命般地垂下了头。

    “等等,神院”莱茵忽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戈尔多,“所以你是个圣职者,会魔法的那种”

    棕发男人闻言,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眼戈尔多。

    牧师和黑巫师简直是天敌。牧师们恨不得把黑巫师们全给烧死、把他们的的骨灰给扬了。

    “是。”戈尔多干脆地回答道。

    莱茵“那你也懂该怎么净化瘟疫吗”

    戈尔多“我可以给人治疗,但是瘟疫的传播不仅仅是一场净化仪式就能杜绝的。所以治标不治本。”

    莱茵“治标不治本难怪,难怪我抑制住了他们的病情,却还是不断有新的病例出现”

    棕发男人伸出脖子往后方瞥了一眼,有些焦急地说“莱茵,都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在想瘟疫的事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座城市”

    “这已经不仅仅是几条人命的事了,安德烈”莱茵据理力争道,“你和我一起学习了那么多年,你应该明白的,我们的研究已经直接关系到将来我们面对瘟疫时的形势”

    忽然,马车内又是一片天旋地转。戈尔多只觉得自己的胃酸已经在翻腾了。他忍无可忍的从自己的颈间扯出了一枚银色的十字架,上面镶嵌着一块仿佛在滴血的红宝石。他连咒语都懒得念,暗自皱眉,运起了魔力,指尖指向了路边靠后方一棵参天的松树。

    兹拉一声,青紫色的电光从天而降,把那棵松树拦腰截断。树干的焦味伴随着尘土飞扬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

    莱茵“”

    安德烈“”

    那松树横着随意一倒,恰好截住了马车后的追兵。

    驾车的车夫似乎是注意到了后面的状况,后怕之下,他下意识地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马车逐渐平稳下来,戈尔多自然也觉得好受了许多。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十字架的银链缠好,收回了口袋里,说道“两位现在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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