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就令他嘴唇发干, 喉咙涩。

    处处都是在翻滚的情绪,左右再顶不住了, 池彻决定放弃抵抗。

    他有心现在就开始行动。

    但为了今晚能过的尽兴,池彻没有从沙发上离开。

    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能更舒服的看着站在客厅口的女人表演。

    姜枳专注表演,只能通过余光瞧见男人换了个姿势,正对自己。

    他没有说话, 但她觉得,这应该是被撩拨动了的意思。

    如果她能偷偷瞄一眼,就能发现男人的表情如同等待捕猎的豹子, 眼睛直勾勾挂在她的身上, 还舔了舔嘴唇。

    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没看到的姜枳觉得自己应该再加把力。

    而加把力的后果不言而喻,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

    姜枳原以为,大家都是初次尝试,肯定又快又利落,十分钟解决战斗然后相拥而眠, 完美又快乐。

    哪知等她好不容易抗到进浴室时, 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久就久吧,反正结束了。

    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的姜枳躺在浴缸内,任由某人帮她清理身子。

    水温适宜, 他的动作又温柔,劳累一晚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姜枳困倦地抬手掩着嘴打哈欠。

    “我想先睡了。”

    她实在累的睁不开眼睛,歪着头靠在浴缸沿。

    “一会儿你抱我上床吧。”

    池彻“嗯”了声, 帮她擦洗小腿的动作变得更轻。

    他看着她小腿上三两青紫指印,有点心疼。

    虽说今晚不打算再抗,但滋味美妙,不小心后过于投入,到后来的半小时甚至忘乎所以,没克制好力度。

    幸好她没有生气,表情也不讨厌。

    但男人这种生物,在面对这种事,只会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池总也不例外。

    擦小腿时明明挺心疼的,等他抬眼瞧见歪在浴缸沿的脸,被白色灯光照的透亮俏丽,上面被蒸气热出的一层浅粉,像极刚刚情至深处时的模样。

    这么一联想,心疼什么的都被抛诸脑后了。

    姜枳已经睡着了,忽然觉得鼻子上痒痒的,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将她激醒。

    一睁眼,他果然又覆了上来,胳膊撑在瓷沿上。

    姜枳“我困qaq”

    池彻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嗯,你睡,不用睁眼。”

    第一次是她主动,虽然疼,但是可以忍耐。

    第二次虽然被动,但尝到了些滋味,便也没有抱怨。

    可等她好不容易挨过去,从浴室回到房间,池彻他竟然又覆了上来。

    姜枳终于忍不住,从他胳膊下的空隙一闪,也不管站没站稳,脚一挨着地就努力地向门外跑。

    可哪儿跑的过身后的长腿男人,手才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人拦腰扛起。

    她崩溃地拍打池彻的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虽然刚刚大量的运动耗费了全部的精力,脚踹的轻绵,可等池彻走到床边将她放下时,身上的浴袍已经被踢的松松垮垮,腰带落在回程的半路。

    先前还馋过的公狗腰此刻遮了一半漏了一半。

    气氛太危险,姜枳脸一青,连忙钻进被子里,将整个身子和头都埋了进去,带着哭腔地控诉他。

    “我好累,我好累,你是牲口,你是畜生,王八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哪有人以前没那个过,却可以这么久,这么有经验。”

    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她爆粗口。

    池彻一侧的嘴角扬了扬。

    顿了几秒也没能听到男人的回应,姜枳便继续哭。

    “我不管,我要睡觉,我现在就要闭上眼睛。”

    虽然姜小姐装起哭来娇俏惹人怜,但看她连同脑袋也裹了进去,四周的被角都压得严丝合缝,池彻便收敛了看好戏的心态,伸手将她扯了出来。

    “你、你干嘛”

    紧紧攥了半天的被子竟然被轻易掀开,姜枳害怕极了。

    男人却对她挑了挑眉。

    “让你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乖乖吸气的姜枳心里忽然泛了委屈。

    什么啊,他的狼子野心谁看不出来,却偏偏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好像这次是她自作多情瞎想似的。

    害不害臊要不要脸

    她虽然没将话说出口,可满脸都写着我在骂人几个字。

    池彻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决定和她讲讲道理。

    “今晚是谁先主动的”

    “”

    姜枳不想说话。

    “这个是谁扯掉的”

    池彻指着门把手上挂着的领带。

    “这些又是谁扯断的”

    池彻指指地上散的位置不一的扣子。

    “还有这个皮带扣,拉链,都”

    随着他的询问,姜枳慢慢想起了开始前的一系列动作。

    比如跑进洗手间化了醉酒妆,假装被酒精迷晕了大脑,然后对他动手动脚。

    比如池彻抱着她回房,她却在路上又是扯领结又是扯衬衫扣子,最后甚至到了扯皮带的地步。

    比如在最后,她还不知死活地对他使用激将法,问他“你究竟行不行啊”,挑衅至极。

    也是这时候,池彻才有了动作,一个翻身压制住,拉了灯。

    实在想不下去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

    姜枳羞愤又后悔,捂着脸顶撞他。

    “不就帮你脱个衣服吗,我好心还有错了吗”

    越说越没理,越说越小声。

    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姜枳心一横,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来吧”

    看她像是慷慨赴死一般的模样,池彻失笑着摇摇头,将刚刚拎起的被子又重新盖回了她的身上,掖好被角后,对着愣住的姜枳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他说。

    这事看起来是过去了,可等姜枳第二天睡醒才明白,后遗症是持续的。

    她看着身上的青紫指痕,欲哭无泪

    也没劲儿。

    姜小姐不明白自己先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希望发生昨晚的事。

    她决定了,这辈子最讨厌公狗腰

    还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作死,和池彻的这段关系中不论任何事,她都不会再主动了。

    直到池彻为她端上亲手烹饪的早餐,姜枳也没有原谅他,一边嚼着鲜嫩的炒鸡蛋,一边拿眼神谴责他。

    池彻自知有愧,便不躲,拿着药膏凑到她的身旁,清清嗓子。

    “你吃吧,我给你涂药膏。我问过,这种药膏对于去淤痕很有效果,你明天下午上课时就看不到了。”

    “”

    还知道她明天要上课呢

    姜枳“呸”了声,愤愤地扭过头,继续用早餐。

    要不是他愧疚的眼神看起来太像小狗,可怜兮兮,她肯定要踹他。

    淤痕这种东西,当时看不出,只是淡淡,但第二天再看,则深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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