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人是刘三,贺泽一开院门, 这小子正弯着腰, 拿屁股对着他。
    “行了, 没人, 你要是再这么站着,我可踢了啊”
    贺泽话音未落,那边刘三立马转过身捂住了屁股, “别踢别踢我说你小子怎么这样, 我告诉你,这为了你家媳妇, 我和贺大郎可是都豁出去了, 你这也忒不道义了啊”
    “你这”
    刘三一转过来, 贺泽的表情就崩裂了,一时也没注意他说什么。
    “我这怎么了”刘三一脸狐疑,见贺泽看他的眼神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这身行头吧怎么样镇上裁缝铺做的,这叫夜行衣神气着呢一穿上它, 我告诉你,我看着你家这堵墙我都能翻过去这就跟说书的嘴里的大侠一样的,这滋味”
    刘三说着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
    “诶, 不对,我记得当初咱三个一人做了一件啊还是你小子给付的帐呢,你怎么不穿快, 快,快去穿上,安全”
    “”真是够了。
    贺泽有些牙疼,好半晌才忽略了刘三那句“一人做了一件,一人做了一件”。
    “再说就把做衣服的银子还我。”
    “啊贺泽,你开玩笑地吧”刘三的脸一下子便耷拉了下来,凄凄惨惨地道,“你知道的,我和贺大郎最近才遭家里藤条抽了,穷得很”
    “那就住嘴,人呢”贺泽没好气地打断了他,趁着月色已经几步走到了前头。
    “让我俩给打晕,拖到山上去了。不过时间太晚,我俩怕危险,也没敢深入,现在让贺大郎守在那儿呢”
    “吴翠没看见你们吧”
    “没有我哪有那么笨上午的时候我们可是特意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了林家门口,好些村里人都看见了。后来一直等,等到快晚上了,还以为他不出来了,结果我俩刚刚准备走人的时候这人就偷偷摸摸地出来了你猜我俩看见什么了”
    刘三攀上了贺泽的肩膀,一脸。
    “你是说”贺泽脚步一顿,然后才开口道,“听说,林家那个老三是个病秧子”
    “不错啊你,这么快就猜中了”刘三满脸的兴奋,“你瞧瞧白天吴翠那样,谁能想到他自个才是那个不安分的我俩跟着他一路到了李家村,只是那村我俩不熟,也没看清男人样貌。关键是那门还没关上,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啧啧咱们可等了一个多时辰吴翠才从里面出来,你说这事儿要是让族里的几个长辈知道了”
    虽然不至于浸猪笼那样的重刑,但是吴翠今后不可能再留在林家村,而且林家祖宗怕是都要气得从坟头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了,这事我有分寸,你们先别声张,谢谢你俩了。”贺泽沉吟了一瞬,突然停下来步子。
    “贺泽,这就见外了啊以前咱三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逮着欺负我们的背后敲闷棍的事也是常有,何况这事还关系到兄弟你的终身大事,咱俩哪能不尽力啊”刘三挑了挑眉。
    终身大事听惯了刘三的调侃,贺泽也不反驳,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的步子迈得更快了些,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村头上山的路口。
    月色清明,今夜的风有些大,树叶哗哗啦啦,影影绰绰。
    “再进去一点,我和贺大郎没走上山的路,是从林子侧边绕进去的。”
    刘三在前头开路,贺泽跟在他的后头,转了半天才终于看见了贺大郎。后者一见他俩立马就迎了上来,嘟嘟嚷嚷的,声音有些不清楚,“你俩可来了,要是再不来那吴翠都要醒了”
    “嗯,那你俩先回吧,这里交给给我了。”贺泽看着同样一身黑衣装扮还蒙着脸的贺大郎,顿了顿才开口。
    “贺泽,你能行吗万一他醒了开始叫唤”
    贺大郎看了一眼地上捆紧的麻袋,神色有些犹疑。
    “放心吧,你们先回去,记住今天这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我们知道贺泽,你”刘三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开口道,“咱们都握着这吴翠的把柄了,你下手可得轻点,不然”
    “成了,我知道,你俩把这事咽进肚子里就行了。”
    “那那好吧,对了,还有这个,”刘三拿过树枝上挂着的袋子给贺泽递了过去,“这里面都是没毒的,但是估计能给人吓得够呛,涨记性”
    “嗯,谢了,明天去镇上,想做啥我请。”瞥见刘三和贺大郎瞬间发光的眼睛,贺泽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给加上了一句,“除了赌馆娼馆。”
    “”
    两人面面相觑,刘三一下子便丧了气,“贺泽,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咱们可都念着去见识见识好久了”
    贺泽不说话,只静静地看了两人一眼。
    “嘿嘿,不去就不去,吃饭喝酒总成了吧你明天可得管够。”
    “那当然。”
    刘三的视线在他和地上的麻袋上转了一圈,终是拉着贺大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贺泽静静地靠在树干上,直到感受不到他俩的气息,这才一脚踢上了麻袋。
    吴翠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树,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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